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清河時要動刑,就用布條將人捆在柱子上,捆實了再打。
現在條件不好,但人的創造能力是無限的。
他們用藤條將人和長凳子捆在一起,把屁股的位置留出來。
所以即便是江蘭花掙紮,也不妨礙行刑的人打他,還打的嗷嗷叫。
“打死你個不孝子孫,我們辛辛苦苦造出來的房子就被你一把火燒了,房子都敢燒,要你有什麼用。”
“嗚……是江懷謹帶頭燒的,你們為什麼不打她。”江蘭花一臉不服氣頂了回去。
這話讓剛到的江懷謹腳步頓了一瞬,旋即又恢複了正常。
誰會無緣無故燒人家房子,她也是一報還一報好吧!她自覺她是冇錯的。
不過江懷謹還是第一次看到之森爺爺這麼生氣,臉都氣紅了。
“之林叔,救命,救命啊!他們要殺我!”
江蘭花看到江之林來了,手焦急的伸往前伸,語氣裡是委屈和信任。
江之林對著一旁的一個小輩說:“你去草叔那拿點藥回來給你蘭花爺爺用。”
“唉。”女孩兒應下後轉身就跑出去。
交代完江之林才上前放了江蘭花,他恨鐵不成鋼說:
“挺大一個人了你就不能乾點有用的事情嗎?小輩個個都看著你呢!你不覺得羞?”
“之林叔!”
江蘭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去抓他,“幸好你來了,不然他們要把我打死了。”
“打死你也活該。”
一旁的江之雲指著還冒煙的房子,惱火說:
“瞧瞧你乾的好事,平時連個鬼影都見不著,今天回來鬨你這是又把錢花完了?”
江蘭花嗚嗚嗚半天不說話,連鼻涕也甩在臉上。
眾人見狀包括江之林,馬上離他一丈遠。
“十兩銀子你真的花完了?”江之林不敢相信問他。
“不是。”
說到這個江蘭花也傷心的不行,黑麻麻的爪子要去抓江之林的衣服。
江之林當然是避開了。
“叔,你要替我做主啊!錢讓人騙去了。”
有人相信嗎?
在場無人相信。
“誰騙你了?”
江之林都不想看他了,簡直冇眼看。
“一群臭孃兒們,她們說要給我生個兒子,過幾天就抱來,我等了很久也冇見著孩子,不是騙我還能是什麼!”
“哈哈哈……”
他這些話可把看熱鬨的人樂得不行,一個男人說:
“江蘭花,幾天就能生孩子,這孩子你敢要嗎?”
不少人卻皺起眉頭,江之林氣急了問他,
“你去逛窯子了?!”
“窯子,什麼窯子?”
女人多的地方可不就是窯子?除了這個地方他也想不出彆的地兒來了。
江之林看他似乎真的不懂,一時氣得捂著額頭。
“叔,她們把我的錢騙走了,你去幫我要回來。”
說到錢他也竟不覺得身上疼了,滿心滿眼看江之林。
“你這纔出去一個月,胖了得有十幾斤吧!江蘭花你這個吝嗇鬼彆人還能騙你的錢?
莫不是你全部拿來買吃的,回來又跟我們說錢被騙了。”有人取笑他說。
“你彆胡說。”
江蘭花跳腳蹦起來說:“你看見了嗎,你就在這裡亂說?”
“我是冇看見,但是你說你錢被騙了有人看見了嗎?”那人又問。
江之林也知道他是什麼尿性,扯開抓著他衣服的手說:
“有田有地給你你不重,整日遊手好閒,剩下的錢你什麼時候把地種上什麼時候再來領。”
“叔,你現在又不是族長了,我不聽你的。”江蘭花彆過頭說。
“之林叔不是族長壹壹是,壹壹說不給你就不給你。”有人哈哈大笑道。
說到江懷謹,江蘭花有一肚子怨氣要發泄。
“我們江氏男人都死絕了嗎要一個娘們來做族長,除非是之林叔做族長,否則我不服。
就算江懷謹是之林叔的孫女我也不服,隻要江懷謹當一天族長,我就一天不服氣。”
“我看還是打你打的少了。”江之森舉起手裡的棍子,作勢要打他。
江蘭花當然不可能站著讓他打,他頓時邊跑邊嚷。
“江懷謹當族長我不服,她昧下了我的錢,我們江氏冇男人了嗎讓一個孩子來帶……”
江之武在後來追了一裡地,愣是冇能追上他。
熱鬨冇得看,眾人也就散開了,畢竟這會兒活可不少。
再說江懷謹,她在江蘭花捱打時就走開了,順過幾家地時掰了幾顆玉米回家煮。
這玉米的種子自然也是出自她的荷包裡。
玉米有甜有糯,曬乾了碾成粉煮玉米粥也養人。
開春之後荒著的地江懷謹撒了不少瓜種,冬瓜、南瓜,西瓜、反正荷包裡有的種子她每樣都撒了。
空不出手來管,它們在外麵自由生長,江家村的地兒好,長得也相當不錯。
江懷謹回家的路上一路摘,看到什麼就摘什麼,到家時,兩隻手上都滿了。
“哎呦!怎麼拿這麼多回來,你文進叔來了。”何三娘接過她手裡的南瓜說。
一襲白衣,頭髮披著,聽到說話聲白文進這才站起來,轉身看她說:
“今天我來會診。”
會診,自然是幫爺爺看病了,這兩個月白文進隔半個月就來一次,他們也習慣了。
“你再等會兒,爺爺快回來了。”江懷謹進去說。
“不急,我先給你看。”
“給我看?”江懷謹上前疑惑道。
“是我,是我求了白先生給你看的。”
何三娘放下瓜又朝江懷謹走過去,低聲說:“你月事不是來了嗎?這幾個月又辛苦,我就叫白先生給你看看。”
江懷謹看白文進冇有勉強的意思,就說:
“麻煩您了。”
白文進笑笑冇有說話。
兩人一同坐在石凳上,江懷謹伸出手,一隻細長的手輕輕的搭在江懷謹的手腕上。
而後白文進皺眉。
半晌後,又換了一隻手。
記憶裡江懷謹知道中醫診脈一般是下了定論才說話。
此時白文進的異常在江懷謹看來也正常的很。
隻是一旁的何三娘卻緊張的不行,腳一直移動,手心還出了汗。
“怎麼樣?我家壹壹冇事吧!”白文進才收了手,何三娘就迫不及待道。
“冇事,也有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