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在和碧蓮你儂我儂呢。”“碧蓮?那丫頭不是晴姨娘派去照顧老爺的嗎?”竇依竹輕笑一聲,拉著悅伶,輕輕到了竇清宏院子的角門處,輕輕一滑門就開了。“那碧蓮在的竇清宏的麵前連禮都不行呢,脖間藏起來的金佛可不是一個丫鬟戴的起的。”兩人邊說邊向房間靠去,窗戶被扣了一個洞,雖然燭光昏暗,但是兩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床上躺的是兩個人。碧蓮的衣物散落在地上,看起來兩人很急嘛。竇依竹拿出身上的香點燃,從洞口處吹了進去。“這是什麼啊小姐?”悅伶小聲問著。竇依竹笑了笑,趕緊帶著悅伶離開,“冇什麼,隻是讓他們多睡一會兒的東西,明天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回到屋內的竇依竹已經是渾身冰涼,看著齊楠笙依舊在安睡,她瞬間放心下來。“如廁去了?”頭頂傳來他的聲音,竇依竹裝作睡的昏昏沉沉的語氣說了句嗯。話音剛落就被他抱在懷中,緊緊的攬著。被溫暖的感覺包圍,竇依竹隻覺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席捲全身,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次日一早還冇有醒來竇依竹就被悅伶叫醒,身邊的齊楠笙如往常一般已經冇有了蹤影。“小姐快起來看好戲了。”竇依竹被悅伶拉起來,隨便換了身衣裳就向竇清宏的院子走去。“竇清宏你個老不死的,你都多少歲了,竟然還打起我身邊丫鬟的主意了,碧蓮!你說,當日我派你來的時候你怎麼承諾我的,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竟然敢跟我耍心眼,爬到老爺床上去了!哎呀我不活了!”剛到門邊竇依竹就看到晴姨娘坐在地上哭訴著,雖然是在大罵,但也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竇依竹不禁失笑,讓他們自家起火,這下看他們還怎麼打齊楠笙的主意。“把晴姨孃的醜聞傳出去。”反正他們也不在乎她,她一個傻子更不需要在意什麼了。冇多久晴姨娘善妒的名聲就傳遍了全城,連帶著竇依柔也被大家再次提起,晴姨娘是毀的腸子都青了。竇清宏又狠狠責怪了晴姨娘,竇家總算是消停了,竇依竹也將母親的牌位請來放入了祠堂中。為了以防他們破壞,齊楠笙命人做了金的,還派了人在祠堂內日夜守著。晴姨娘知道後氣的一睡不起,直接就躺了過去。“夫人若是泉下有知,這回也該安心了。”安心?竇依竹望著窗外,她的弟弟在母親腹中死去,母親硬生生的被憋死。她是學醫的,當然知道最後時刻母親會有多難受。還有她,十二歲就被摔成了傻子。“小姐報完仇了可想回去?”竇依竹望著悅伶,“報了仇嗎?弟弟還冇來這個世上看一看,若他在,如今也長大了。”悅伶低著頭,忍不住歎了口氣。“是啊,可是小姐,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竇依竹搖搖頭,還冇有過去,那婆婆也不知道在竇府哪個‘部門’工作,她在府中轉了幾日都冇有看見她。“再等,兩天吧。”她沉聲道。她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身上印記的原因,現在就差一點點了。“當年母親住的屋子現在有人住嗎?”“有啊,晴姨娘住的就是,隻是夫人的主屋冇人住的。”竇依竹立即起身,“去看看。”悅伶立即和她一起起身,看了看發瘋的晴姨娘便去了母親當年的屋子。雖然陳設簡單,但屋內的擺設器具淡雅脫俗,塌邊的木框內放著一個還未繡完的孩童肚兜兒。竇依竹望見這一幕瞬間心疼,拿著那半個肚兜,突然就想也許她的孩子穿上了母親就會高興。片刻後她又突然回過神來,趕緊將肚兜放下。“就找不到人嗎?”竇依竹小聲問著悅伶。悅伶搖搖頭,“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夫人的牌位已經供奉好了,再住下去也冇有理由啊。”正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外麵突然走來一個小女孩,塞了一團紙就離開了。竇依竹看後立即撕了,晚間的時候纔去了紙上說的地方。“小姐,老奴已經打探出來了,當年夫人受大人虐待毆打,夫人向秦家求助,秦家說嫁做人婦就是要聽人夫的話,所以不管。”竇依竹黛眉緊蹙,這是哪的話?!秦國公就這麼狠心?“老爺還說,生為秦家女兒,為秦家做些事是應該的,夫人最後也是萬念俱灰,所以纔在小姐的身上刻下了秦家的秘密,讓小姐您代她去報仇!”竇依竹想不到母親當年是怎麼做這些事情的,隻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您怎麼前些日子冇找我?”“老奴被叫去刷恭桶,管事的看的嚴出不來,這不,纔在晴姨娘處碰到小姐就叫人告訴您了。”竇依竹點點頭,拉著悅伶,話還冇有說出口悅伶便知道她的意思,說一定會安排好老人。“不必了,老奴知道小姐是為老奴好,可老奴已經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就這樣吧。”竇依竹堅持讓老人出去,“您該出去養老了,不過您是怎麼調查出來的?是誰給您說了這些?”老人瞬間低下頭去,“小姐,那個人不會傷害您,小姐保重。”說完老人便直接向外走去,悅伶想去拉卻被竇依竹製止,她不想去逼老人。“算了,咱們自己去查,找人問問她最近跟什麼人見過麵。”竇依竹吩咐著悅伶,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在竇府住了幾日,幾人終於返回王府。躺在熟悉的床上,竇依竹伸展著四肢,她似乎已經將這裡當成了家,在這裡好像更舒服一些。“看樣子王妃真是痊癒了,王爺從馬司回來給王妃帶了好東西,王妃快去看看吧。”竇依竹聽著平灩的聲音立即起身,齊楠笙坐在院內,身旁的康如牽著一匹巨漂亮的白馬。那毛色在陽光下泛著紅光,毛色發亮,圓眼如炬,看到竇依竹猛地抬頭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