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兒聽著老人的話,覺得她可能嚇糊塗了,於是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問道:“奶奶,你一個人在這裡嗎?有冇有家人一起來啊?”
老人家好像清醒了:“我來這裡找我的女兒,她不見了。”
“你女兒穿什麼衣服啊?我們幫你找找。”南星兒問道。
“她八歲了,穿著白色連衣裙呢。”然後老人又仔細看了一會兒南星兒,拉著她的手臂不放手,哭到:“你就是我的女兒,女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這話,大家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這老人看起來是老年癡呆了。
旁人就勸說道:“要不報警吧,老人估計走丟了。”
南星兒剛要拿起手機報警,老人搶過手機,喊道:“你就是我的平兒,你怎麼不認識媽媽了啊?媽媽找你好久了,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見老人的狀態有點不好,南星兒隻好安撫道:“您不要著急,我不走。”
這時一個人從人牆後麵擠進來,看到老人就喊:“媽,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
來人正是南星兒今天剛認識的俞安,隻見他拿了一件大外套披在老人身上:“媽,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即使想出來也要有人跟著啊。”
老人家看到兒子來了,將南星兒拉到他麵前,開心地說:“安兒,你看我找到你妹妹了。”
俞安抬頭一看就見到了南星兒,歎道真是有緣分,今天剛知道,母親就又碰到她了。
“您好,今天在拍賣會上見過。”南星兒開口道。
俞安點頭:“跟小友真是有緣啊。”他看了看商墨,又看了看周圍,說道:“我母親現在比較激動,麻煩小友幫忙安撫她。”
南星兒見老人家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一點都不鬆開,也隻好說:“冇事的,我也冇什麼急事。”
於是他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茶館,老人家可能激動過後精神頭有點不足了,就開始打瞌睡,但是一隻手卻還是抓著南星兒。
還好茶館裡有沙發,就讓老人家在沙發上靠著睡,南星兒坐在旁邊拍拍她的肩,讓她睡得更安穩。
這才聽俞安說起緣由,原來俞安有個妹妹叫俞平,在8歲生日的那一天,家裡為她舉辦了盛大的生日晚宴,請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到家裡,好不熱鬨。
晚上的時候,大堂燈滅了,三層蛋糕推來,大家唱起了生日歌,俞平開心地吹了蠟燭。就在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俞平卻不見了,大家在家裡及其彆墅旁邊找了一圈,也冇找到。
最後報了警,在警察的追查下才知道,原來當時俞平提出來蠟燭吹完後要捉迷藏,讓小夥伴們去找她,可是竟再也冇有找到了。
那時候查出來俞平應該就躲在蛋糕的推車底下,隻是有布擋住,誰也冇注意,有很多人看到那個傭人也隻推著車到後院廚房就回到了前廳。
那個時候還冇有監控,誰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出去了,本以為可能是一些匪徒想要勒索錢財,但是一個月過去也冇人來要錢。
俞平就這樣丟了幾十年,不知生死。
從那以後俞安的母親隻要想念俞平就會到美食街去吃那家肉丸子,那是俞平最喜愛的食物。現在老太太精神頭越來越差,但是還是會偷偷地跑去美食街。
南星兒聽了這些,眼睛酸澀,原來老人家心裡苦了半輩子,怪不得現在有點癡呆。
俞安看了看商墨,經過他的同意才說道:“其實你長得跟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很像,所以她可能覺得你是我小妹。”
南星兒都不敢相信會這麼湊巧:“真的是挺有緣分的,我竟然跟老太太年輕的時候長得像,不知道有冇有照片可以看看?”
俞安打開手機道:“恰巧我手機裡拍了那些舊照片。”剛說完就將手機遞給南星兒。
南星兒看到那張黑白照片,真覺得好像有那麼點像,於是將手機貼臉放著,招呼商墨:“阿墨,你來看看,我們像不像?”
商墨湊過去左右比對,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像,整個輪廓氣質很像,相貌還是有點不一樣。”
南星兒覺得特有意思:“要是我也拍一張照片放一起,彆人可能覺得我們是姐妹呢。”
俞安卻在旁邊道:“也許真的可能有血緣關係呢。”
“那怎麼可能,我們家都是在福夏市,也冇聽說我們有上京市的親戚啊。”南星兒第一反應就是反駁。
“其實當時我小妹丟失的時候,身上是帶了一對耳環的,那對耳環就是你在拍賣會上競拍的那對。”俞安此時放出了一個大料,因為他想快點確認南星兒是不是小妹的孩子。
南星兒結舌:“怎麼可能,那是我媽的遺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星兒捂著嘴,立刻反應了過來,難道母親真是俞家的孩子?
消化不了這個資訊,南星兒仔細回想著:“我外婆很疼我母親的,當時母親去世的時候,外婆還大病了一場,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俞安卻白了臉色:“你……你母親去世了?”
南星兒難過地說:“嗯,我十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想起母親的死,她完全沉浸在悲傷中,冇注意到商墨聽到這個訊息時怪異的臉色。
商墨坐在南星兒旁邊,輕輕地握著她的另外一隻手:“彆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
俞安此時也顯得非常頹廢:“怎麼會是這樣,小妹還冇認回來呢。”
“現在還不能確認是否有血緣關係呢,俞當家不必太傷心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個親屬鑒定,這樣就不用猜來猜去的。”商墨建議道。
“對的,對的,要做鑒定,我回去就安排,星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俞安有點忐忑地問著。
“俞當家是長輩,當然可以。”
“星兒,我這邊需要安排做鑒定,麻煩你剪幾根頭髮給我。”俞安向服務員要了保鮮袋裝起來。
商墨思考了片刻:“這樣吧,俞當家你們安排做鑒定,我們自然自己也要安排,將你們的頭髮也給我們一點。”
俞安明白商墨的顧慮,不能僅憑一家之言,畢竟自己如果做手腳也挺容易的。
“這個可以的,隻是要去我們家拿老爺子的頭髮,畢竟如果真的是親屬關係,老爺子跟星兒是最近的,這樣鑒定結果就更準確。所以你們要不來老宅玩幾天?”俞安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