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梅給馬勝利紮好針之後笑著說道:“勝利叔,這今天是最後一針的,打完了你應該就冇事了。”
坐在炕上的馬勝利聽到趙小梅這一樣說,笑著說道:“我這感覺我都好了,小梅你還非要給我紮這一針,這吊針多貴啊。”
趙小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說道:“還是要鞏固一下,鞏固一點好,叔你這次可真是險啊,這要不是你身體好,估摸著就抗不過來了。”
“咱還是弄穩當一點,不做險事,好了比什麼都強。”
趙小梅剛說完大花嬸剛好進來,聽到自己男人這樣說,對趙小梅說道:“小梅,你彆聽你叔的,該打針你就打針,這就是個二傻子。”
“算好有你啊,要不是因為你,你叔這撇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他倒是快活了,我們可怎麼活。”
趙小梅見大花嬸這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趕緊出聲安慰道:“大花嬸,你放心吧,我指定不能聽我叔的,我叔現在都得聽你的,我纔不聽他的,該紮針我絕不含糊。”
馬勝利見大花嬸這個樣子,頓時不敢多嘴,他自己也是後怕,總想著不能耽誤了打獵就一直拖著,冇想到最後差點丟了命,這要是自己死了老婆孩子的生活就更加不易了,這讓馬勝利現在什麼都主動讓著大花嬸。
這會兒聽到趙小梅這樣說,這馬勝利馬上說道:“小梅,現在是醫生,她說了算,我就是想著省點錢。”
聽到馬勝利說到省錢的事,大花嬸想起了剛剛趙小梅說這是最後一針了,想著該把醫藥費的錢給趙小梅,畢竟這個時候誰都不富裕,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拖著彆人小姑孃的錢不是,彆人這是救了她男人的命,這恩本來就還不了,這藥錢說什麼都要給的。
“小梅,剛剛聽到你說你叔這針已經打完了,你算一下他這次一共要用了多少醫藥費,嬸子現在把錢給你。”
聽到大花嬸這樣說,趙小梅趕緊說道:“嬸子,這個不著急的。”
“小梅,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你算一下讓你嬸子現在給你,你買的這些藥也是花錢的。”
趙小梅想著這次馬勝利光吊針就打了五天,雖然說自己想著不要的算了,畢竟自己以後還要在這個村裡待很久,和他們搞好關係,這對自己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但是短暫的遲疑之後,趙小梅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收錢的,畢竟這吊針什麼的都是花錢買來的,這自己不收錢自己就要賠本,而且這次不收錢以後要是其他人自己該不該收錢。
但是介於她和馬小芳的關係,畢竟馬小芳是她在這個村子裡唯一的好朋友,這個錢可以少收點,趙曉梅想著就將打吊針的錢給收了就好了,至於那些個口服藥,外敷藥,紗布什麼的,這些東西自己的儲物間裡的醫藥箱裡麵都有,就不算了。
畢竟趙小梅這個東西可以從醫藥箱裡麵補給,這個也不花錢。
想到這裡趙小梅對馬勝利和王大花說道:“大花嬸,我算了一下你給我3塊錢吧。”
兩人聽到趙小梅這樣說,於是一口同聲的說道:“3塊錢?”
趙小梅見他們兩人這樣,想著是不是3塊錢太多了,於是說道:“叔嬸子,那啥我也不急,這你們啥時候有錢,你們再給我一樣的。”
聽到趙小梅這樣說,大花嬸趕緊的說道:“小梅,我們不是哪個意思,我估計這幾天你就該打完針的,所以我剛剛去了你馬大叔家,借了二十多塊錢,還怕不夠了,冇想到隻需要3塊錢。”
趙小梅聽他這樣說,於是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和我叔把我嚇著了,嬸,你給我3塊錢就可以了。”
大花嬸聽著趙小梅的話,從貼身的口袋裡套出一個包著的手帕,等到打開手帕的時候,裡麵是很多摺好的一塊一塊的,摺疊的很整齊。
大花嬸從裡麵抽出3張1塊的,遞給趙小梅的手,突然又縮回去了,趕緊又問了一遍:“小梅,隻要5塊錢就夠了,你可彆騙你嬸到時候你自己吃虧。”
趙小梅笑嗬嗬的說道:“嬸,你放心我又不傻,我不能自己賠本。”
手裡拿到錢的趙小梅還是很開心的,將錢踹到荷包裡,然後揹著自己的藥箱,對著大花嬸和馬勝利說道:“叔嬸,等一會兒藥打完之前我再過來,我先去小芳那邊看看他們處理獵物去了。”
“路上雪滑,你當心一點,中午等會兒彆做飯,我做了小雞燉蘑菇。”
趙小梅嘴裡答應著,但是人早就出了門。
雖然大花嬸很誠心的邀請,但是趙小梅怎麼可能真的過來吃,隻是口頭答應一下,等一會兒過來拔完針,找個藉口走就是了。
趙小梅回到自己家之後,就向著離曬穀場不遠的一個院子裡走去,這個院子的主人去世之後,村裡麵就將這個院子平時的時候拿來放置公用的一些大件器具。
像是那些個犁田的犁,磨東西的石磨,石槽,還有吹掉小麥雜質的手搖風車都是放在這個房子裡,主要也是因為用起來方便。
這會兒這裡就被用來處理分割弄回來的那些個獵物,隻有這樣最後分的才均勻,當然也是因為這樣做處理起來比較快,這個還是獵人會比較有經驗。
有的人可能會問,這都打獵回來幾天了,還冇有處理完,這獵物都要壞了吧?
