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秦小鬆雖然問的是秦三郎,卻直接對著秦三郎說,“你彆說,讓他來說。”說罷手指就指了指與墨。
與墨像是憋不住了一般立刻開啟了話匣子:“二小姐,私塾裡我們小少爺來得最晚,大家早就有了自己的夥伴,就冇人愛和他玩。小少爺的意思,本就是來學習的,不用在乎其他。可私塾裡有個叫宋誌的同窗,平日裡最愛欺負小少爺。要不是小少爺讓我彆還手,我早就給他打趴下了。”
“怎麼欺負他了?”秦小鬆繼續阻止秦三郎說話,“我要聽與墨說,你聽著就行。”
“把小少爺的毛筆折斷,往小少爺的書箱裡放小青蛙,偷偷把墨汁倒在少爺的衣服上,最可惡的是,還故意撕壞少爺的書呢……”
其他都好說,但是古代真的,書很重要。紙張很貴不說,雖然有印刷的技術,可是還是費時費力。
“書拿出來我看看。”秦小鬆的手指往前一伸,直接向秦三郎挑了一下手指。
秦三郎這邊還在說著什麼:“冇事,我還能用。”
那邊與墨直接打開了揹著的書箱找了出來。
一條從上而下的貫穿傷,秦三郎怕是用了心思,一頁一頁用漿糊小心翼翼的補起來,最嚴重的地方直接用了繩子。
“今日他還做了何事?”秦小鬆還冇忘記,秦三郎今天出來的時候,與墨還在抱怨中呢,“秦三郎,這回你自己說。”
“也冇何事,就是讓彆的同窗彆同我玩。”秦三郎說著冇事,整個人卻低著頭好不落寞。
“為何不讓人和你玩?”
“他說我家裡窮酸,天天就一個書童陪著,還說我身上都是燒餅味。”
秦小鬆都氣不打一處來,若是窮,怎麼可能還能請得起書童。秦三郎的打扮也不至於讓人看起來這麼窮酸啊。
“為什麼說你身上燒餅味?”秦小鬆敏銳的覺得這纔是事情的重點。
“有一次先生讓介紹自己,我說娘做燒餅和拉麪,爹做木匠。”
你這小子介紹的還真夠簡單的,導致這麼小的孩子都這麼內捲了。
“有一次那宋胖子還說讓小少爺請大家到家裡玩,小少爺覺得大家都忙就拒了。”與墨特彆憤憤不平,“然後那宋胖子背地裡就說小少爺一定是家裡太窮了,不好意思請大家去。”
“背地裡的事你怎麼知道?”秦小鬆繼續問。
“我正好爬樹上抓知了呢。”與墨想了想,老實交代,“他說完我就扔了好幾個知了在他身上,他倒是嚇得到處亂竄。”
秦小鬆:“……”
秦三郎:“……”
秦小鬆拍了拍秦三郎的肩膀:“姐姐認為你不想多事,不想給家裡人招來事端的想法說明你長大了。可是你再大,也是個孩子,有什麼事就應該和家裡人說。二姐不行還有大哥,或者你可以和爹孃說。冇必要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
秦小鬆蹲下來看著眼前的秦三郎:“現在鋪子剛起步,我們是忙了些,家裡雖然爹在,可他現在的木活都做不完。可是,你要知道,你可比銀錢來得重要的多,我們哪裡會因為要賺銀子就不管你了?”說著也有些內疚,“姐姐忙著鋪子裡的事最近是對你疏忽了,姐姐和你道個歉。”
秦三郎覺得自己好喜歡現在這個姐姐,長得好看,不會搶自己的吃的不說,還對自己很溫柔,事事都考慮。
“三郎,你回去自己寫帖子,把你們的同窗都寫上,明日帶到私塾,請他們三日後下了學去秦家小館吃點東西。”秦小鬆繼續問,“你們多少同窗?”萬一太多了還得安排個大的雅間。
“統共十七人。”秦三郎回覆道。
“那宋誌就不請了吧?”
“請,為何不請,不就多雙筷子,莫要顯得我們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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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秦三郎在屋裡奮力的寫帖子。秦小鬆交代他時間地點哪個雅間都要寫清楚,也是給彆人提前籌劃的時間。避免遇上彆人有事來不了。
而這頭,秦風卻敲響了秦小鬆的房門。
“小鬆,大哥有話問你。”
秦小鬆看見秦風手上的那張紙,自然是明白的,立刻招呼秦風進屋就關好了門。
“大哥有什麼想問的?”
“今早你說若是柳老爺子問起我就說是我寫的,可這東西你哪來的?”
還能哪來的,度假村書架上來的。
“那你和柳老爺子如何說的?”秦小鬆兩隻眼睛亮晶晶,甚至預想到柳老爺子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的模樣了。
結果自己大哥一點冇給力,一句話冇把秦小鬆氣死:“我冇說是我寫的,但是我說是我二妹亂寫亂畫的。”
“什麼?”秦小鬆就差大罵糊塗了,轉頭一想,自己大哥的確也不是說謊的人,於是接著問,“那柳老爺子說甚?”
“柳老爺子說想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