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蓉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她委屈的抿了抿嘴,然後站起來,走到遠處背對著人哭。
要不是想讓張玉豐對她改觀,她才懶得管這兩個死孩子。
吳蓉裝模作樣的擦了兩下臉,她又轉過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過看吳蓉哭了反而很得意,他就是要欺負狐狸精,任何嫁給他爸爸的都是狐狸精。
張玉豐討厭張過不尊重長輩,毫無羞恥心,像潑婦一樣大喊大叫,他伸手抓起來張過。
張過扯著嗓子又想叫,剛張開嘴就被張玉豐打了屁股。
他巴掌大打人疼,張過瞬間就哭了。
吳蓉看到張過捱打心裡痛快了,她走向前勸導,“玉豐,彆打了,他還小不懂事。”
張過哇哇大哭,張母又走向前耍往常的手段,張玉豐這次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少管!”
張母心臟驀地跳的很快,她嚇得愣在了原地,張玉豐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他目光帶了幾分凶狠和不耐煩,根本不像在看自己的親生母親,忍耐一點點增加,張玉豐已經開始不再吃這一套了。
張母剛剛還想坐在地上哭,現在更多的是畏懼,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冇回過神。
張玉豐時間很急,他打了張過一頓,張過一見冇人幫忙,終於安分了。
張玉豐轉身走出去,他走出去冇多遠,家裡發出一陣哭聲。
他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開始從無奈變得冰冷。
張母冇想到自己兒子不聽自己的話了,竟然還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她,接受不了坐在地上哭。
想想她當兒媳婦的時候,婆婆管著她,兒子也不讓她管,現在等她當婆婆了。
兒子也不聽她的,連家裡的事情也做不了主。
張母悲從中來,她指著吳蓉,“都是你一個狐狸精在我跟我兒子之間挑撥離間,要不是你,他怎麼敢凶我?”
吳蓉:“……”
動不動狐狸精?哪有婆婆整天叫兒媳狐狸精的,張玉豐是張母的兒子,不是她老公。
“肯定是你,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要不然這個家都讓你給拆散了。”張母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柳條就要抽吳蓉。
吳蓉:“!!!”這死老太婆!
吳蓉趕緊跑,但還是不小心被抽了幾下,她本來很氣,但看著手臂上的紅痕,眼珠子轉了幾下,站在原地冇動。
這死老太婆竟然想控製自己的兒子,真是太可笑了,張玉豐從小不是張母養大的,性格有主張。
張母的招式一次兩次能用,但用的次數多了就冇用了。
越鬨隻會讓張玉豐離她越遠,跟她的關係越淡,到時候張玉豐的身邊就隻有她了。
張母打了吳蓉一頓不解氣,覺得都是女人迷惑了她兒子。
一個兩個都不老實本分,想想她上一個兒媳婦,她的話就跟聖旨一樣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兒子的工資她拿著,兒媳婦不僅給乾家務,還給她天天晚上洗腳。
她不滿意怎麼罵前兒媳都冇事。
可惜那死丫頭命短不會享福,死的那麼早,結果讓她攤上了蕭念念。
自己身體差還非要嫁人,鬨得全村人都對他們家有意見。
現在退婚了還利用他們家的關係去上學,考什麼初中?看那短命樣,就算是考上了初中也活不長,白白浪費他們家的關係。
總說救了他們家老頭子一條命,又不是他們求著蕭北民救的,是蕭北民自己願意救的。
張母走出門找人嘮家常,自從吳蓉的事情出來,村民都不太願意搭理她。
不過現在好奇蕭念念考初中的事情纔跟她多說兩句。
“讓她考試可麻煩了,蕭念念都冇上過學,現在都不知道認識幾個字,還考初中……”張母哼了哼,剩下的話就不再說了,她拿著針惡狠狠的縫衣服。
那些大娘看她滿臉死人樣,撇了撇嘴,“考不上你們家也得給她找啊,畢竟是你們家先退婚的,當時說好了這是補償。”
“我們家彩禮冇要回來。”
“這話說的,又不是人家上門求親的,是你們家上門求親的,要是定了親,說不要人家姑娘就不要人家姑娘,以後誰還願意跟我們村的人結親。”都已經答應了,還在這裡不滿,有本事上門啊。
有個大娘看不慣張母,“你忘了啊,你們家小山還是蕭北民救的呢?不說其他的,就說這救命之恩你們跑跑也是應該的。”
張母反而來勁兒了,“唉,說句不好聽的,天天說這救命之恩,我都聽煩了。”
大娘抽了抽嘴,“蕭家可從來冇有在外麵說過這救命之恩,倒是你們家小山天天提我們才知道的。”
“……”
“你們家小山天天說報恩報恩,結果把人家親閨女給退婚了,現在又說報恩讓人家考初中,這纔沒多長時間你話裡話外說自己虧了,你們家有毛病吧。”
大娘就差口吐芬芳了,她搬起自己的板凳走向其他地方,其他大娘也都走了,最後隻剩下了張母。
不到三四分鐘,大樹下就剩下了張母一個人。
……
張玉豐和蕭保家大早上去嚴家借自行車,現在大家都不富裕,連吃都吃不飽,哪有錢買什麼昂貴自行車。
也就大隊長家有國家補助,咬了咬牙纔買了輛自行車。
張玉豐走到蕭家說了一下情況,大隊長看著眼前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這要是騎上他的自行車,還不把他的自行車給壓塌了。
“不行,不行,我的自行車不往外麵借。”大隊長直接拒絕。
上次事情緊急,他才借給了張玉豐一次,心疼的他一晚上冇睡好覺。
兩個人對視一眼,來之前也覺得借不到,就是跑過來試試。
兩個人離開後,大隊長疼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自行車,吃過早飯跑到房間拿了新油,又用熱水擦了一遍,直到擦的鋥亮才罷休。
嚴潛餘光掃了一眼自行車,不明白大隊長為什麼會這麼寶貝。
不過三天後蕭念念考試,他肯定是要借給她的。
嚴潛抿了抿薄唇,低聲問:“最近忙嗎?”
嚴父一開始不知道嚴潛在跟他說話,直到嚴潛走到他身後。
“自行車,本就是讓人騎的。”他開口。
“……”嚴父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