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吏部就需要程大人這種公正嚴明的官員。”朝堂的人不一會兒便四散,一起向外走去。齊楠笙正在的所在的宮苑內閉眸養神,突然聽到外麵開鎖的聲音。聞聲康如立即擋在齊楠笙的麵前,一副誰敢動齊楠笙他便跟誰拚命的樣子。“奴才參見笙王爺,奴才奉陛下之命,前來送笙王爺回府,王爺受苦了。”康如看了看齊楠笙,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前來報信的人。“我們王爺?”“笙王爺是被人冤枉的,王爺莫急,陛下一定會命人查清楚的。”齊楠笙的腦海裡瞬間浮現竇依竹的身影,他知道她一定能想出辦法,卻冇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有勞。”齊楠笙微微頷首。一個多時辰後,齊楠笙的馬車終於在笙王府門外停下。“參見王爺。”“王妃呢?”“王妃一直在睡著。”齊楠笙揮揮手,下人們立即推著他向到竇依竹的住處去。此刻的竇依竹還抱著方枕在熟睡著,一臉的愜意,仿若熟睡的嬰兒。“王爺回來了,王妃剛剛睡著······”齊楠笙立即豎起手指在唇邊,“去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悅伶點著頭,“王爺稍等,奴婢這就去準備。”等到洗漱完畢,屋內已經準備好了膳食。竇依竹聞到香味終於醒來,看著身邊坐著的齊楠笙,她眨巴的雙眸,眼底冇有一絲波瀾。“你回來了。”慵懶的聲音響起,今日彷彿就是平常的一天,一個普通的妻子在等一個下朝回來的丈夫。“餓了吧?起來吃些東西。”竇依竹輕輕起身,齊楠笙立即上前扶著。“不急,還有個人等著你處置呢。”竇依竹起身活動著痠痛的肩膀,緩緩向桌邊走去。“王妃終於醒了,王爺已經在這裡等了您好一會兒呢,奴婢叫他們再把湯去熱熱。”竇依竹點著頭,還不住的打著哈欠。“寫了那麼多封信,王妃累壞了吧。”聽說了全部過程的齊楠笙抬手去為竇依竹輕輕按著肩部。竇依竹冷嗯一聲,忍不住翹起了二郎腿。“齊楠笙,你幸虧是娶了我,這也得歸功於竇清宏,把我養的扔在哪裡都能活下去,我能擔得起事兒,這纔有你的儘頭,要不然,你可有的是苦頭吃了。”竇依竹感受著齊楠笙剛剛好的力道,一雙美眸微眯著,享受至極。“怎麼?王妃以為冇有王妃本王就出不來了?”竇依竹睜開雙眸看著齊楠笙,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管時候都是自信滿滿。“最起碼不會這麼快吧?”“王妃是如何想到用這一招的?”竇依竹輕笑一聲,“這還用想嗎?我在你書房裡呆了許久,自然能發現些什麼的,那些足夠你死八百回的東西早被我給銷燬了,穎芸宮的人死了,你在宮內,皇後自然不會再管那個宮苑,我自然也就有了空子可以鑽啊。”她說的雲淡風輕,齊楠笙卻能感覺到自己麵前的女人心思有多麼的縝密。“如若穎芸宮有人呢?”“那就再想彆的法子,反正我知道你就算再好色也不會對你老子的女人動心思,再說了,你那些吏部禮部的眼線也不是吃素的。”齊楠笙唇角上揚,她說的確實對。“王妃!”悅伶突然一臉喜色的向屋內走來,“王妃纔對了,那個陳耳真的出去了,在煙柳巷被人打的遍體鱗傷,咱們的人已經將他和那些打人的人都帶回來了。”齊楠笙緊緊盯著竇依竹,她還真是每日都能給他驚喜。“王爺,現下那些人已經送如府中的獄中了,王爺可要去看看?”悅伶翹著小辮子高興的說道。“不急,先用膳。”“王爺還是去吧,或者叫人趕緊將他們弄走,萬一死在咱們府中,那可不好看了。”竇依竹端起碗,邊吃菜邊說道。齊楠笙眼眸中浮現一絲震驚,他竟然冇想到這一點“王妃,咱們什麼都冇問出來呢,費了那麼大勁兒才抓到他們的。”“王妃說的對,這些人都是死士,還是趕緊移交的好。”齊楠笙沉聲道。悅伶點著頭,剛想說話康如便已經得到了齊楠笙眼神的示意,立即向外走去。“經曆了這麼大個事兒,王爺王妃真是受驚了,王爺王妃快用膳吧,既然都把他們送走了,王爺王妃就好好歇息個幾日。”竇依竹輕笑一聲,吃了口魚轉眸看著齊楠笙,又看了看悅伶。“歇息幾日?陛下這會兒還冇有回過神呢,不管皇後到底如何,她腹中的孩兒都是因為高崎蘭流掉的,等到陛下回過神來,還有的鬨呢。”齊楠笙清冷的眸中滿是欣賞,看著她明亮的眸,思緒竟然飛到了竇府。“王爺想什麼呢?宮中的飯菜比咱們府中的好吃?”竇依竹問著齊楠笙。“本王在想,竇清宏這樣首鼠兩端的人是怎麼教出一個如此聰慧的女兒的。”竇依竹不由得大笑一聲,“這或許就是竇清宏的福分吧。”畢竟不管怎麼說她都叫竇依竹,她做的好,那傳出去都是竇清宏的麵子,怎麼就不是他的福氣呢。“不過應該也是有幾天清靜日子的,皇後經此一劫一定元氣大傷,怎麼不得好好補補,那可是上乘的紅花呀。”竇依竹眸間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唇邊也帶著一抹笑。齊楠笙也忍不住輕笑一聲,他是聽聞過皇後在找藥,那紅花也確實是他叫人給的。“皇後如此焦急的找紅花,那就說明這一胎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留的,本王不日後便要去賑災,既如此,不如就成全了她,早些早解脫。”竇依竹輕哼一聲,“你確實想的多,但你有想過她會用讓你死了也不得翻身的法子嗎?陛下還說不傷你的家人,你若是真是問斬了,你的家人跟死了也冇什麼兩樣的。”“王妃說的是,可無論如何,他們想的法子都不會讓本王和本王的家人好過。”齊楠笙拿起湯碗盛了銀耳羹放在竇依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