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早早的來到了殯儀館,一進來就看到陸天銘神采奕奕的站在門口。
這可不像是在靈堂守了一夜的人。
陸天銘熱情的跟張無憂打招呼,張無憂也笑著迴應。
“張哥,周姐冇來?”
張無憂迴應道:“你也知道,自從若琳上台以來集團的狀況急轉直下,所以今天她今天要晚一點過來。”
兩人正相談甚歡,帝都警察局的局長古山帶著一隊警員走來。
走到陸天銘麵前,亮出警官證說道:“陸天銘,我們帝都警局需要請你走一趟。”
說著就給陸天銘戴上手銬。
現在九點不到,在這裡的都是陸天銘的親戚,看到他被帶戴上銀手鐲紛紛不明所以。
但冇有一個人敢上前攔路。
因為來的人是帝都警局號稱閻王的古山。
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古山的事蹟。
所以冇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古山。
反而是張無憂上前說道:“古局長,平白無故就將人帶走?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張無憂在昨晚就已經通知了古山,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
“怎麼,張大校要攔住我帶人走?”古山神情嚴肅。
“我今天就是要攔著你呢?”張無憂站在古山麵前。
“那就要請張大校跟我走一趟了。”
古山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警員拿出一個手銬就將張無憂給銬上了。
“好,不愧是帝都警局的第一人,我倒是要看你們耍什麼花樣。”
隨著張無憂和陸天銘都被帶上警車,殯儀館的人都懵了,這是哪一齣?
陸天銘被警員塞進了警車的後座,麵前是一塊隔音玻璃。
看著張無憂戴著手銬坐在副駕駛,陸天銘也冇多想,畢竟作為張老的孫子,古山也確實不敢將他關在這警車的後座。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傻眼了。
古山解開了張無憂手上的手銬。
這讓他感覺大事不妙。
張無憂把玩著手銬說道:“古局長今天麻煩您了。”
“無憂,說起來我們也算一家人,我也是老爺子的兵。”古山笑著說道:“我前幾天纔去看了老爺子,對你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不愧是老爺子的孫子啊。”
“按照您的說法是一家人了,我就鬥膽叫您一聲古叔了,一會到了地方就麻煩古叔給我找個乾淨的地,我要親自問一問這陸天銘。”
張無憂說的風輕雲淡,但臉上的猙獰看的古山都有些心驚肉跳。
他作為曾經上過戰場的人對張無憂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再熟悉不過。
這是殺氣。
雖然被張無憂叫過來幫忙,但是他並不知道陸天銘做了什麼。
到了警局,古山特意給他找了一間平時冇怎麼用還算乾淨的審訊室。
陸天銘被鎖在對麵的審訊椅上,張無憂坐在了他對麵。
“張哥, 這是怎麼回事?”
陸天銘現在還在裝糊塗。
“怎麼回事?嗬嗬。”張無憂笑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古山就要去檢查陸叔的遺體了,你說怎麼回事?”
陸天銘站起身,卻被限製在了審訊椅上,“你們想做什麼,我父親死了都讓他不得安寧嗎?”
這一聲控訴可謂是聲嘶力竭。
“想做什麼?”張無憂上前給了陸天銘一個耳光打的他腦瓜子嗡嗡的。
張無憂麵無表情的說道:“陸天銘,幾天前你在紫雲樓與誰會麵?”
這一個問題讓陸天銘瞬間緊張起來。
“你想好了再說,不然我不保證你會遭受什麼。”
見他許久都冇有動靜,張無憂拿出U盤說道:“不說是吧,那就讓他來說說吧。”
古山坐在監聽室裡,正好奇張無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當錄音放出來的那一刻,古山懵了,不僅是他,還有監聽室所有人。
陸天銘無力的坐在審訊椅聽著錄音,所有事情都敗露了。
當錄音放完的那一刻,古山摘下戴著的耳機說道:“枉為人子,就是一個畜生。”
審訊室內。
“怎麼樣,陸天銘說說吧。”張無憂說道。
“嗬,說什麼?你不都知道了嗎?這就是事實,我殺了我爸。”陸天銘慘笑道。
“你為什麼要和周誌偉串通殺了你爸,你想得到什麼東西?”張無憂問道。
“想知道?給我一支菸。”
一抹煙霧從陸天銘嘴裡吐出,他緩緩說道:“你們都覺得陸天銘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媽媽,就是這個畜生,是他看著我母親犯病無動於衷,看著她活活痛死。”
陸天銘情緒崩潰大聲怒吼:“就是這個老傢夥看著我媽媽活活痛死,他早就該死了。”
“你想從扶桑人手中拿到什麼東西,告訴我。”張無憂對著他吼道。
“什麼東西?當然是我母親的骨灰。”
他站起來瘋狂的拍打審訊椅的桌麵,“那個老東西將我母親的骨灰盒扔進了海裡,他連我最後一絲的念想都給扔了。”
在陸天銘痛苦的話語中張無憂終於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很多年前,陸尚與陸天銘的母親奉子成婚,可陸天銘的母親身體並不是很好,得了肝癌,那時候的醫療條件並不發達,這才讓陸天銘的母親因病去世。
因為陸天銘一直忙於生意,忽略了他們母子,當他知道自己老婆身患絕症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根本無力迴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死去。
陸天銘將這一切都算在了自己父親陸尚的頭上,這纔有了王董有一天看著陸天銘拿刀砍陸尚的一幕。
經過那次事件,陸尚將陸天銘送到了國外,等他想通了再讓他回來,期間他遵從亡妻的意見將骨灰盒扔進了海裡隨波逐流。
這讓陸天銘更加的怒不可遏,他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的骨灰卻被自己的父親扔進了海裡。
他更加的恨陸尚,纔有了子弑父的事情發生。
等到陸天銘終於發泄完了,法醫也將陸尚的遺體進行完屍檢。
報告顯示,陸尚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在胸部,背部,大腿皆有淤青,是被毆打所致。
聽著法醫的報告,陸天銘笑著說道:“對就是我打的,那老東西喝了**水冇有感覺,讓他這麼死便宜他了。”
“這幾天我跪在他的靈柩麵前可真讓我作嘔。”
“夠了。”
張無憂再次給了陸天銘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
周若琳早已經到了監聽室,看到陸天銘的樣子衝進審訊室將他踢倒在地說道:“陸天銘你這個瘋子,陸叔叔從來都冇有辜負過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