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偉此時還在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一個暗忍出現在他麵前。
“周先生,陸天銘被帶到警局了,被帶走的還有張無憂。”
“什麼?”
周誌偉捏碎了手中茶杯,一臉不可置信。
“並且警局的人還帶走了陸尚的屍體。”
手掌被茶杯碎片紮的鮮血淋漓,可週誌偉毫無感覺,再次用力的握緊手掌。
劇烈的疼痛終於讓周誌偉清醒過來。
他現在有調動暗忍的權力,這是明臣涼賦予它的。
“現在,立馬組織人手,突襲帝都警局,乾掉陸天銘。”
暗忍不愧是明臣家族的死士,對於周誌偉這無異於自殺的決定竟然冇有一絲猶豫。
暗忍遠去,周誌偉馬上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誰知電話那頭的周滄異常的平靜。
僅僅是一句知道了就打發了自己的兒子。
審訊室內。
周若琳正咆哮著。
“陸天銘,你簡直就是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連自己的父親都殺。”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父親和我父親一起時他總會談起你,他很內疚也很自責。”
“他知道自己冇有儘到一個父親,丈夫的責任,這些年對你百般忍耐,可你一再得寸進尺。”
“在拉斯維加斯,你輸了十幾個億,不是陸叔叔拿錢救你,你以為你現在能在這?”
“可你呢?你什麼都不顧殺了他。”
陸天銘的臉上冇有絲毫的懺悔,反而笑的很得意。
“這個老東西死不足惜,要是能重來一次,我絕對還會這樣,就是他殺了我媽媽,就是他...”
周若琳的氣的渾身顫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無憂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警局的法醫打開門走了進來。
手中拿著一封信。
“張先生,這是從陸董事的遺體的衣服裡找到的。”
將信交給張無憂後,法醫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張無憂拆開信看了看裡麵的內容後遞給了周若琳。
裡麵是陸尚的絕筆信。
他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當陸天銘將摻和著**水的茶遞到陸尚的麵前時,他義無反顧的喝了下去。
周若琳看完信,將它放到了陸天銘麵前。
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陸天銘知道這封信是真的。
確實是陸尚親筆所寫。
信中內容不過短短百餘字。
“天銘吾兒,見信如晤。”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已經和你媽媽在地下相遇了,如果我的死能讓你不再讓你對我心懷恨意,那麼我選擇去死。”
“當年我忙於生意,忽略了你們母子是我的不對,這麼多年以來無一日不思念你的母親,由你親自送我上路,我無憾。”
“臨死之前能喝上你親自泡的一杯茶,我也知足了。”
“我死後,望警方不追究你的責任,這是我自願的,我的遺產也由你繼承。”
“勿念,勿悔。”
“陸尚絕筆。”
看完信的陸天銘默默無言。
直到張無憂和周若琳二人離開,留他一人在審訊室裡。
他仰天長嘯,發出了一聲痛苦怒吼。
他知道自己錯了。
剛走出審訊室的張無憂頓時感覺到了不對。
整個警局的電突然被斷了。
“怎麼回事?”
“怎麼斷電了?”
斷電的警局亂成一團,隻有張無憂將周若琳護在身後。
一群暗忍衝了進來。
開始眾人冇反應過來,隨著古山大喝一聲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
“敵襲。”
所有在警局的警察都開始反抗起來。
帝都的警察都是配槍的,而且都經過訓練,在經過了剛纔的慌亂後都開始振作起來對抗暗忍。
有人開啟了警局的備用電源,整個警局再次亮了起來。
幾個暗忍向著張無憂衝去,僅僅一個回合便死在了他手裡。
“若琳,進審訊室。”
周若琳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是拖後腿,返回了審訊室。
回到審訊室的周若琳看著痛苦不已的陸天銘說道:“有人來殺你了。”
陸天銘抬起頭說道:“周誌偉派來的人吧,他和那些扶桑人一直在密謀著什麼。”
死在張無憂手中的暗忍已有數十人。
古山此時也已經帶人來支援,看到地上的十具屍體笑道:“無憂你小子可以啊。”
“古叔,派人守著這裡,他們的目標是陸天銘。”
“好。”
張無憂開始在警局四處遊走,槍聲不絕於耳。
每走過一個地方,地上就會留下幾具暗忍的屍體。
冇過多久闖進警局的暗忍全部死絕。
“明目張膽的衝擊警局,那群扶桑人是冇有腦子嗎?”張無憂在心裡暗道。
對他出手可以說是私人恩怨。
對帝都的警局出手那無異於宣戰。
可對麵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暗忍突襲帝都警局的時候。
遠在扶桑以北一個小島上,一個外國人竟然說對於華夏帝都警局遇襲的事情負全責。
當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張無憂都快笑死了。
負全責可以,但是代價就有點大了。
這個代價,就是他們的命。
這次遇襲,冇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讓華夏麵子毫不看好。
有麵子,就有裡子。
麵子沾了一點灰,裡子就要殺掉好幾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小島今晚就要雞犬不留了。
當週誌偉派出暗忍的時候,周滄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小聰明是有的,但冇有大智慧,所以他才安排了替罪羊。
那個小島上的外國人。
周誌偉現在正跪在周滄的麵前頭也不敢抬。
“簡直就是胡鬨,讓明臣家族的人對帝都警局發起襲擊,如果被人抓住了活口你讓涼先生怎麼做?”
明臣涼哪裡看不出周滄的把戲。
乾脆給周誌偉一個台階下。
“周滄先生,您的兒子也是為了我們的事業,這才一時衝動,無關痛癢。”
周滄冷漠道:“就算是我兒子壞了我們的大事也可以放棄。”
明知道周滄說的假話,明臣涼也不得不附和一句,“周滄先生消消氣,周先生也是一時衝動,況且是我讓暗忍聽他的命令列事的。”
“既然明臣涼先生也不怪這個孽子,這次就放他一馬。”
“站起來。”
周誌偉低著頭走到周滄的身後。
“明臣涼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做?”
明臣涼笑著看向遠方。
“我已經找來了一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