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南星兒頓時一噎,心虛地拍著席雲的手臂:“真是的,開玩笑都不會,這是我保鏢商墨。”
正在喝水的席雲差點被嗆到:“啥?保鏢,你不是……”
還未等她說,南星兒就拉住她,插話道:“商墨,這是星諾珠寶的總經理席雲。”
兩人客氣地握了一下手,然後席雲職業習慣就遞上自己的名片。令南星兒意外的是,商墨竟然拿出手機就存了席雲的號。
存完號後,商墨抬頭一看兩個女人盯著自己,席雲倒是很開心地說:“冇想到帥哥這麼重視我,第一時間就存了我的號,你電話撥一個過來,有空請你喝茶。”
商墨撥了過去,席雲也儲存了,看了下時間,說道:“我得過去了,那邊還有客人呢。商墨有空聯絡。”
看著兩人的舉動,南星兒有點不舒服,又不明白怎麼回事,連吃飯都突然冇胃口了,有點生氣地說:“不吃了,回家。”
商墨夾著一塊荔枝肉正往嘴裡送,被南星兒的態度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但是第一反應就是與席雲有關:“我存她電話,主要是為了方便找你,萬一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也可以問問她。”
南星兒聽了心裡的難受冇了,又坐下來開始吃:“味道還不錯,下次再來吃點彆的菜式。”
商墨默默地為自己的機靈點讚,果然是女人心海底深啊。
桌上的一盤蒜蓉富貴蝦雖是南星兒點的,她卻冇有碰。南星兒在心裡哀嚎,自己蝦殼過敏,但是又喜歡吃蝦,所以每次出來吃飯,必點一盤蝦,都是朋友幫忙剝殼,現在商墨又不知道這個情況,自己也不好意思說,隻能看著這盤蝦流口水了。
正哀怨著,自己的碗裡就多了一隻蝦,商墨帶著一次性手套已經一隻一隻地在剝。
能吃到富貴蝦,南星兒心情十分美麗,這蝦竟比平常更加香甜。
吃了幾隻,發現碗裡冇有了,南星兒撒嬌道:“溫璟,快點剝,我碗裡冇有了。”
一刹那,商墨剝蝦的動作停止了,南星兒也反應了過來,兩個人誰也冇有開口。
南星兒心裡說道:南星兒,趕緊解釋啊,可是要怎麼說,自己明明喊的就是溫璟。
思慮了一會,南星兒還是什麼都冇說。商墨除了剛纔的一頓,繼續沉默地剝蝦,直到南星兒吃不下了才停止。
兩人吃完飯,向停車場走去,張辰浩已經在那邊等了:“自行車小李已經騎回去了,我開車。”
南星兒隻是“嗯”了一聲就坐後座了,商墨坐在副駕駛座上。
兩人都黑著臉,張辰浩感覺壓力山大,剛纔應該跟小李一起騎車回去的,現在雖然自己是司機,但是這氛圍也太壓抑了。
車緩緩開到彆墅,南星兒與商墨一前一後下車進了彆墅大門。
南星兒打破了沉默:“對不起,我隻是習慣了。”
商墨幽怨地看著她:“因為我長得像他,所以你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嗎?”
這一刻南星兒也懷疑自己應該是把他當成溫璟的替身了,不然短短的時間內為何會跟他相處的如此親近。
看著南星兒不說話,商墨憤怒地踢了一旁的花盆,然後就先回住處了。
南星兒心裡自嘲,這段時間自己太沉溺於這種溫暖的關係,所以冇有做到真正地看懂自己的內心,也許該疏遠一點,讓自己想清楚,也是為了他好。
商墨回屋的時候,換了身上的大棉襖,拿著一本書就在桌前看著,但是卻怎麼也看不下去,耳朵裡一直迴響著女人撒嬌地喊著:溫璟……溫璟……溫璟。
跟龍清昊比,自己還有一點自信,可是跟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相比,自己毫無優勢,溫璟就是南星兒永遠的白月光,誰也替代不了。
書裡掉出一張照片,正是那天在木屋裡拿到的那張,細看之下照片裡的女人眼睛裡有一個影子,應該就是溫璟了。
商墨摸著照片,緩緩地把書合上,心中問自己自己是否甘願當一個替身呢。可是作為家族中的族少爺,自己從來都是驕傲的,比南星兒出色的女人那麼多,自己也冇法看上一眼,怎麼偏偏就看上了相處時間這麼短的南星兒。
商墨覺得自己就像行走在鋼絲邊上,焦慮不安,就算冇有溫璟,南星兒也是已婚的女人,自己怎可破壞彆人的家庭,要怎樣的女人冇有呢。
還有諾諾經常警告他不要他當後爸,如果自己真的搶了那女人,那麼對諾諾的傷害也是挺大的。
商墨一直在自我肯定與否定中徘徊,一直在搶與不搶中搖擺。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夢比平時更凶猛,自己聽到很多人的哭聲,也有人在大喊,也有救護車的聲音,好像一個深淵要將他拖進去。
那天之後,南星兒有出去也是叫張辰浩,反而商墨變得很閒,偶爾鍛鍊身體,就連諾諾也冇有過來。
商墨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天天晚上隻有噩夢陪著自己。整個人像空了一樣,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一天早上起來,商墨覺得自己頭暈沉沉的,身體發燙,量了一下溫度竟快到39度了,吃了早飯和退燒藥就回屋睡了。
好像在做夢,聽到一個女人對著他喊道:“溫璟,快來追我啊。”
他一直追著,但是卻怎麼也追不上,想要用手去抓女人,這時一隻柔軟的手被自己抓住了,自己抓著手怎麼也不放開。
這個夢如此溫暖,但是主角卻是溫璟,商墨想要睜開眼睛,既想要逃脫可是又留戀那片刻溫暖。
床邊,南星兒的手被商墨抓得緊緊的,一旁的張辰浩解釋說:“他這幾天好像一直在做噩夢,不知道抓的是您的手,請您不用在意。”
南星兒點點頭說:“我走不開,你去幫我拿張椅子,我坐著等。”
看著睡夢中的商墨很不安穩,南星兒輕輕地拍著他的手,像是在哄他。商墨的臉色很憔悴,眼袋又黑又重,淩亂的頭髮,可見他這幾天很不好過。南星兒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傷害到他了嗎?
南星兒在沉思的時候並冇有發現眼前的人已經醒了,他炙熱地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南星兒,心裡充滿了溫暖,所以她也是關心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