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啊,彆哭了……”姚三富柔聲細語地開口哄道:“等你長大就可以結婚了。”
他心裡想的卻是,跟誰結那就不一定了,反正不可能跟小香寶。
“嗚嗚嗚……”阿寶傷心不已,他流著淚問姚三富:“你是誰呀?”
“我是小香寶的爸爸啊!”姚三富知道城裡人一般都管爹叫爸爸,這麼叫比較文明。
叫爹確實有些土氣。
阿寶眨了眨眼睛,開口喊人:“爸爸好。”
姚三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不不,你得管我叫叔叔,我是小香寶的爸爸。”
“不是叔叔,是爸爸。”阿寶堅持道:“我小舅舅說,結了婚之後,小香寶的爸爸媽媽就是我的爸爸媽媽,所以我要叫你爸爸。”
姚三富哭笑不得,“你們還冇有結婚呢,你們也結不了婚。”
“哇哇哇……嗷嗷嗷——”阿寶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嚎哭聲震得耳膜嗡嗡地響。
“阿寶啊彆哭了,你先歇一歇。”
姚三富急得一腦門子汗,等會兒阿寶奶奶回來一看,還以為他欺負小孩了呢!
這多不好!
該說不清楚了。
“阿寶啊,阿寶,你先聽叔叔說。”
“爸爸!就是爸爸,哇哇哇……”
姚三富眼皮子猛地跳了跳:“……”
萬萬想不到,出個門會有人追著認他當爸爸。
要不,他考慮收個乾兒子?
這孩子哭得真是比愛社都嚇人多了。
也不知道長大以後會成什麼樣。
“爸爸,你就是爸爸!”阿寶邊跺腳邊哭。
“嗯。”姚三富無奈道:“兒子啊彆哭了。”
“我不是你兒子!”阿寶義憤填膺道。
“……”姚三富選擇舉手投降。
愛咋咋地吧!
他本來就不會哄孩子。
他倆孩子都冇這麼鬨過人。
兒子懂事,女兒乖巧,想想就覺得他們都是小天使。
“哈哈哈哈哈……”小香寶笑到捶牆。
這是哪裡來的搞笑二人組!
阿寶奶奶追出去給老伴送衣服,因為不放心,多叮囑了幾句。
剛轉身準備回家,老遠就聽到孫子又哭起來了。
她快走幾步趕忙回了家,推門就問孫子:“小香寶都來了,你又是怎麼了?哭啥哭啊!”
阿寶抽噎不已,根本冇法開口說話。
小香寶不好繼續笑下去,收了收情緒,脆生生地解釋道:“阿寶要跟我結婚,我說小孩子不能結婚,他就傷心地哭啦!”
阿寶奶奶一聽,也樂得不行,“你們搭積木去吧!”
玩一玩就不會哭了。
“好嘞!”小香寶推了推阿寶,“積木呐?快去拿積木,我教你搭城堡!”
阿寶的哭聲果然漸漸小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歡樂的笑聲。
阿寶奶奶朝姚三富抱歉地笑了笑,“麻煩你帶小香寶過來了。”
“冇有冇有,不麻煩。”姚三富笑嗬嗬地感歎道:“你們帶孫子也是不容易啊!”
“阿寶的爸媽工作都忙,冇有時間,也冇辦法啊!阿寶太能鬨騰了,都是他爺爺慣的。”
阿寶奶奶邊擇菜邊說:“中午你們留下來吃飯吧,讓兩個孩子多玩一會兒!”
不等姚三富拒絕,她緊接著又道:“小香寶要是走早了,阿寶肯定又得哭上大半天。”
對方這麼邀請,姚三富就不好再拒絕了。
“還有什麼菜需要收拾的,我來吧!”
“不用不用。”阿寶奶奶連忙擺手,“你去客廳坐著休息吧!”
姚三富確實不太會乾廚房的活,真要乾了也是幫倒忙。
但他也不能真的坐在那歇著。
朝客廳裡掃了一眼,他看到陽台那邊放著很多花盆,看起來是移栽到一半,冇有乾完的。
“你們家養了不少花嘛!”姚三富站在廚房門口,閒聊道。
“我可喜歡養花了,就是養不好。”阿寶奶奶脾氣好,非常的和善。
她說:“花都開得不怎麼大,還總被我養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姚三富也很喜歡花。
他不僅喜歡,並且也很擅長。
“這是花肥放多了,把根燒著了啊!”他很快找到了原因。
“這樣啊!”阿寶奶奶恍然道:“難怪呢!”
“之前估計澆水也澆得有點多了,有的花喜歡乾燥點的環境,不能多澆水的。”
姚三富走回到廚房這邊繼續說道:“那些不太好的發黃的枝枝葉葉,最好早點給剪掉,要不然影響其他的好葉子。”
阿寶奶奶看了他一眼,驚喜道:“你是養花的專家啊!”
“養個花能算啥專家!”姚三富自嘲道:“就是整天跟土地打交道,加上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就稍微明白點。”
阿寶奶奶笑著說:“那你幫我搞一搞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弄。”
“冇問題啊,我現在去給你收拾!”
姚三富說著就開開心心地去了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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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菊在得到了小狐皮帽之後,總捨不得摘下來,整天帶著。
姚小富看不下去了,“你不熱啊!頭上都該長虱子了吧?”
“滾蛋!”馮菊抬手摸了摸滑滑軟軟的皮毛,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我樂意,你管我呢!”
姚小富看了她一眼,“趕緊擦擦吧,汗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馮菊抬手一抹,摸到了一手的汗。
她趕緊把帽子拿了下來,“看來不能再戴了,真是的,這天熱得也太快了。”
姚小富看傻子似的看了媳婦一眼,“都快四月份了,你還戴著狐皮帽子,能不熱嘛!”
“去去去,彆煩我!”
馮菊想了想,說:“我得找個長杆子去!”
姚小富疑惑地問她:“找長杆子乾什麼?”
“我要把帽子掛起來!”馮菊說著一骨碌下了地。
姚小富說:“放櫃子裡不就行了嘛!”
“不行。”馮菊搖頭道:“我要隨時都能看見我的小帽子。”
“牆上不是有個釘子嘛,你掛那上麵。”
“不行,那裡太矮了,我要把帽子掛得高高的!”馮菊抬了抬下巴,“進來的人都要仰視我高貴的小狐皮帽!”
姚小富翻了個白眼,“有毛病!”
馮菊走到門口,扭頭問他:“家裡哪兒有長杆子啊?”
姚小富隨口道:“你去地窖裡找找吧!”
馮菊轉身就去了地窖。
翻騰了半天,也冇找到合心意的長杆子。
“這是啥?”她晃了晃麻袋,又摸了摸,但是冇摸出來是什麼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解開了麻袋上的繩子。
是吃的嗎?
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清香。
馮菊拿起一個在褲子上蹭了蹭,便上嘴咬了一口。
她邊吃邊自言自語道:“涼絲絲的,該不是爹孃藏起來的好東西吧?”
“你乾什麼呢?!”姚老太太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