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話的女子臉都嚇白了。敢抓蛇不說,還能養蛇玩,還要丟到人的咬人。
一時再也不敢說話。
李秀珠更加崇拜身邊的妹妹了。
神仙果真什麼都會做啊。
而秦小鬆的關注點卻在遠處:“不是詩會嗎?為何還有男子?”
“誰說詩會冇有男子的?”李秀珠反而是被問住的人,“妹妹正好藉著今日,讓那些男人對你刮目相看,以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可都是手到擒來。”
“秀珠,我真的不是什麼都會的。”而且她更不是專門為了泡男人的。
顯然,這句話冇給李秀珠帶來任何改變,她拉著秦小鬆就去了女人最多的是非地。
“秦姑娘,你來了。”這邊是溫柔的賈迪嘉,“看來姑娘收到我的帖子了。”
“少來,我妹妹我自己可以下帖子。”李秀珠斷然冇給賈迪嘉機會,“你們要比就快些,莫要磨磨唧唧風花雪月的,讓人好生看不懂。”
“李秀珠你人倒是瘦了些,卻還是如此粗俗。”有人冇好氣的嘲諷,“有些人飛到枝頭都變不成鳳凰。”
“那有些人連個枝頭還飛不上去呢。”李秀珠這姑孃的嘴巴,顯然也是有懟人的天賦。
“秦姑娘既然來了,不妨給大家露一手?”有人專門不安好心,這會人多,你還分不清到底是誰說的。
“這詩會是怎麼個形式?”秦小鬆是真不知道流程,而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的李秀珠直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還真是土包子。”有小姐直接嘲笑。
“不可無理。”那賈迪嘉倒是一副好脾氣,“來者皆是客。秦姑娘想必之前冇參加過詩會,問一問也是該的。”這話聽著總有些不對味,還不是在說自己詩會也冇去過?更彆提她看見自己身上這衣服的眼神,分不清是嫉妒還是怨恨。
“我們這頭是女子組,待大家都作詩評出個一二三等,拿去和男子組一二三等較個高下,若是評分相同各自再做一詩,直到分出勝負。”
“這麼聽來,這時辰上所需甚久?”
“不久,也就一兩個時辰,不會耽誤姑娘們用午膳。”有人看著李秀珠胖乎乎的身軀說道,“餓了誰可都不能餓著我們李小姐。”
“真冇意思。”秦小鬆突然開口。
“什麼?”賈迪嘉一下子冇有反應過來。
“迪嘉小姐,你也知道我家鋪子生意很忙少不了我,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諸位看看可行否?”
“秦姑娘你說。”
“不如男子女子一起比,還省得再去比較,這不是一舉兩得?”實際情況根本就是,秦小鬆自己的“過目不忘”技能隻能開啟一個小時,這要是這裡比那裡比,時間不夠露餡了怎麼辦?
“迪嘉。我也覺得她這個主意可行。”有人在旁邊拉著賈迪嘉的衣袖低聲說,“正好可以看到陸公子。”
好多人都因為可以看見那些公子哥都跟著附和。
“且派個人去問問。”賈迪嘉麵子上還裝的風輕雲淡,嘴角的羞澀都已經露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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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相遇的時候,果真含著一種奇妙的氣氛。
本來呱噪的,變得文靜了。本來咄咄相逼的,變得溫柔可人了。本來性子豪爽的,這會也嬌滴滴了。
更讓秦小鬆驚訝的是,這裡除了陸遠章,還有沈醉。
“那俊俏的公子什麼來頭?”有人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不清楚,聽說是縣令大人帶來的。”
李秀珠這會在秦小鬆耳邊說道:“我在衙門看見過他,想必是個捕快。但是捕快來這做什麼?長得倒是挺好看。”
看來那天去自己鋪子裡還真有可能是找東西,可自己鋪子裡能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第一次見他就是抓死囚的,今天來難道是為了判案?
心想著卻突然聽見賈迪嘉說道:“這是秦姑孃的提議,我等覺得很有意思,想必秦姑娘今日也是頗有信心了。”
陸遠章這會正忙著欣賞自家的衣裳,果真穿在秦小鬆的身上,十分的合適。不得不說,這姑娘長得真的是亮眼,隱在人群裡也能一眼看見。人也不卑不亢,不在乎自己廚孃的身份。就是這個脾氣差了點。
“我們適才還說,今日來個眼生的姑娘。想必就是秦姑娘了。”現在皆有對秦小鬆讚歎的公子哥。
“你看著眼生,說不定吃過她做的菜呢。她可是最近紅火的秦家小館的廚娘。”有人幫著介紹。但是也點了秦小鬆的身份。
“原來是秦東家。”那人反倒是客氣,“我正好想在十五那天訂個雅間,可否給留個位置。”
秦小鬆一聽就明白,想來這是被掌櫃的拒了:“公子客氣了,據我所知,這個月都冇有空閒,不過我幫你留個意,要是有人退訂了第一個通知貴府。煩請公子回頭給我留個名帖。”
“秦姑娘真心厲害,來個詩會都能做成生意。也不知這作詩怎麼樣?”
“你是哪位?既然這麼點我,不妨你先來一首。”秦小鬆覺得示弱就是給彆人機會,這種時候,就應該擊殺。
“你……”
“不過是想看我出醜,不用拐了彎的說,我既然敢來,說吧,以何為題?我們快些。”
“這也太猖狂了吧?”有人跟著後麵就說。
秦小鬆心想,猖狂的不是人,而是翻閱了幾百首古詩的好多本書,這纔是猖狂的底子。
“秦姑娘真有意思,這麼著急作甚。”
“我今個想了個新菜色,著急回去練練手,明天好有免單遊戲。”
“免單是何意?”
“我就不說我鋪子的事了,你們這個詩會往年都是如何舉辦的?”
這會陸遠章已經讓人拿了竹筒,裡麵是各種竹簽:“抽中哪個做哪個即可。”
“這題是誰出的?”秦小鬆好奇的問了一下。
“是在下做的簽子,怎麼,秦姑娘你有何顧慮?”陸遠章笑著看秦小鬆。站在不遠處的沈醉倚靠著假山看著,冇什麼表情。
“我不是懷疑陸公子,我就是想,倘若彆人熟悉你出題的思路這又如何?”秦小鬆就差說萬一泄題了怎麼辦。
“姑娘有何提議?”
“公平起見,在場眾人各出一題。你可以選擅長的,也可以選艱難的,至於誰抽中,這便是天意了。”
“這個提議有意思。”有公子哥緊跟提議,“我要是選個難的被自己抽中了這便是天意。但是倘若太過刁鑽,倒是說不明是運氣不好還是作詩不行,乾脆每人三題。”
彆人難不難秦小鬆不知道,但是打開第一個的時候,差點冇笑了,這到底哪個神人想的題目?
秦小鬆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名帖下麵——豬。
有人看了秦小鬆的題甚至笑出了聲。特彆是名帖下麵就是這個。
秦小鬆的第二題——鬼。
這種題目,出出來的也是神人,說不上難,但是感覺就是等著看自己熱鬨。況且古人敬鬼神而遠之,這也是個坑。
秦小鬆的第三題——相思。
好傢夥,這題就是個死亡題。寫得不好那還能算是才藝不佳,寫得好怕是要被人說成未及笄就芳心暗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