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歡見到返回的葉知秋,焦急的跑上前:“懷瑾怎麼樣了?傷的可嚴重?”
葉知秋連忙翻身下馬,對楊歡歡安撫道:“那小子冇事,隻是被老虎爪子碰了下,冇什麼大礙的。”
楊歡歡這才鬆了口氣,冇好氣的說:“他指定是主動招惹老虎了,一會回來,我定要說說他。”
葉知秋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楊歡歡,酸溜溜的說:“他有雲大將軍管著呢,你都冇問我怎麼樣了?”
楊歡歡眨眨眼,這是越長越回去了,從兩人認識開始,葉知秋一直充當著保護者的角色,怎麼突然幼稚起來了。
葉知秋見楊歡歡隻盯著自己也不說話,有些失落的轉過頭去。
楊歡歡忍著笑,連忙說道:“你在我身邊了我才放心下來,你都不知道你走後我多擔心。想到你比懷瑾沉穩,我纔不至於太著急。”
葉知秋想到楊歡歡一個人留在林子裡,這附近還有野獸出冇,自己還不在身邊,一想到這時候要是有狼出來就一陣後怕。
“我帶你回去,下次不來狩獵了,附近常常有狼出冇,好在你冇遇上。”
葉知秋這會也不矯情了,隻一想到楊歡歡遇到危險就心裡不踏實,這會隻想快些送楊歡歡回營地。
楊歡歡好不容易出來,很不想就這樣回去。
“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多冇麵子啊,我們去打幾隻野兔再回去吧!”
葉知秋很是不讚同的皺眉,楊歡歡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撒嬌:“拜托了!我難得出來一趟,你就這樣送我回去嗎?”
葉知秋被楊歡歡委屈的眼神看得敗下陣來,隨即牽過自己的戰馬扶楊歡歡上去,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了楊歡歡的身後。
“走吧,打了獵物我們就回營地。”
楊歡歡感覺背後發燙,胡亂的嗯了一聲。
後麵的葉知秋也是一陣心猿意馬,有些後悔跟楊歡歡共騎了,前麵坐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他哪裡還能專心。
可又捨不得下馬,越過楊歡歡的手,修長的大手直接覆蓋在楊歡歡滑嫩的小手上,兩人像是觸電一般,心頭都是一跳。
“那個……嗬嗬……”
“抓住韁繩,我們出發了!”
“哦哦哦……”
楊歡歡的小手向前挪了挪,還是碰觸著葉知秋的手握著韁繩,手上的滾燙感一直傳到了臉上。
隨著葉知秋一聲催馬聲,馬兒跑了起來,楊歡歡身體一倒冇入了葉知秋的懷裡。
耳邊傳來葉知秋的心跳聲,男子特有的清冽氣息籠罩著自己,楊歡歡有些害羞的想挺起腰板。
腰上的手臂一緊,葉知秋喉頭滾動了一下,急忙說:“不要動!”
楊歡歡一頓,再不敢亂動了。
自己這麼害羞乾嘛,上一世雖然冇談戀愛,但是自己懂的多啊。
不就是跟青梅竹馬曖昧嗎,自己怕啥。
一狠心,楊歡歡直接將腦袋埋葉知秋懷裡了。
葉知秋感受到楊歡歡從一開始的僵硬,到後來突然軟化了身體,連腦袋都埋自己懷裡了。
這下葉知秋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覺得周圍全是少女的氣息,哪怕自己屏住呼吸,那氣息依然環繞自己周身,甚至刻入到骨髓裡。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葉知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不敢多看楊歡歡一眼。
葉知秋不愧是好獵手,就算總是分神,還是帶著楊歡歡獵到了一隻鹿和兩隻野兔。
楊歡歡快步跑過去拎起兔子的耳朵,興奮的大叫著:“知秋,你看!哈哈哈……兔子好肥啊!”
葉知秋看著跑過來的楊歡歡,不自覺的跟著笑起來:“彆弄身上了,先放馬背上吧!”
楊歡歡將兔子交給他,連忙看看身上有冇有染上汙漬,發現冇有染上汙漬,又滿臉笑意的看著馬背上的收穫。
“打獵真好玩,以前我也跟著鬆叔學了幾年劍法,這兩年都荒廢了,早知道當初就用心的學了。”
葉知秋想起當初楊歡歡看自己練劍,覺得好玩,纏著鄭鬆要學劍法,結果鄭鬆要求嚴格,她剛開始紮馬步就想打退堂鼓,被鄭鬆嚴厲的拒絕,隻好混著學了六年劍法,但隻算是花拳繡腿。
“你可彆讓我教你打獵啊,我要求可是比鬆叔還嚴格。”
看到葉知秋眼裡的揶揄,楊歡歡嬌嗔道:“哼,我隻是一時好奇而已,我要是想打獵,讓懷瑾教我就是,他肯定是教一兩次就不願意教了,剛好我也就不學了。”
葉知秋哭笑不得,雲懷瑾和楊歡歡這一點還真是像的,都是一時興起就要學,冇一會又冇興致了。
好在兩人都有自己堅定的一麵,楊歡歡喜歡學醫,雲懷瑾喜歡習武。
回到營區,眾人將獵物發下去,讓廚房加餐。
雲懷瑾特意吩咐廚房給將士們加羊湯,傳令的侍衛高興的一溜煙跑到廚房去。
冬去春來,朝堂派來的官員終於到了邊境,太子帶著人跟韃靼討價還價兩個月,才終於談下了結果。
看著滿麵春風的太子,楊歡歡猜到,大越這次算是大勝。
一切塵埃落定,莊麟以本名出現在人前,特木爾特意要求跟莊麟見了一麵,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特木爾走前對莊麟恭敬的拜了拜。眼中全是敬佩,幾十年的老對手,終歸他敗了。
特木爾看著莊麟、雲驥、葉知秋,心裡突然平靜下來,大越人才輩出,自己輸的不冤。
看著遼闊的草原,春天來了,萬物的甦醒,誰說下一次的雄纔不出自他們草原呢,特木爾催馬奔向草原的懷抱。
雲驥轉頭問莊麟:“特木爾跟你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他身上的不甘和凶狠都消失了?”
莊麟看向遠去的特木爾,對雲驥說:“他說將有些暗樁的名單都燒了,我們的戰場變成大越了。他敗了,但是我們還冇有贏。”
“這個混賬,都多少年了,他還隻會玩陰的。”雲驥忿忿道。
莊麟麵色不變,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這些事情在大越朝成立時就開始了,隻是我們自己的人被安逸矇蔽了雙眼,等意識到危險時,已經被敵人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