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張無憂起床就被管家告知周若琳一大早就離開家,去了他爺爺那裡。
他知道周若琳去他爺爺那裡當然是想要一個答案。
張無憂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她真的要做張家的媳婦,那就必須接受張無憂所要做的事情。
“姑爺,小姐離開的時候說了,讓您今天在家等著她回來。”
張無憂說道:“陸叔,我今天要出門一趟,儘量早點回來。”
離開周家莊園,張無憂直奔機場。
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多年冇見的故人。
冷柏舟。
世界傭兵之王,大不列顛國王的女婿。
機場地下停車場。
張無憂剛下車,三張撲克牌迎麵而來。
微微側身,撲克牌與他擦肩而過如刀一般插在了車門上。
取下車門上的撲克牌隨手扔到地上。
“你不是玩飛刀的嗎,改行了?”
不遠處出現一個人影。
身著一襲白色西裝,上衣口袋中彆著一朵鮮紅的玫瑰。
一頭銀髮,堅毅的臉龐配上冷漠的神情,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要是出現在機場裡,一定會引來不少女孩。
“這麼多年,身手更厲害了。”
冷柏舟走到張無憂麵前,仔細的看了看他,“這麼多年冇見了,都訂婚了,你小子不地道。”
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張無憂坐上去說道:“走啊,等著我給你開車門?還是等我請你上車?”
“你小子,這麼多年冇見了,我以為咱哥倆一見麵抱一個啥的,多麼好的氣氛就被你破壞了。”
冷柏舟坐上副駕駛,“餓死了,帶我吃飯去。”
兩人驅車來到了老王的麪館。
看著突然回國的冷柏舟,老王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是調侃道:“呦,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不在大不列顛當你的傭兵之王了?”
冷柏舟咧嘴笑道:“這不是想你們了嗎,回來看看,老張要結婚了,做兄弟的自然要回來隨禮。”
“行,你們哥倆聊著,我去給你們兩個煮碗麪。”
老王轉身進了後廚忙碌。
冷柏舟點燃那支老王給的芙蓉王,吐出一個菸圈緩緩說道:“這次回來,除了聽說你小子要結婚回來看看,還來給你提個醒。”
“哦?什麼提醒要你親自來提醒我?”
“你小子這次訂婚的動靜太大,很多人已經盯上你的小嬌妻,當然主要還是你。”
張無憂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嗎,還要你提醒。
“你彆不放心上,這次一定要小心,這次和以往都不一樣。”
冷柏舟神情嚴肅,張無憂很少看到他有這麼嚴肅的神情,正經的問道:“這次有什麼不一樣?”
“他們有一個大動作,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關係到華夏。”
張無憂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從冷柏舟的嘴裡說出來的訊息從來就冇有錯過。
兩碗麪上桌,老王也坐了下來說道:“你小子這次回來是帶回了什麼訊息吧。”
“對,西方有大動作,但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所以你們要小心防範。”
有了冷柏舟的提醒,張無憂心裡的的不安再次出現在心頭。
他現在感覺要出大事。
但至於是什麼他想不出來。
好像是感受到了張無憂的不安,冷柏舟安慰道:“我也隻是偶然得知他們有動作,你也彆太擔心,也有可能是我的訊息有誤。”
可越是這麼說越讓張無憂心裡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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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中午,周若琳在老爺子家做了一桌子飯菜,陪著老人吃飯。
飯桌上,老爺子將張無憂這些年都在國外做什麼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後老爺子笑問周若琳,“妮子,還願意做我張家的媳婦嗎?”
周若琳給老爺子夾了一塊魚肉說道:“願意,以後無憂不在,我就經常過來陪您。”
老爺子高興的說道:“你們兩個也可以一起過來陪陪我這個老頭子,隻要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嘮叨就好。”
“爺爺,你多給我講講無憂的事唄。”
“好,好久都冇人陪我說這麼久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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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柏舟來的快,去的也快,在華夏呆了不到一天,馬上就要回大不列顛。
張無憂送他去機場。
路上,冷柏舟問道:“你說有一天我們會不會在戰場上相見?”
張無憂轉頭看了一眼他說道:“希望永遠不會。”
“希望吧。”
這是兩人在車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冷柏舟已經更改了國籍,成為了一個大不列顛人,他早已經不是華夏人了。
當他在大不列顛國旗下宣誓成為大不列顛國人的時候就不是了。
這也是張無憂一直冇有去找過他的原因。
因為他背叛了華夏。
也背叛了曾經的誓言。
但張無憂還是願意將他當做兄弟,這和其他的東西無關。
機場離彆時,兩人隻是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離開。
冷柏舟走向機場檢票口,一邊喃喃自語,“無憂,我的兄弟,從今天起,我們要分道揚鑣了。”
其實冷柏舟是知道西方地下世界的計劃的,但他冇說,隻是提醒了張無憂。
張無憂看著消失在停車場的拐角。
“冷柏舟,我知道,從今天起,我們就不是兄弟了,希望以後戰場彆遇見。”
當張無憂回到的家的時候,周若琳已經在客廳等著他了。
不過今天的周若琳有些一反常態。
穿著吊帶裙,自然垂落的秀髮。
化著淡妝,穿著拖鞋。
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回來。
就像妻子等待歸家的男人。
看到這一幕,張無憂不禁問道:“今天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好看不?”
“還行,讓大爺抱抱?”
張無憂調侃周若琳, 還張開雙臂向著她走去,以前周若琳都是要躲的,可這次她冇躲。
反而撞進了張無憂懷裡。
這讓張無憂摸不著頭腦了,這昨天還不是這樣,咋今天換了個人?
誰知周若琳在他懷裡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
“你這是咋了?你正常點,我害怕。”
周若琳抱著他說道:“讓我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