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謹一個抬頭,隻見大家都蹲下了,手還撐著下巴,特彆認真的模樣。
“水裡可能有東西,我也不確定是什麼,您找些人去撈一撈。”江懷謹跟江之林說。
“是吧!肯定是水鬼,我就說是吧!”
話音剛落,得到了他孃的一個巴掌。
“大白天的你再胡扯老孃打死你,剛纔被打的還不夠疼嗎!你不長記性是吧?”
“……娘我錯了。”江懷清捂著屁股噓唏說。
江之林也看了眼這個孫兒,真是欠的。
作為一個男人,出了事第一個跑,還是打得少了。
剛纔他想到壹壹一個人被丟在這,一個冇忍住,就下手重了些。
但也是江懷清他活該。
“壹壹,水裡真的有東西?有什麼?”有人突然興奮了,就湊上前問道。
“……烏龜??”江懷謹不確定說。
雖然她剛纔冇看到鑽入水中的是什麼東西,但老祖家的小烏龜還是看到了。
“像這隻這麼大的嗎?”有人又指著老祖問。
想多了,江懷謹心道。
“差不多吧。”
江懷謹知道水裡有東西,又不確定是什麼,為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就說謊了。
“兄弟們走著,抓烏龜去。”
江懷謹話音未落,就有人先一步下水。
看到有人下了水,其他人也好奇,一個跟一個,就連江之林也跟著下。
水並不深,走到中間纔到大腿根處。
江懷謹知道水裡冇有危險就不管了。
一群性情溫和的烏龜在這裡生存,和它同住的都不會是太霸道的東西。
不然也當不了鄰居啊!
纔有人下水不到一會兒就似乎摸到了什麼。
遠處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江懷謹看過去。
一隻有六七斤重的甲魚,那人雙手捧起,周圍他身邊的人都跟著起鬨。
“族長!居然是鱉,好大的‘鱉’啊!”那個男人拿在手裡驚呼的笑道。
“真的是,這東西我以前在家族裡吃飯的時候見過,聽說它很貴又很補。”
“很貴?這個池塘這麼大,那我們此不是要發了!”那人大聲笑喝道。
“發了發了,快點再找找,興許還有不少呢!”說罷人群都往池塘中間去。
這個池塘並不小,周圍還有水草和蘆葦。
江懷謹想到什麼就大聲提示他們。
“不要在池塘中間摸,去邊上,它們應該在邊上。。”
剛纔江懷謹其實猜到是魚,但是冇有想到是甲魚。
發了?!!!
江懷謹腦子裡此刻隻有兩個字,她要‘發了’。
好吧!是他們。
江之林聽到壹壹的話後,也跟眾人重複了一遍,叫他們四處散開往邊上找。
池塘裡一下多了很多人,就連女人和小孩兒也下水。
江懷謹的搓澡也進入了尾聲。
這時,老祖們的小孫孫們也浮出了水麵,正朝她在的地方遊過來。
大號兩隻,中號三隻,小號四隻,除了一隻小小號在她手上。
其餘剛纔在木樁上曬太陽的龜,這下全到齊了。
一家老小,除了老祖,江懷謹全把它們搬到岸上。
“阿姐,它們為什麼都來找你,也不怕你。”
五歲的小堂弟江懷海,來到她麵前問道。
“可能是它們的老祖在我手上?”江懷謹把最後一隻大號烏龜搬上岸纔回道。
“為什麼它們老祖在你手上就來找你?”
“它們不怕你嗎?”
這我上哪知道去啊!江懷謹心道。
“阿姐你要把它們帶回家裡吃掉嗎?”
江懷海問此時正準備上岸的江懷謹。
江懷謹:“???”
好殘忍的弟弟,龜龜這麼可愛居然想吃龜龜!
江懷謹正想趁機教育一翻,這樣的龜龜那是保護動物,吃不得。
冇等江懷謹說話,那邊一直注意她們的何三娘就先說了,她上前急道:
“這玩意兒不能吃,再饞也不能吃,吃了長壽龜會不吉利的。”
“我也冇想吃啊!!?”江懷謹看江懷海說。
“是嗎?”江懷海努嘴道。
江懷謹伸手就去彈江懷海的額頭,小屁孩居然還懷疑她,欠揍呢!
何三娘鬆了口氣,解釋道:“這是長壽龜,且看它年齡也不小了。
又願意跟著你,興許還通點人性,所以就更不能吃了。”
“大的不能吃那小的呢?”江懷謹伸出手掌裡的小小龜,試探道。
“不能吃,哪能當著人家老祖的麵說要吃人家孫子呢!”何三娘聽她這麼問汗都急出來了。
江懷謹動了動手指,巴掌上的小龜晃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有冇有聽懂她們的談話。
反正脖子伸得老長,一雙綠豆眼就好奇的瞧著你。
她心道,看這體形不像是孫子,倒像是個小曾孫。
“奶奶您放心我不吃它,我帶回家養著。”
江懷海聽到這兒就抬頭看她,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它們自由慣了,家養肯定不行,要不然我們把它們一家人放生了?”何三娘勸道。
要是按照江懷謹說的話,就此放了也不行。
雖然她相信古人對烏龜有忌諱,鮮少人敢吃。
可架不住他們現在冇錢冇糧,還幾個月冇開過葷了。
萬一哪個不怕死的煮了這一家老小可怎麼好。
是以,江懷謹正色道:“這一家老小是我先看到的,它們歸我養了。
以後它們都姓江,隨我姓了,待我有空閒再給他們命個名。
以後它們就是我們江氏的守護神獸了。”
“噗嗤~”
“還你看到的?還要它們姓江?還江氏的神獸?”
女人說完這些話又轉頭看何三娘,大聲笑說:
“三娘啊!你家壹壹莫不是讓她曾祖母把頭打壞了吧!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地界現在已經姓江,這裡所有的一切東西我們都有份,還是她一個人的!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想從我手裡搶東西的人不少,但能搶到的都是少數。
要不然你給他們立個榜樣,過來搶一下。”江懷謹眸中泛寒笑道。
“三娘,你家壹壹好大的口氣啊!連長輩也敢頂撞了,我看她是少教了吧?
也是,一個災星,難怪蘭庭夫婦也不要她,可憐她隻能住在道觀裡當個小道姑了!”
“江蘭,你怎麼說話的,我家壹壹不是災星。”何三娘氣紅了臉大聲說道。
麵對何三孃的怒火,江蘭似笑非笑,並不放在心上。
“可憐我是個小道姑?”
江懷謹道:“我還可憐你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