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米,彆的瓜類的種子隨便往地下撒,過幾個月就有收穫。
拿完要種的東西江懷謹又拿了點米。
不多,隻拿了五天的量,因為揹簍也裝不下了。
整理好後江懷謹在路邊等江懷安兩兄弟。
她還順便給家裡的弟弟帶了點點心和兩個肉包。
不多會兒江懷安兩兄弟牽著驢來了。
“阿姐,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看著滿滿一大揹簍的東西,江懷清又驚了。
“全是要種的東西,我看我們需要就買了。”
江懷謹又問江懷安,“這些東西都能裝上嗎?”
“可以。”
事實上不止可以裝上,驢還能馱上她。
“以後有錢了我們家也要買一頭。”回去的路上江懷謹看向遠方歎氣說。
江懷清以為她喜歡騎驢,就道:
“這驢是公家的財產,阿姐以後想騎就去問爺爺,爺爺這麼疼你肯定會讓你騎的。”
這驢目前是江家村唯一一頭牲口,也是他們在彆人莊子上發現才牽來的。
所以才屬於公共財產。
既然不是自家的怎麼可能你想騎就騎!今天也是她額頭上有傷,否則也輪不上她。
再說江懷謹想買一頭驢也不是為了騎它,是想著讓它馱東西的。
畢竟家裡冇有大人,很重的活小孩子做不了,所以纔想買一頭。
其實牛更好,隻是牛比驢要貴上很多,家裡冇什麼錢所以江懷謹也不敢想了。
“阿姐,剛纔你訂了這麼多犁耙,到時候也給村裡的事用嗎?”江懷清好奇道。
“不是免費給,要用時間和體力跟我換。”
江懷謹的話江懷清冇明白,江懷安倒是若有所思。
太陽下山前三人纔回到江家村,村口有人在等著。
看到他們走來有一個人往裡跑,另一個人則在原地等他們。
“怎麼這會纔回來!你們去了一天爺爺奶奶擔心了一整天,是不是你們又貪玩了?”
他們到跟前時一個女孩兒冷著臉訓斥道。
“二姐。”江懷清說。
等的人正是二叔江蘭州的大女兒‘江知羽’。
另一個往回跑的正是5歲的五堂弟叫江懷海。
二叔有四兒一女,大女兒12歲叫江知羽,剩下的是‘河清海晏’四兄弟。
二嬸叫安寧。
“一來一回怎麼也得要一天,再說我們又去看了小叔,晚點不正常嗎!”江懷清不以為然說。
江懷謹冇回來前大家都以為江知羽是大姐。
她回來後眾人才知道原來鮮少提到的長姐是真實存在的。
江知羽不能再以長姐自居,對江懷謹也瞧不上眼。
今天又讓她出來接人,是以態度並不好。
“先回家吧!爺爺奶奶都擔心你們。”江知羽說罷轉身就往回走。
江懷清看著未下山的太陽,想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以前他們出去也差不多是這個點回來。
哥哥姐姐冇說話他也冇多說,先一步朝家裡去了。
江懷謹騎著驢越過江知羽,看到驢子上這麼多東西她緊蹙著眉頭。
江知羽冇跟他們回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家。
等江懷謹到家時江懷清已經跟爺爺說了今天的奇事。
江之林又細細的問了幾遍才放過他,等江懷安到他跟前時他才斂下眼眸冇再問下去。
“怎麼買這麼東西!”
何三娘看到驢子上有這麼多東西頓時也心疼了。
怕他們年紀小亂花錢,少不得又囉嗦了幾句。
“都是用得上的東西。”
江懷謹翻身下驢,轉移話題道:“山上的草燒完了嗎?”
“燒完了,今天全村人燒了一整天,明天可以翻地了。”
說到這個何三娘笑容也多了點。
翻了地就可以種地,他們也算是在這裡安定下來了。
江之林幫著卸東西,他看到這麼大的番薯還驚了一下。
“這是什麼品種的番薯,怎麼這麼大個!”
“我在一個路邊商販那裡買的,打算拿來做種。
他說這番薯好種,產量也高,所以我就買了,您以前冇見過這個品種嗎?”江懷謹假意好奇道。
“番薯我見過不少,這個品種倒是冇見過。”
何三娘聽他們這麼說也上前去看,她上手去拿,也被眼前的番薯震撼到了。
“這麼大個的番薯還真冇見過,這玩意兒在我們這可以種嗎?也能種這麼大個?”
“那人說可以種,隻不過種的時候要加點草木灰,但是能不能種這麼大他也不好說。”江懷謹說。
“種不了這麼大有一半也行了!”何三娘高興說。
“什麼時候種,到時候叫你爺爺來幫忙。”
江懷謹的種法跟他們種的不一樣,她要先育苗。
等它長成番薯苗再剪好插到地裡,埋上草木灰即可。
穀種江懷謹也打算先育苗,所以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再說大家都有事情要忙,江懷謹也不好一直麻煩人家。
“我們種的不多,我和江懷安兩個人種就行,您彆管了。”
在她們說話時江之林打開一包穀種,冇等他問江懷謹又少不得解釋了一翻。
她生病想吃粥,江懷安把穀種碾了煮給她吃。
“這穀種為何這麼小,又細細長長的,跟官府發給我們的不一樣。”江之林抓了一把攤開在手心上說。
“世上又不是隻有這一種米,地方不同米當然就不一樣了,現在你們手上的穀種跟在清河的肯定不一樣。
這種穀種我不是在商鋪裡賣的,也是在路邊的商販哪裡買來的,叫‘青竹雪’。
那人說貴一些可是更好吃,所以我便買了。”
江之林冇問多少錢一斤,光是拿在手上他就知道這穀種就不便宜。
官府發的穀種短,一粒粒的胖呼呼,這種細長,還有一股子清香。
對江懷謹的話江之林也冇什麼好說的,這姐弟幾個本來有自己的想法。
又都讀過書,彆人的話他們也聽不進去。
再說人家也不靠他,姐弟幾個都有獨擋又自立的一麵,江之林隻是覺得慚愧。
他也想幫他們,隻是有很多原因也顧不上他們。
一是族裡現在他什麼都要管。
二來母親也不讓他管孫女的事情,夾在中間他也為難的很,所以有時他選擇忽視了。
晚上吃飯時留了二老在這吃,江懷謹揹著他們她把穀種用溫水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