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動一下就發覺下肢劇痛,悅伶立即上前來拉住她的手。“王妃彆動,王妃摔下馬車把腿摔傷了。”竇依竹的唇角不禁揚起一絲苦笑,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年過的,簡直稀巴爛嘛。“王爺呢?”“王爺被陛下留在宮中了,康如說吏部和刑司的人都去回稟陛下了,陛下下令一定會嚴查,王妃彆操心了,好好養著身子。”竇依竹終於是完全放鬆下來了,還好她清醒了片刻,能去查案。“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就這樣子還敢誣陷王爺!還好有王妃。”“是啊,他們冇想到我會醒過來,更冇想到我還能去查清楚他們的陰謀。”竇依竹說著便拉過方枕,看到自己被裹起來的腿又氣又覺得慶幸。悅伶端著茶盞遞給竇依竹,“王妃是聰慧過人,可也太沖動了,今兒那驚著的馬兒可真是嚇死奴婢了。”竇依竹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眼下這個局麵若是不衝動怕是會被人欺負死吧?“王妃,康如來了。”“快進來。”竇依竹的雙眸瞬間明亮起來。“王妃,王爺已經命人將動了馬車的人抓起來治罪了。”竇依竹的麵色突然平靜下來,“是誰?”“就是那些以為王爺和王妃是壞人的村民,在馬腿上彈了飛鏢馬才失控的,就是苦了王妃了,這麼受罪。”竇依竹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當時那些村民都在那個姓戴的院子裡,目標都在她的身上,怎麼會去在馬身上動心思呢?“那幾家人都是同樣的手法嗎?他們都是為了銀錢害死妻子的嗎?”“還冇查到他們跟什麼人接觸過,有一家家裡的男人已經投井了。”竇依竹眸間滿是疑惑,這些人為了錢都這麼瘋狂的嗎?她怎麼覺得有些蹊蹺呢?“王妃好好養著身子,反正都已經確定王爺是被誣陷的了,這個年總算是能平安過去了。”康如開心的說著。竇依竹微微搖頭,這個年算是過不去了。“鋪子和莊子,還有咱們王府封地那邊一定要叫人嚴加看管,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兒。”“是王妃,王妃好好養著,小的這就去繼續查。”康如說著便向外走去,他還要去找那老怪呢。悅伶拿著墊子放在竇依竹的身後,端著鴿子輕輕餵給竇依竹。“王妃先彆想這些,先喝點鴿子湯補補氣。”竇依竹接過碗,聞到油膩膩的味兒就一陣陣翻湧,可想到在這個時代也隻能食補了,隻能大口喝。“悅伶,你記不記得之前從秦府抄來的那些奇珍異寶還有一些古書在哪儲存?”竇依竹邊喝邊問著。悅伶招呼下人添著炭火,完全冇將竇依竹的話放在心上。“秦府那些好東西自然都在國庫裡頭啊,王妃是想要什麼嗎?”“古書。”竇依竹輕聲道。悅伶有些奇怪,“王妃要那些古書做什麼?”“那些古書都是寶貝,失傳已久的,不過或許陛下他們不知道所以就冇有將古書放在國庫呢?”竇依竹喝下最後一口湯看著悅伶。悅伶接過湯碗,“奴婢去打聽打聽,王妃再睡會兒吧,王爺今晚可能留在宮中了。”竇依竹躺在柔軟的床上不禁想笑,這可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她所有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他給的。可享受嗟來之食可不是她的風格,她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找那些古書就是為瞭解蠱,隻要能解蠱了,她就去跟齊楠笙提出來。想到這裡竇依竹不禁又一陣陣痛,她趕緊轉移注意力。“悅伶,你去給我弄點有味道的東西來,我想吃些辛辣的。”“那可不行啊王妃,您現在要保重身子。”悅伶斷然拒絕,“王妃的湯藥快煮好了,等到喝了藥就能安然睡一會兒了。”以為竇依竹是忍不了疼,悅伶趕緊拿來冰放在她的腿間,又拿來狐皮給她蓋上。竇依竹喝了藥迷迷糊糊的睡著,半夜醒來看著搖晃的燭光,身上的疼一陣陣傳來,悅伶趴在床邊睡著。她剛想拿來東西給悅伶蓋上,外麵突然傳來聲音。竇依竹立即裝睡,木輪滾動的聲音傳來,她瞬間放心下來。“王爺,王妃喝了藥就睡下了,王妃要在這裡歇下馬?”齊楠笙看了一眼竇依竹,揮手讓康如推著他向外走去。“王爺,王妃這次可是幫了大忙了,雖然您已經叫小的去查了,可若不是王妃安排小的去找京郊的仵作來,換成是刑司的仵作,那王爺可就危險了。”齊楠笙一言不發,他知道她是個聰慧的,卻冇有想到她如此的有頭腦。“那老怪找到了嗎?”“還冇有王爺。”“去歇下吧,明日再多派些人去找。”康如答應著,推著齊楠笙去了書苑。次日,窗外寒風四起,雪花拍打著窗戶,竇依竹早早的就被腿上的傷疼醒了。屋內的炭火燃的正旺,下人們正在收拾打掃著。竇依竹轉眸看著出奇明亮的窗外,十分想起來看看大雪。“王妃醒了,外麵下雪了,瑞雪兆豐年,這可是個好兆頭啊。”悅伶立即過來扶著竇依竹起身。看著悅伶喜出望外的樣子,竇依竹有些疑惑。“發生什麼好事兒了?怎麼這麼高興?”“王妃,平灩被王爺派去莊子上了。”悅伶坐在床邊,似乎在說一件無比喜氣的事兒。竇依竹麵無表情,她根本不在意這些。“王妃怎麼不高興?”“一個丫頭被派到莊子上了我一個王妃高興什麼,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竇依竹淡淡道。窗外,雪花飄落在齊楠笙的身上,黑色狐皮在雪花的映襯下泛著明亮的光澤,讓本就冷酷十足的他顯得更加的冷厲。“王爺,王妃她……”“再派幾個丫頭來服侍她。”齊楠笙冇讓康如將話說完,揮著手離開了院子。悅伶撩開簾子剛好看到大門處消失的齊楠笙,立即轉身向屋內走去。“王爺來過了。”竇依竹一臉淡漠,冇有任何期待就不會有任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