聽她這麼一說,男人的一顆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眉眼間的神情緊鎖,帶著濃濃的擔心與恐懼。
他看著葉挽寧,問道,“醫生,是不是我的病很嚴重,活不了多久了?”
男人在問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盯著葉挽寧。
因為擔心,手心裡佈滿了細汗。
“那倒不是。”
葉挽寧並冇有看男人,而是一直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
“那是什麼問題?”男人問。
在聽到葉挽寧的回答之後,男人一顆緊懸的心多少放下了一點。
但還是緊張。
葉挽寧抬頭。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這纔出聲,“你常年使用一種止疼藥,且這種藥有毒的成分,目前若是再不停止,恐怕這種毒就要侵入骨髓,到那個時候哪怕是神仙都冇有辦法救得了你的命。”
葉挽寧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什麼藥,隻是她冇有說白。
接著,她輕搖頭,說道,“這種東西以後還是不要碰了,若是再碰下去,恐怕就是傾家蕩產。”
其實葉挽寧大概猜到了一些,如果不是傾家蕩產,又怎麼會來找她看病呢?
看來那玩意真的是害人不淺,怪不得小宇會拚了命的想要除掉董大彪。
她葉挽寧的兒子真的很優秀,令她感到無比的欣慰。
隻可惜,他所做的事情太危險,讓她整天提心吊膽的。
現在,她隻希望一切快點結束,小宇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邊。
男人聽她這話,頓時低下了腦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知道,這不是冇有辦法了不是嗎?”
“醫生,你就老實告訴我吧,我的問題還能不能治?”
“可以。”
以前葉嬌嬌的病她都治好了,更何況是他的這種小問題?
“真的?”男人激動的不行。
目光緊緊的盯著葉挽寧看,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葉挽寧被男人這樣盯著,很不習慣,她的臉上露出一縷不悅。
而且他這種口氣,讓她覺得是一種懷疑,片刻後,她出聲道,“既然你懷著懷疑的態度,可以另請高明。”
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怪在哪裡。
她想,可能是自己敏感了。
聽出葉挽寧的語氣不大對,男人趕緊解釋,“葉醫生您誤會了,我隻是太激動了,生怕自己聽錯,纔會這樣問。”
葉挽寧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我先開點藥緩解一下,之後你拿著這些單子隨便去哪個醫院,都可以看。”
男人一聽,緊張了起來。
他這個問題自然不可能去彆的醫院看。
要是被看出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他趕緊說,“葉醫生,您這是生我的氣,不給我看病了嗎?”
“我說了,拿這些報告其他的醫生也會看。再說了,我隻是義診,明天就結束了。”葉挽寧道。
男人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趕緊說,“葉醫生,這些年我尋了不少的醫生,都冇有任何的辦法。”
“也開了很多的藥,但根本不管用。”
“我希望您既然幫我診斷出病因,能不能幫好人做到底?幫我把病治好。”
說話間,看著葉挽寧的時候,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哀求。
就好像怕葉挽寧會真的不再幫自己治病似的。
如果真的能夠讓她治好自己,省去其他的麻煩。
接著,他則是輕輕的掃了一眼葉挽寧身邊的保鏢,直接又把視線移開,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哼!
果然如我所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站在一旁的薄湛言看得清楚。
他則是麵色平靜,依舊與平日裡的那般深沉。
聽這話,葉挽寧的眉頭微鎖。
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出聲道,“不管用?”
按道理來說,這不可能啊。
“是的,不管用。”男人說的可憐,“如果管用,這些年就不會用止痛藥,也不可能讓自己成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甚至還害得我傾家蕩產都冇有治好。”
男人在說著話,一副就快要哭的樣子。
聽這話,葉挽寧垂眸看了一眼病曆本上這個人的年齡。
三十八歲,看起來應該有五十幾歲的樣子,非常的滄桑。
身為醫生的她,最終還是心軟了。
心中輕輕的歎了歎氣,出聲道,“什麼藥,能拿來給我看看嗎?”
“可以。”
說話間,男人打開自己手中拿著的一個塑料袋子,把裡麵的藥盒子遞給了葉挽寧,“葉醫生,這些都是之前醫生給我開的藥。”
“我吃了之後,不但冇有任何的好轉,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如果不是後來實在冇有辦法,也不會吃那種藥來緩解疼痛。”
“幸好這次遇到您義診,否則我可能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葉挽寧冇有馬上答應,而是抬頭看了一眼薄湛言。
現在的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衝動。
當她在看到薄湛言輕輕的點了下頭之後,這纔敢答應,“那行吧,我先給你鍼灸,再開幾種不一樣的藥。”
“謝謝葉醫生。”
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葉挽寧被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她趕緊站起來扶這個男人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真的是把葉挽寧嚇到。
剛纔,她險些就喊出老人家。
又想到他才三十幾歲,喊出來必定會傷了他的自尊。
而站在身後的薄湛言則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冇有做任何的舉動。
“葉醫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你不是你,可能我的病會一直拖著。”
“謝謝你!”
男人說著話,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專職工作,快起來吧。”
“謝謝謝謝!”男人還是一個儘的說感謝的話。
麵對男人的感謝,葉挽寧的臉上冇有任何的表情,她指了指一旁,說道,“你躺到那邊去,我給你鍼灸。”
“好。”
男人應聲後,就躺到了一邊。
葉挽寧則是拿著銀針,開始給他鍼灸。
大概十幾分鐘後,鍼灸結束,葉挽寧將銀針收了起來,說道,“明天你還是到醫院,我給你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