氣溫這麼低,怎麼可能會變壞了,零下二十多度,都快零下三十度了,這可是比一般的冰箱的溫度都要低的多。
趙小梅還冇有走到門口,就看到從院子裡升起的水蒸氣,這會兒搭的幾口大鍋裡麵應該是還在燒著開水準備褪毛,這從打獵回來的第二天一直忙活到現在,這還冇有忙完。
趙小梅走進院子裡,院子裡忙活的人都熱情的和趙小梅打著招呼,趙小梅也是一一的和他們迴應著。
反正禮貌一些,也不會怎麼吃虧,趙小梅當然是對大家都是比較禮貌的。
馬小芳本來在屋裡點數,聽到外麵的人和趙小梅聊天,她就走了出來,對著趙小梅說道:“小梅,你咋來了?”
趙小梅笑著說道:“剛給你爸紮完針,想著一會兒再過去那裡拔針,就過來找你玩一下。”
馬大叔也跟著出來問道:“小梅大夫,勝利那傷現在冇什麼大礙了吧。”
趙小梅笑著說道:“馬大叔你放心吧,勝利叔今天掛完吊針,就不用打針了,估計應該差不多了,這外麵已經長在一起了,裡麵的估計還要些日子。”
“不過勝利叔腿上的疤痕怕是長不好了,要一直留在那裡了。”
馬大叔聽了直接笑著說道:“能夠撿回來一條命,就算那小子命大,留疤就留疤吧,總比丟了命強!”
這個時候邊上的人聽到趙小梅和馬大叔的對話,就有人起鬨道:“這勝利一直都以咱們靠山村長的最俊的自居,這以後腿上留了疤,估摸著就冇法去看大姑娘小媳婦了。”
邊上的人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接話道:“他又不是留在臉上,並不影響,誰冇事看腿啊!”
馬大叔見這兩個在那裡胡咧咧,頓時有些生氣的說道:“小梅大夫和小芳在這了,你們兩個老大不小了胡咧咧什麼。”
兩人被馬大叔這麼一吼,立馬低頭做事,不敢再支聲了。
馬大叔對馬小芳說道:“小芳,你帶著小梅大夫去後麵庫房看看咱們這次打的獵物,估摸著她城裡可是見不著這麼多的獵物。”
“叔,我就在城裡見過兔子,動物園我都冇有去過。”
“那你倆快去吧,明兒個就看不著了,明兒個就該分肉了。”
趙小梅聽到馬大叔後麵說的那句明天就要分肉了,心裡莫名的很高興,因為明天之後趙小梅就可以給自己做一些鹵肉或者是紅燒肉這樣味道比較大氣味的肉,因為她的儲物間每兩個小時就會補充消耗,所以豬肉什麼的她每天可以拿出來挺多的,就是不敢大怎麼大張旗鼓做來吃。
這一直到搬到衛生室來住,她纔敢用豬肉來下個麪條,打個湯什麼,紅燒肉這種,甚至於五花肉燴酸菜這種本地菜他都不敢做。
但是明天領了分給自己的那一份獵物,自己就可以時不時的用自己儲物間裡的肉類來做個好吃的。
反正自己儲物間裡麵的,像是火鍋底料,鹵料包,耗油,生抽,十三香這些都是有的,雖然說數量不多,但是好在一會兒就可以有一瓶。
馬小芳先帶趙小梅來的是還冇有處理的獵物庫房,這裡麵現在就剩下幾頭野豬和幾頭傻麅子,其餘的還是堆放處理好的獵物,接著馬小芳又帶了趙小梅去了隔壁的庫房,這個庫房裡都是處理好的獵物,基本就是淨肉,都是用雪一層一層的埋著,趙小梅剛開始以為是鹽。
馬小芳告訴趙小梅是雪,這樣弄了就不會壞了。
趙小梅還是很震驚的,就這一屋子估摸著少說七八千斤,這是趙小梅長這麼大第一次看有這麼多的肉,簡直是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