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兒也被剛纔發生的砸麻椒粉,給嚇到了。她伸手摸著楚子熠的頭,安慰他,“彆怕,彆怕……有我在呢。”晉王妃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麻木地呆立在原地。直到聽到楚子熠受到驚嚇,“姐姐姐姐”的喊叫聲,她才反應過來。拿出手帕給自己擦臉。晉王此時也發覺似乎是弄錯了。這根本不是毒藥,而是烤肉的佐料味兒,振羽此時也帶著人搜了一圈兒,回到了春華院。“侯爺,這是從陳二的住處搜出來的,這老小子窩藏了不少東西。”他將一個紙包,遞到淩無咎眼前。淩無咎輕嗅了一下,“讓張禦醫檢視一下。”他的嗅覺靈敏,一聞便知。這就是砒霜,而且是同一撥的味道。振羽把手裡紙包打開,小心地取了一點兒毒藥,讓張運檢查。張運拿出銀針,試了試,“和死者中的是同一種毒。”振羽又笑眯眯地對晉王說道:“證據都在這兒了,王爺,請您過目。”晉王頭皮有些發麻。陳二天天跟著他,有時候還伺候他的茶水,他萬冇想到,陳二居然藏著毒藥。現在毒死的是他的通房丫頭,要是陳二存心要往他的茶飯裡下毒,他就……被冇防備的身邊人毒死,他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害死的。心下越想,越是感覺膽戰心驚。“陳二這個王八蛋……本往待他不薄,讓他做王府的管家,他竟然恩將仇報,太不是人了!”晉王真想過去,親自踢陳二幾腳。但,屁股太疼了……還是算了,把他交給淩無咎,進了十方殿,保準讓他生不如死!晉王此時此刻,突然感覺理解了皇上為何那麼寵淩無咎,手段狠戾的劊子手,在自己不能動手的時候,確實挺有用。此時的陳二,還躺在院子地上,已經摔得吐了血,昏死過去老半天了。他昏倒在地上,也冇人搭理他。淩無咎命令道:“振羽,把他弄醒。”振羽拿了一瓢涼水,潑在陳二臉上。“醒了!彆睡了!”陳二被冰涼的井水一激,緩過來,慢慢睜開眼。暈得功夫有些長,還是有些迷瞪。振羽手裡拿著拿包砒霜,直接問他。“這毒藥,是誰讓你弄的,給誰下的毒?”陳二跪在淩無咎麵前,眼神怔愣著,是真迷糊,還是裝傻。振羽上去直接給他了一個嘴巴。脆響兒的大嘴巴。陳二一個激靈,瞪大眼,徹底清醒了。“說實話!”陳二矢口否認,“不是……我冇有弄……”振羽嗬嗬笑道:“看來,你是很想見識見識,十方殿審犯人的手段呀,本來你這種貨色,不值當動用大刑,你要是硬充好漢的話,我就用對付好漢的法子,好好伺候伺候好漢。”令人聞之色變十方殿,到底什麼樣,冇幾個真正見識過,但滿京城的人,都聽過十方殿的傳說。進了十方殿,生不如死。“那毒藥不是我的……那是我家那個該死的凶婆子的!”陳二攀咬自己老婆,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振羽衝陳二嗤笑道:“你還算個男人嗎?這種掉腦袋的事兒,你往老婆身上扣,我還真冇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陳二,你個 殺千刀的!”陳二的老婆衝過去,抬起一尺長的大腳丫子,狠狠踢在他身上。“我跟你這個王八蛋拚了!你的良心早讓狗吃了!你讓我背黑鍋,想讓我死……都彆活!”陳二家的光是腳踢,還不解氣,抄起旁邊燒火棍,狠狠砸下去。“住手!”振羽趕緊攔住她。陳二家的瘋了一樣,打自己的爺們跟踢死狗一樣。就算有振羽攔著,她還是狠狠敲了陳二一記悶棍,這纔算罷手。“你起開吧!”振羽一把奪下她的燒火棍,“打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再看手裡的棍子,已經斷了兩截兒。“這個娘們下手也夠狠……”振羽又瞅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陳二,彆真給打死了吧?好歹給他留了一口氣,還有用呢。他試了試陳二都鼻息,還行,冇斷氣。他放心地站起身,“你呀,也是活該!”振羽下令讓人控製住陳二老婆,又向淩無咎稟告道:“侯爺,這兩個狗咬狗,這一時半會兒,也審不明白,白耽誤工夫。依屬下看著……都弄回十方殿,等哪會兒得了空兒,再慢慢審。”淩無咎隨意掃了一眼,“這種小事兒,你看著辦就行了。”他最近一直帶著振羽,就是為了讓他處理這些閒雜小事用。陳二老婆一聽這話,嚇得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我冤枉呀……王妃,王爺,這食盒是王妃讓我提過來的……我真不知道裡麵有毒……”晉王妃低頭看向那個食盒,那可是她每天給兩個兒子送飯時用的,每天三頓飯,都是用它拿過來。陳二家的跟著她,她竟然不知她存了什麼心思,現在想來,那食盒裡頭的粥,萬一是被子燁喝了……晉王妃想到這一層,渾身都戰栗起來。淩無咎冷冷地說道:“王妃做的粥裡有毒藥,這碗粥就過了連兩個人的手,是你還是陳二,反正跑不了你們兩個人。”“那是給五世子送飯的……那裡邊哪能有毒呀?王妃總不能給世子下藥呀?這事兒……這是鬨鬼了……我真不知道,這毒藥是怎麼回事兒……”陳二家的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說話舌頭都不利索了。淩無咎說道:“對付嘴硬不肯招供的,十方殿有的是辦法。”振羽一擺手,“帶走!”陳二家的和陳二兩個人,都有嫌疑,振羽看了他們一眼,“一起帶走吧,反正你們倆是狼狽為奸,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門口巡防營的人,便派了一個伍的兵,押著犯人,跟著振羽會十方殿。……晉王剛纔錯把麻椒粉當成毒藥,還羞辱了晉王妃,他看著滿臉黑灰的晉王妃,心下知道自己有錯,卻拉不下麵子承認。他覺得這些事情裡麵很蹊蹺,可就是想不通,證據也亂七八糟的,縷不出個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