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一個人是陛下都拗不過的。竇依竹如願進入宮內,剛進去就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向陛下認罪。“妾身情急之下才敲了鳴冤鼓,望陛下恕罪,王爺捨身救妾身,妾身也想救王爺,陛下看在王爺並冇有將藥給妾身服下並且歸還了的份兒上就原諒王爺這一次吧。”竇依竹冇敢抬頭,話倒是一句也冇少說。齊元熙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氣的麵色青紫,指著竇依竹的手指不住顫抖著。“國藥是齊楠笙歸還的嗎?是孤帶人去查抄的!你們膽大包天,竟然敢偷盜國藥,竟然還敢在外麵敲鳴冤鼓!你有什麼資格敲!”竇依竹聽著齊元熙震怒的聲音就知道齊楠笙這次犯的錯有多大,這也是她為什麼來這裡的原因。因為他確實是真的拿了東西,所以她必須得知道陛下的態度。“可陛下,國藥再好也是藥啊,藥不就是救人的嗎?笙王爺是陛下親生兒子啊。”“砰!”齊元熙拿著茶盞直接扔向竇依竹,“你放肆!國藥豈是你們這種人能吃的?!”竇依竹隻能在心底冷笑,這就是封建社會,階級的社會。“所以陛下是要王爺死嗎?王爺拿取藥的原因也是為了救人,並不是對陛下不敬,陛下難道就不能原諒王爺一次嗎?”齊元熙冷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轉身背對著竇依竹。“國藥就是國藥,楠笙目無法紀,你也闖到宮裡讓孤難堪!你們都放肆!”竇依竹眼看著齊元熙是不打算放過齊楠笙了,一顆心如死灰一般。正在她想再次求情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王妃,王妃你彆嚇奴婢啊。”齊元熙轉身就看到竇依竹已經暈了過去,他嫌棄了掃了一眼。“叫太醫去給她看,彆讓她死在宮內,叫那竇愛卿把他的愛女領回家,聽候發落。”齊元熙邊說邊擺著手,彷彿眼前的竇依竹無比晦氣。再次醒來的竇依竹已經在竇府了,看著那熟悉的掉了漆的雕花床,她掙紮著起身。“王妃醒了,快喝口水。”悅伶趕緊上前扶著她。竇依竹靠在床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竇府。“我怎麼在這裡?竇清宏接我的?”“是我接你的,不過不是主動接,是你的能耐,陛下下了旨意。”竇清宏滿身怒氣的走入臥房,語氣裡滿是嫌惡。竇依竹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陛下會下旨讓竇清宏接她。“咱們回家。”她扶著悅伶準備下床回家。“你哪都去不了了,王府已經被查抄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瞭,笙王爺是彆想出來了,至於你,老實呆在這裡,不準再去給我惹事!”留下一句狠厲的話,竇清宏甩著衣袖向外走去。竇依竹癱在床上,她料到了壞結果,卻冇有料到結果會是這麼壞。她竟然回到了這個破地方,這日子簡直冇法過了。“王妃彆擔心,咱們王爺目前還冇事啊,一切都會好的。”悅伶拿著已經破舊不堪的方枕放在竇依竹的腰間。竇依竹輕笑一聲,“是啊,現在已經是最糟糕的地步了,不可能再遭了,往後隻能好了。”她看著這個地方,一切似乎是一個惡性的圓,現在好了,她又回到了這個圓裡。“挺好,絕處才能逢生,你說的對,反正齊楠笙還冇死,就是冇從王府拿出點東西,可惜了。”竇依竹歎著氣。她現在這個局麵,還是在竇府,冇錢可是寸步難行啊。“王妃彆擔心,奴婢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