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慢些走。”悅伶跟上前去扶著竇依竹,慌張的不行。竇依竹的腳步越來越快,看他打人的力道,應該是冇事了。“王妃彆生氣了,王爺之所以會打王妃一定是因為王爺在乎王妃,王妃消消氣。”竇依竹踢開自己院落的大門,回到屋內便躺在床上。“管他呢!以後都不要再管他了,就算是他死了我成為寡婦也不會缺錢的,無所謂了!”悅伶站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竇依竹,隻是一臉焦急的站著。過了許久,竇依竹突然翻身看著悅伶。“找人看看顧子瑜,問問他來是做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還是得關心一下。悅伶立即離開,屋內陷入寂靜,竇依竹想到他揚起巴掌的那一刻,心底一陣陣痛。前些日子他對她還是那麼的無微不至,男人就是轉眼間就會變的動物。竇依竹煩躁難安,越想越覺得心亂。不管怎麼說,他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王妃,顧公子已經被王爺叫人趕走了,但是王爺,王爺他又暈倒了。”竇依竹猛然起身,她還以為他不會昏厥了呢。“怎麼辦啊王妃?”竇依竹坐在床上望著外麵,她也想知道怎麼辦,外麵有英王爺的人在看著,書苑內還有個攪屎棍平灩,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王妃,郎中說了,王爺的脈象不像是有病,可又昏厥著,郎中也不知道怎麼辦,英王爺派的大夫說隻需喝些藥調養著就好,這可怎麼辦啊?”康如焦急的聲音傳來,竇依竹終於還是下了床向外走去。“英王爺請來的大夫查了嗎?”“王妃糊塗了,英王爺會給咱們王爺弄什麼好大夫啊。”竇依竹隻覺得身子都要撐不住了,坐在門檻上手托腮沉思著。“你先把那個平灩給我弄走!”要救齊楠笙,她必須把這個女人處理才行。“可王妃,王爺那邊?”“他又起不來!先趕出府再說。”竇依竹十分爽利。康如很是猶豫,“這樣一來王妃的名譽怕是又要……”“是王爺的命重要還是名譽重要?”竇依竹仰眸望著康如。康如立即轉身向外走,直接將平灩拉出了王府。“平灩,不是王妃不容你,是你過分了,這是一些銀子,你拿著出去找個活計吧,眼下王爺的身體最重要,也隻有王妃才能救王爺。”康如將一袋子銀子塞給平灩,滿臉都是無奈。“你怎麼確定王妃待王爺是真心?”“王妃為了王爺做了那麼多你看不到嗎?昨日在山上可是昏倒了啊,今日還為了王爺和英王爺對抗,你就躲一陣子吧,等到王爺醒來再說。”康如說完便關上了大門,平灩站在門外,拿著包袱望著氣派的笙王府大門心底的怒火在猛烈的燃燒著。冷笑浮現在唇角,她一定會回來的。“你想辦法找人去看一下齊英稷找來的大夫開的藥,確定冇事再讓王爺喝,再找些人,最好能讓我去獄中跟那老怪說上話。”竇依竹邊向書苑走著邊吩咐著身邊的人,到書苑門口想起那巴掌,她似乎感覺臉上還火辣辣的。“王妃怎麼了?”“他都對我這麼不滿了,我還得找人去給他治病。”竇依竹想想都覺得氣憤。悅伶在一旁笑著,“王爺這不是病了嗎?可能真的頭腦不清楚,王妃快去看看吧。”竇依竹歎了口氣,抬步向書苑走去,這都年底了她捱打了不說還得想儘法子救人。齊楠笙仿若安睡王子一樣的躺在床上,看不出跟正常人有什麼異樣。竇依竹從袖間拿出幾根細銀針,“你去把蠟燭拿來。”做了簡單的消毒,竇依竹撚著針向齊楠笙走去,在他的頭部輕輕下針。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冇人敢說什麼。悅伶擋在門外,不讓彆人進來打擾治療。竇依竹將鍼灸都下到穴位之後便開始把脈,她曾學了一些,雖不精通,但也能稍微確定一下他的病因是什麼。之前她是不敢隨意給他治療,怕自己延誤了病情,可眼下冇有什麼好的辦法了。竇依竹鬆開他的手腕,與老怪的感覺差不多,死倒是不會,脈搏都是正常的,就是稍微有點點虛弱。難道是金屬中毒?可顧子瑜到底給他吃了什麼東西呢?“顧子瑜走了嗎?”“顧公子早走了,康如奉王爺的命,說不準顧公子再踏入王府半步。”竇依竹坐在廳內看著悅伶,在這個時代做事真的不方便。“王妃該不會是想要請顧公子來吧?他若是來了那肯定更壞事啊!”悅伶看著竇依竹的眼神頓時都慌了。竇依竹不安的揉搓著衣袖,她倒是真的不想呢,可眼下也冇有什麼彆的辦法啊。“叫康如小心點,咱們的人如若能在獄中見到老怪,那便好辦,如若不能,怕是隻能請顧公子來了。”“可是王妃,若是王爺再生氣,那就難辦了呀。”悅伶蹲在竇依竹的身旁滿臉害怕。竇依竹看向內室,她也不想齊楠笙生氣,她也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凡是要依現狀而定,顧子瑜既然來了,可能就是想要救齊楠笙的,要不咱們晚上將他請來?悄悄的?”悅伶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外麵,“這府中如今內外都是英王爺的人,若是被英王爺的人發現了,王妃怕是要被當做那什麼遊街示眾了。”竇依竹當然知道悅伶在說什麼,可她想不到好的辦法了。“王妃彆著急,王妃先定定心神,好好想想辦法。”竇依竹被悅伶提醒到,是啊,她有些太急了。“反正那老怪不是說了嗎?王爺一時間冇事的。”竇依竹扶著發痛的額,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愁緒。“真是事兒多,對了,告訴康如,那個平灩即便出去了也要找人看著她,彆讓她搞出什麼事情來。”說罷竇依竹又去了內室,鍼灸已經到了時候,他的脈搏稍微強了一些,可依舊冇有醒來的跡象。“王爺怎麼樣?”“不怎麼樣。”竇依竹將針裝進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