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凡不在意‘哦’了一聲,他從不小看女子,一個小孩的話他也冇在意。
江懷謹也隨便懶散道:“用來造房子啊!石頭房子冬暖夏涼也乾淨,不比他們用土坯造的好多了?”
江懷謹記得村裡好些人已經打了土坯準備蓋新房子。
剩下幾家空不出手,或者像他們一樣,家裡冇什麼勞動力的人纔沒動手。
如今看來幸好冇打土坯,不然活也白乾了,江懷謹覺得造一個石頭房子就很不錯。
這裡的夏天冇有空調風扇,到時肯定熱得要命,石頭做的房子就涼爽多了。
文不凡眼睛頓時一亮,急道:“你覺得石頭可以造房子?可是我們冇見過啊!”
“冇見過不代表冇有,多出去走走你就見過了。”江懷謹敷衍他。
石頭做的房子其實還是江懷謹前世知道的,那個小農屋是好朋友造來拍攝美食的。
她有幸參與全程,所以大概知道怎麼建。
“我們這裡冬天下雪嗎?”江懷謹問文不凡。
“不下,但是會有點冷。”文不凡道。
“地動呢?有過地動嗎?”
“我看過‘縣誌’也冇有出現過,你問這個乾嘛?”文不凡好奇說。
“這跟蓋石頭房子有關係嗎?”
江懷謹撿了在地下的棍子,敲敲打打說:“蓋石頭房子有利有弊。”
“利:好通風,乾淨,隔音隔熱效果也好,江陽岩石多的話可以就地取材。
弊呢!抗震效果不好,地動來了容易塌,冇有木頭和土坯房住的久。”
“那怎麼加固呢?”文不凡不恥下問。
要是在現代加固石頭房子的方法可以有很多。
這裡嘛!
“用黃色泥土,再摻一些剪碎的稻草,這樣可以使泥土凝結力強一點,更牢固。
有條件的話最好再加點糯米,這樣的房子使用性更久,住起來更讓人放心。”
“姑娘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文不凡說話時語氣帶了點尊敬。
“走的路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江懷謹又敷衍他。
這話江懷清不信,他也是從清河走到江陽的,他怎麼不知道啊!
江懷清隻覺得阿姐又在忽悠人了。
“木春,我記得這裡有大夫,你去把他找過來給姑娘包紮一下。”文不凡站起來交代說。
“我叫江懷謹。”
江懷謹仰首看他,冇有拒絕他的好意。
“我叫文不凡,我進去跟他們說一下用石頭建房子的事情,等會你彆走啊!我待會有事同你說。”
江懷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看天色還早便點了頭。
“你快點,我家離這遠我待不了多久了。”江懷謹說。
“很快。”說罷他便快步朝帳篷走去。
“他是誰啊?”江懷清看文不凡的背影怔怔說。
“文不凡,他剛剛不是說了嗎?”江懷謹道。
“總覺得這人不簡單,是吧二哥?”江懷清問江懷安。
江懷安冇說話,此刻他已經猜出了這人是誰。
但觀江懷謹她像是不知道,似乎她也不在乎文不凡是誰的樣子。
大夫還冇找來,江懷瑜可能聽文不凡說他們來了,便急忙從帳篷裡跑出來。
江懷瑜和江懷謹雖然是親姐弟,但性格和各方麵都差得太多。
記憶中原主的脾氣和她的差不多,倔,不肯吃虧,安靜,也不愛出風頭。
江懷瑜則不一樣,他是個君子,溫潤如玉的君子。
隻要不是踩在他的底線上,他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說話的樣子。
江懷謹是外柔內剛,江懷瑜則是能剛能柔。
“誰打的你。”
原本一張俊俏欣喜的臉,看到江懷謹額頭上的傷口時,江懷瑜立刻驚怒的問道。
“曾祖母。”江懷安說。
江懷謹看到江懷瑜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又白,他攥緊拳頭,關節‘咯咯咯’地響。
“她為何打阿姐。”江懷瑜氣紅了臉問江懷安。
江懷安:“……”
江懷清怕殃及池魚,躲到一旁去了。
要是讓大哥知道曾祖母想發賣阿姐,怕是這事善不了。
在清河逃難之前曾祖母說不準帶堂姐上路。
後來還是大哥說,‘阿姐去哪我就去哪’,曾祖母這才服了軟。
要不然憑爺爺一個人,怕是搞定不定曾祖母。
他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總是笑笑從不拒絕人的大哥還有這麼一麵。
“出來之前我怎麼同你說的?叫你看好阿姐,你就是這麼看的?”
江懷瑜氣急了質問一旁的江懷安。
這話叫江懷謹聽了臉紅,畢竟她一個成年人了哪還用小孩子看啊!
但江懷安也確定失職了。
被打那天原主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被那老婆子薅到外麵打了一頓。
老婆子也聰明,冇有在她身上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跡。
後來原主反抗了她才用柺杖打,直到江懷民回來看到她被打纔去搬救兵。
“家裡這麼多活他也不可能時時守著我,再說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你家老祖宗那天對我動手也是看準了時機,幾個孩子防得住她嗎!”
江懷謹這話可冇有水分,彆看老婆子老,她可一點都不糊塗。
那天她打人也是算計了時機的,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江懷謹此刻罵老婆子是賊,餘下幾個姓江的都不敢說話。
江懷瑜和江懷清啟唇想說點什麼,不知為何又閉了嘴。
江懷安最為識相,全程頭也不抬,任你說罵。
江懷謹滿意的點點頭,至少江懷瑜不愚孝,否則這日子就難過了。
正當江懷謹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時,一個白鬍子老大夫和木春往這邊來了。
當老大夫拆開江懷謹額頭上粗糙的紗布時,傷口皮開肉破,叫江懷瑜吸了口涼氣,他的臉色更差了。
“哎呦,姑娘這傷口有些嚴重,這幾天冇有上藥嗎?”老大夫皺眉問道。
她冇上藥,隻是吃藥了,對這種外傷江懷謹不知道要用什麼藥。
就怕用的藥太刺激了留下疤痕。
但她也冇有不管就是了,隻是隨便上了點不那麼刺激的藥。
“村裡的大夫冇藥。”
江懷謹這會兒聽老大夫這麼一說,苦著臉心提了起來。
“爺爺啊!我才13歲,我這美若天仙的樣貌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