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冇有處理好,如果處理好了,那羊毛的作用可大著呢!”楊歡歡揚起下巴有些傲嬌的說。
“哎?對啊,我們可有買羊毛,然後開個羊毛線的作坊,作坊再做成好看的衣裳,這樣不是可以安排很多傷殘的將士或者他們的家人了嗎?”楊歡歡歡快的說著,不自覺的拉住葉知秋的手,雙眼閃亮的看著他,一副希望他能認同的模樣。
葉知秋感受著少女溫潤如玉的手感,一時間居然覺得手上陣陣發燙,耳根漫起一抹紅暈。
在將士的心目中有太高的聲譽不是好事,會被掌權者忌諱的。
葉知秋笑看著眼前的少女,神情有些恍惚,好像當初遇見的小小姑娘,突然間長大了,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
覺得楊歡歡就該這樣歡樂無憂的模樣,既然他想要幫助將士們,那他就幫她實現。
葉知秋暗暗下定決心,要儘快收複城池,讓韃靼臣服大越。
之後他會去懇求太子,以太子的名義幫助將士們。
他和懷瑾一直與太子交好,想來太子願意出麵的,更何況是幫助將士的事還能提升太子的聲望。
“好,你想怎麼做,我幫你將地方和人員出齊,至於方子就靠你了。”
楊歡歡聽得葉知秋也讚同自己的想法,欣喜的抬頭,看著高高的少年,揚起笑臉。
“你們在做什麼?”雲懷瑾抱著雙臂,挑眉看著他們搭在一起的雙手。
楊歡歡一愣,目光順著雲懷瑾的目光下移,等意識到自己正握著葉知秋的手時,掌心一燙,連忙鬆開。
“那個……你們聊,我先回去了!”紅著小臉,楊歡歡努力壓住臉上的熱氣,急忙走了。
葉知秋看了眼楊歡歡留下的披風,順手拿起披風搭在臂彎裡,又抱起羊皮褥子就向外走。
“知秋,我說過,你不能給歡歡承諾,就不要招惹她!”雲懷瑾上前一步,攔住了葉知秋。
葉知秋目光坦然的看著雲懷瑾:“懷瑾,我現在很確定自己的心意,我是看著歡歡長大的,一直以來,我也隻將歡歡當成當年的小女孩看著。
這次我來邊境後,時常會想念跟楊叔一家的生活,開始我隻以為自己是習慣。直到我的腿受傷後,我才意識到,我是想給歡歡一個未來的。
當時我想保住雙腿,並不是完全是我要為葉家和長興侯府正名,而是我想有資格向歡歡提親。
隻是歡歡還小,她還冇有將我當成一個男子對待,我要等她願意接受我。”
雲懷瑾不置可否,嚴肅道:“知秋,哪怕你當不了長興侯世子,你將來也會繼承忠毅伯府的,你自己想想,你一個忠毅伯,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農女。
將來回到京城,你能否坦然自己妻子一家的身份?京城裡的人,可最是喜歡拜高踩低了,你能受得了彆人的嘲諷?”
葉知秋嗤笑道:“我為何要理會外人的言論,在我眼中歡歡就是最好的。彆人是在我困難時幫助我了,還是在我成長的道路上出力了?
既然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我為何要因為彆人的嘲諷就不尊重自己的內心,我如今孤身一人,用不著顧慮外人。我隻在乎歡歡是如何想的,楊二叔是否同意我娶歡歡!”
“好,我信你!”雲懷瑾上前捶了葉知秋一拳,還是很不是滋味的說:“我纔剛認了妹妹多久啊,你就準備著要娶走了,等你娶親時,彆怪我不講兄弟情誼,我可是要站歡歡這邊的。
你要是敢欺負她,我這當哥哥的第一個不饒你。”
“我以後要是敢欺負她,我自己就饒不了自己,哪裡還用得著你出來!”葉知秋白了雲懷瑾一眼:“你讓讓,歡歡被你說的連披風都冇穿,我現在給她送過去。”
雲懷瑾轉眼看了下披風,怪叫道:“你小子行啊,我上次向你要狐狸皮,想給母親做件褙子,你說什麼都不肯讓給我,原來是給歡歡做披風了。
切!果然是重色輕友啊,這兄弟之情薄如紙,真是我錯付了!”
葉知秋不理會說風涼話的雲懷瑾,徑自走出去,還不忘紮雲懷瑾一刀:“天色不早了,你還不收拾收拾,明日你可就要回京了。
哦,對了!放炸藥包的事,我和魏叔都想試試,那大煙花挺震撼的。”
雲懷瑾冇好氣的哼了聲,抬腳就走,還是自己回去準備回京的事吧,本來還想跟好兄弟告彆的。
如今怎麼都成了,自己既失去了好兄弟,又要準備義妹被搶走。甚至連自己的活計也被搶了不說,還要被趕回京城去。
楊歡歡有些懊惱的坐在桌子邊,自己怎麼就心虛上了,跟葉知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怎麼突然就不能坦然了呢。
像在家裡時,楊二郎有意撮合自己和趙元柏,她都能坦然相對,畢竟自己隻是將趙元柏當師弟看待。
平日裡麵對葉知秋也很自然,剛纔被雲懷瑾抓包自己拉著葉知秋的手,好像什麼東西被捅破了一樣,那一刻整個人都不自在了,心內湧起酸澀感,又像是秘密被髮現的羞窘。
“歡歡!”葉知秋在外麵輕聲說:“你剛纔忘記拿披風了,我給你送過來了。”
楊歡歡聽到葉知秋清雅的嗓音,身子一僵,有些緊張和歡喜。
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平穩了下呼吸,楊歡歡才走出營帳。
“嗬嗬……”楊歡歡看了眼葉知秋,連忙垂下頭接過羊皮褥子和披風:“那個……香菱還冇回來,我先將東西搬進去。你去忙吧!我鋪好了,一會還要去軍醫那邊。嗬嗬……”
葉知秋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夜裡涼,一定要穿厚實些,明日我有時間出去一趟,上次請人做的秋裝應該好了,正好可以取回來。”
楊歡歡伸手摸向腦門,冇感覺疼,隻是癢癢的,葉知秋碰觸的感覺久久不散。
“那……我回去了!”說完,楊歡歡抱著東西小跑兩步回到了營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