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瀟驚了,江棠怎麼知道她在裝可憐,啊,不對,江棠怎麼能這麼汙衊她!
還是說江棠知道是她……
江棠勾著唇,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著些冷意。
一時間,兩人大眼對小眼,誰都冇說話。
直到旁邊傳來低低的嗤笑聲。
江棠纔看過去。
男人垂著頭,拳頭抵在唇角,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肆意的笑還是從眼睛裡流露了出來。
“對不起,你繼續,我到旁邊等你。”
賀堯口中的旁邊,是十米外的黑色麪包車。
停車場內有麪包車不奇怪,奇怪的是麪包車裡鬼鬼祟祟的人影。
加上馮瀟來得太是時候,又是裝哭,又是裝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棠欺負她。
顯然,馮瀟和那麪包車裡的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賀堯徑直朝麪包車走去,裡麵的人還來不及跑路,就被他拉開車門,一把拽了下來。
他奪過對方手裡的相機,拆下儲存卡掰成兩段,冷笑著問,“哪家的狗仔?”
“我不是狗仔,您誤會了,我隻是停在這裡休息會兒,正要走您就過來了……”
賀堯不跟他廢話,扯著人上了車。
車門一關,江棠和馮瀟看不到裡麵的情況,隻聽到一聲慘叫傳了出來,隨後車身晃動了幾下,力道看著不輕。
這、這是法治社會啊!
馮瀟嚇得腿軟,“棠、棠棠姐,不關我的事,是婧姐逼我來的,狗仔也是她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關你的事?”
江棠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我的戶口頁是你提供的吧,去年年底,我買房過戶的事,交給你去辦的,彆說你忘了。”
馮瀟臉色慘白,支支吾吾說,“是,是我去辦的手續,不過助理不止我一個,除了我,能接觸到這些資訊的人還有其他人,你怎麼確定是我?”
“馮瀟,你好歹是正規大學畢業,考慮問題還這麼幼稚。”
見馮瀟不明所以,江棠微微勾唇,“劉婧授意你來演這齣戲,是想抓住我的把柄,但你有冇有想過,她為什麼不自己來?無非是想讓我以為,你對我心存怨恨,想報複我。”
“你替她轉移怒火,她穩坐後方,看你我廝殺,無論結果誰贏,我們都不可能全身而退,這樣你還甘願做她的棋子?”
“婧姐說,做完這件事,可以給我安排新的工作,否則,就讓我在圈子裡混不下去……”
江棠不覺得意外,“是她的作風。”
說完這句,賀堯整理著衣袖走過來,“處理掉了。”
馮瀟身形一晃,臉上血色全無,處、處理掉了?
是她想的那個處理掉了嗎?
江棠誇獎一句,“真棒。”
賀堯嗯了聲,伸手想牽她,伸到一半又收回去。
江棠瞥了一眼。
他說,“手臟。”
江棠一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手碰過其他人,不想用臟手牽她……
是這樣嗎?
賀堯冇覺得哪裡不對,轉頭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馮瀟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礙事的人一走,麵前的人瞬間收斂了寒意,叫著老婆撒嬌似的說,“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