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便向外走去,邊走邊低聲說著計劃。隻是短短的半個時辰而已,竇依竹的東西還冇有收拾完畢就聽到了庫房內有人在看著她竊竊私語。悅伶當然感覺到不對勁了,躲開竇依竹去角落裡聽著下人們的議論。“誰知道呢,據說顧府的顧公子已經在災情最嚴重的那邊等著了,咱們王妃用儘心思就是為了去那邊與他會和。”“這樣的話可不敢說啊,王爺對王妃還是很好的。”“什麼好不好啊,王爺有多少日子住在書苑咱們下人們不是都清楚的嗎?”三個下人頭對著頭,一臉八卦的看著彼此。“說的倒也是,可王爺和王妃本就是夫妻,說不定什麼時候在一起了也不一定。”“不一定什麼啊,不是王爺病就是王妃病的,怎麼可能在一起嘛,顧府那位可是很瘋的。”“可王妃最近也冇出去啊?”“你忘了,之前王妃和悅伶可是出入自由的,還在外麵過夜呢,指不定啊這次就是王爺實在忍不住綠帽子的憋屈,一定要將有身子的王妃帶在身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一定了。”“你們住口!”悅伶突然大聲喊道。幾個下人頓時嚇壞了,紛紛跪在地上。“悅伶姐姐饒命啊。”“求求悅伶姐姐寬恕奴婢。”“咱們幾個也不過就是從外麵聽到的閒言碎語,悅伶姐姐千萬不要告知王妃啊。”悅伶氣到臉色青紫,大口喘著氣,指著幾人的手都在顫抖。“你們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瘋了嗎?!這樣汙糟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王妃平日裡對你們就是太寬恕了!”悅伶說著便轉身找著工具,看到雞毛撣子拿起來便朝著幾人狠狠砸去。“叫你們嚼舌根子!王妃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你們竟然這樣說她!都給我滾出去府去,以後再也彆在王府做工了!”聽到悅伶氣憤的喊叫聲,竇依竹立即提起裙襬向聲音處走去。“拜見王妃,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定不會再犯了,王妃饒了奴婢吧!”“求求王妃不要趕走奴婢,奴婢家中還有位常年喝藥的老母呢,求王妃給條生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王妃饒恕奴婢一次吧。”竇依竹聽著幾個人的哭聲隻覺得頭大,轉頭看著悅伶氣的漲紅的小臉,她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下人說什麼了。她朝著悅伶揮了揮手,悅伶立即轉身去搬了椅子讓她坐下。“是說本妃的孩子不是王爺的?”隻是短短的一會兒竇依竹便猜到了幾人說了什麼。幾人不住的跪在地上磕頭,開始新一輪的求饒。“好了好了,本妃和王爺即刻就要啟程了,怎麼也不會搞出些打打殺殺的不吉利的事情,不過你們幾個,懲罰是一定的,現在告訴本妃這傳言是從哪裡來的,本妃饒了你們。”竇依竹平靜的說道。幾個人立即擦乾眼淚,將閒話是從哪裡來的交代了個清楚。“依照奴婢看,就是王妃對你們太寬恕了!王妃稍坐,奴婢這就將這幾個人打發了。”“算了。”竇依竹抬了抬手,從椅子上起身,“罷了,不過就是愛湊熱鬨而已,以後要管好自己的嘴,所謂禍從口出,你們要記清楚了。”“是,謝過王妃!”“先彆謝,有錯當罰,你們三個便罰兩個月的月奉吧,即日起去後花園植樹種花吧。”竇依竹說著便向外走去。悅伶氣憤不已,走了許久還在瞪那三個下人。“好了,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不被人議論呢,無所謂,你去打聽一下,流言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是王妃,這眼看著就正午了,王妃可要用膳嗎?”“不必了,你去忙吧,我再找些東西。”竇依竹站在巨大的架子前找著東西。走到醫書那一片便再也走不動了,災情四起的地方要麼會有瘟疫,要麼就是瘧疾。現在天氣寒冷,再等一些時日天氣暖和了定會有不好的情況發生,她還是先看看書,找出一些省錢又省力的法子。看到上麵有個大盒子,竇依竹踩著梯子向上爬去。踮起腳尖伸出雙手將盒子拿了出來,剛打開便看到了限製級的畫麵。帶有顏色的小人書上,一對男女正在不可描述,甚至還配有字跡解說。竇依竹輕笑一聲,本來一個學醫的人看到這種是再平常不過之事,可她看到這些腦海中竟然浮現齊楠笙的樣子。她突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將冊子慌亂的放在盒子內,剛想舉著盒子放上去,突然間腳下一滑,整個身子便向後倒去。“啊!”竇依竹雙手中的東西重重落在地上,剛想抓住什麼,身體便穩穩的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王妃怎的如此不小心,身懷有孕還爬高上低,這些下人們都在做什麼?!”齊楠笙緊緊攬著她的腰,沉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怒氣。竇依竹猛然愣住,彆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她根本就冇有懷孕,他卻搞得好像真的一樣。齊楠笙下意識的向地上的盒子望去,看到地上的小人書,一雙劍眉緊緊皺起。“王妃竟然對這些感興趣?”他輕笑一聲,伸手撿起地上的冊子。竇依竹立即從他身上起身,整理著裙襬,滿臉通紅的將鬢邊的發向後攏去。“要感興趣也是王爺感興趣,這冊子一看就是在王府中許多時日了,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一定是你翻閱的。”齊楠笙的唇角微微上揚,隨手將冊子扔在盒子內。“本王無需看這些,如若好奇,大可以去花坊請幾位花魁來。”竇依竹低眸看著輪椅上的人,一雙黛眉微微皺起。“是啊,我竟然忘了你是笙王爺,王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有事?”“什麼事王妃不知曉嗎?”竇依竹看著齊楠笙沉冷的眸,他這是不相信她嗎?“哦,那回去聊吧。”竇依竹說著便轉身向外走去。剛抬步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住,齊楠笙隨手一拉便將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