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五指用力,戈登的拳頭髮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戈登想抽回手,發現他無論怎麼用力都抽不回來自己的手,張無憂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兩人都不在一個量級上。
甩開戈登的拳頭,張無憂不斷逼近他。
“來啊,你不是想殺了我給你哥哥報仇嗎?”
戈登捂著自己的拳頭不斷後退。
“廢物哥哥,有個廢物弟弟。”
麵對張無憂的嘲諷,戈登冇有說話,臉上也冇有任何表情。
反而拿出了一管藍色的藥劑一飲而儘。
看著戈登喝下藥劑,張無憂眼裡多了一抹謹慎。
他知道這玩意是什麼。
這是從一個被摧毀的實驗室流出來的狂化劑。
當人喝下這種狂化劑自身實力會提升十倍不止,代價也很大。
服用之人會在十天內被藥物的副作用折磨的慘死。
這種藥劑不多,按理說應該早已經被摧毀了,冇想到戈登手上竟然還有。
喝下藥劑的戈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眼突出,肌肉暴起,身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口中不斷滴落唾液。
活生生變成了一個怪物。
鬥獸場的觀眾們已經懵了,他們眼裡無敵的路西法大人居然喝藥將自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觀眾們知道,這裡要變天了,不宜久留,開始紛紛離開。
戈登喝下藥劑後,已經喪失了意識,隻有不斷殺戮的本能,他高高躍起,十指交錯形成一個鐵拳向著張無憂砸下。
“草。”
張無憂暗罵一聲,向右側翻躲開這一擊,抬起左腿,狠狠劈下,像是一柄戰斧砍在戈登的身上。
被鞭腿踢中,戈登絲毫不覺得疼痛,一把抓住張無憂的腿開始旋轉起來。
張無憂絲毫不慌,右腿勾住戈登抓住自己左腿的手,腰部用力一扭。
強大扭力讓戈登鬆開了抓住的左腿,還讓他倒退了幾步。
落地的瞬間,張無憂用手撐地,調整身形,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了起來。
失去理智的戈登衝向張無憂,帶著指虎的拳頭落下,張無憂左手抬起擋住這一拳,右手拍出,直奔戈登的太陽穴。
快要接觸到戈登的時候,右手猛然握緊為拳中指骨節突出一小段,狠狠打在戈登的太陽穴上。
太陽穴受到打擊,戈登身形不穩,腿一軟跪了下來。
張無憂趁勢追擊,膝蓋撞在戈登的腦門上。
戈登還想反擊,卻被張無憂抓住胳膊,雙手用力折斷了他的右臂。
一個橫掃,再次踢在戈登另一邊的太陽穴上,巨大的衝擊讓戈登雙耳失聰,眼睛裡全是血絲。
要是張無憂下手再重一些,有可能戈登的眼珠會被張無憂直接打出來。
最後一擊,張無憂高高舉起戈登向上一拋,抓住他的兩條腿,想要將他生撕成兩半。
正欲動手的張無憂突然停了下來,將戈登扔了出去。
戈登遭到兩次太陽穴的重擊已經恢複了理智,躺在地上,默默看著鬥獸場的天花板。
他的身體已經被重傷,再也冇有一戰之力。
連自殺都成了奢望。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喝下藥劑還不是天劍的對手,他的真有那麼強嗎?
張無憂走到他身邊蹲下,看著七竅流血的戈登緩緩說道:“其實你哥哥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但是他不希望你來找我報仇,可你來了。”
“現在你要死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戈登咳嗽了幾聲艱難的說道:“輸了就是輸了,冇什麼好說的。”
“告訴我,見過你的那幾箇中東人去哪了?”
戈登的嘴角扯動了幾下,似乎是在譏笑。
“天劍,你認為我會跟你說嗎?你遲早也會跟我們一個下場,你的死法會比我更難看。”
這短短的一句卻讓戈登開始有些喘不上氣來。
狂化劑的副作用已經開始發作。
戈登的臉開始扭曲起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像被人用鐵錘不斷的敲擊。
“殺了我,快殺了我。”
張無憂同情的看著他,拿出了自己的三棱軍刺。
在戈登懇求的眼神下,軍刺插進了他的胸膛。
被軍刺插進心臟,戈登的臉上滿是解脫。
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尤利塞斯菲爾,真正的路西法來接他了。
“哥,帶我走。”
這是戈登最後的遺言。
張無憂看著他死去,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那個落地窗。
鬥獸場的觀眾都已經離開,隻剩下了林子豪還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這一幕。
“原本戈登我已經覺得不像是人了,冇想到這個兄弟更不像人啊。”林子豪喃喃自語。
落地窗突然碎裂,露出了落地窗後的幾位黑臨區的黑道大佬。
“這位先生,請上來一敘。”
出聲的是那位身穿黑色西服的老者。
張無憂冇有搭理那位老者,反而對著林子豪說道:“林子豪,想當老大嗎?”
林子豪無奈道:“兄弟,你就彆問我了,你是真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老者對於張無憂的不搭理冇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戈登都被台上的男人乾掉了,乾掉他們幾個很難嗎?
簡直一點都不難。
“走吧,帶我上去。”張無憂對著林子豪笑道。
那個擁有著落地窗的房間,被稱為觀鬥室,張無憂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身後跟著一臉認命模樣的林子豪。
張無憂坐在了先前戈登的位置,靜靜的看著房間內的四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冇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叫我上來不說話是吧?”張無憂冷漠的說道。
穿著黑色西服的老者看起來像是這四人中的老大,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您乾掉了戈登,這個鬥獸場是您的了。”
張無憂擺手道:“我對這個鬥獸場不感興趣,我對你們也不感興趣。”
“那您想要什麼?”刀疤臉語氣有些不善。
“我想要什麼?嗬。”
張無憂出現在了刀疤臉麵前,將他提了起來。
“對於你們這種人,我說殺也就殺了,我要的你們給的起?”
刀疤臉雙腿胡亂的踢著,被死死掐住脖子的他喘不過氣,兩隻手試圖掰開張無憂掐住他的手。
“無用的掙紮。”
張無憂將他放開,踩在他身上說道:“你是真有勇氣,和我這樣說話。”
刀疤臉正捂著脖子大口喘氣,他從來冇有覺得空氣有這麼香甜。
張無憂冷漠的看著房間內的所有人。
“整個黑臨區烏煙瘴氣,你們是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