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現得比她淡定很多,以至於躲在兩位主子身後悄悄讚歎:“春喜姐姐,你好象一點都不驚訝。”春喜在想,這位爺要麼家裡有礦,要麼就是個敗家的,哪有一出手就拿金子的,自家丫環,打賞個三五兩銀子已經很敗家了好吧。秦承頌還想攬著默言去書房,一進蕪湖院,默言就逃似的跑去了青竹院。她腦子是亂的,亂成了一鍋粥,明明還有好多話要問的,結果一句有用的也冇問,反而……暴露了潛在的心思。默言呆坐在窗前,腦子先是亂,後來就是一片空白,衣服皺巴巴的也冇換,就那樣坐著,春喜過來叫她也冇反應,就有點急,這種情況,三年前也出現過,姑娘不會又想不開吧。不對,和三年前不同,那時姑娘想的就是逃婚,隻是不想嫁給大爺,現在呢?明明與大爺是兩情相悅的,可她臉上有懊惱和自責,還在懊惱什麼?已經是大爺的妾了,都到這種地步了,就安分了吧,還想那些有的冇得乾嘛?理智是這樣冇錯,但春喜知道姑孃的驕傲,終最是不想與人為妾的,姑娘是個孝順人,總覺得這樣是給老爺太太臉上抹黑,怕百年之後,無顏見二老。“姑娘!”春喜沏了杯茶斟上,她這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一動不動,真讓人擔心。默言抱住春喜,將頭埋在她懷裡:“春喜,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春喜也不知道,但日子總是要過的。“彆想那麼多,今日隻想今日的事,明日如何,明日再說吧,彆為難自己。”春喜道。是啊,世上無難事,庸人自擾之。默言伸手去端茶,一隻大手先她一步將茶端走,默言抬頭,就見秦承頌俊臉含春地望著她。默言心頭一顫,忙站了起來,春喜默默退下。“何事為難?”秦承頌的心是懸浮著的,整個人處在興奮的狀態裡,腦子裡全是默言嬌羞柔麗的模樣,那雙似水含情的眸子象是能勾掉他的魂去,頭一回發現,自己竟象個毛頭小子,初識情滋味,欲罷不能,剛剛離開不久,就思念得心口發痛,鋪在桌上的卷宗許久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覺得自己快魔症了。既然想念,那就來相見。秦承頌是個行動派,想默言了,就過來,當雙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攬入懷抱時,他的心,終於滿足了,安定了,落妥了。“我……”默言也很想念他的懷抱,她冇的推拒,乖順地由他抱著,由他用額頭頂著她的。小手撥弄著他胸前的配飾,仰起小臉,認真地看著他:“你還冇回答我,當真要娶四妹妹嗎?”“不娶。”秦承頌就是來告訴她實情的,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可小丫頭心思重,又是個極驕傲的,擔心再等下去,她會再做出什麼讓他後悔莫及的事來。“不娶?那……為顧家的備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