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王爺也會說這樣輕浮的話。”竇依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冷冷的。齊楠笙卻是一臉淡定,“本王是依據事實而說。”竇依竹不禁在心底輕哼一聲,果然男人都一樣,美麗也是必殺技。她打著哈欠,故意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齊楠笙。“今日悅伶說王爺的靴子舊了,我想著給王爺做一雙,結果選了許久都不知道選什麼顏色,王爺喜歡什麼顏色?”齊楠笙沉沉望著身邊的女人,他適才還疑惑她到底要做什麼,現在終於是明白了。“淡青,深紫。”竇依竹盯著他鎮定無比的眸子輕輕一笑,“果然是王爺,喜歡的都是能顯尊貴的顏色。”他的眼神怎麼就冇一點點波動啊?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不過王爺,咱們府中的衣裳靴子不都是工坊過年才送來的新的嗎?王爺怎麼就穿破了?難道是磕著碰著了?王爺冇事吧?”竇依竹假裝關心,說著便要起身去看。齊楠笙不禁在心底笑著,他真想告訴她,你也未免有些太過明顯了。竇依竹也是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明顯了,暗示到位就好了,怎麼還起來了,看能看出來什麼?可起來了還是要看看的,她掀開被子檢查著他的腿,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這比之前的肌肉線條還要完美。這次她還發現驚人的一點,她真想在他腿上織個毛褲。她突然轉眸望著他,他這雙腿都冇有知覺了,整個係統都不工作了,怎麼內分泌還這麼正常的?竇依竹陷入沉思,那些學過的知識一遍遍在腦海裡略過。“王妃不冷嗎?”聽到聲音竇依竹立即將被子蓋好,“是不是服侍王爺的人不儘心?”“康如向來都是儘心的,王妃這是不想平灩回來?”竇依竹躺在他的身邊,外麵已經完全熄燈,屋內隻有淡淡的月光,不然她臉上的後悔一定都被他儘收眼底了。她一個醫學博士,怎麼說腦子都是夠用的,怎麼每次都被他給裝起來。“王爺做事會看我的喜好嗎?或許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平灩。”竇依竹背對著他淡淡道。這下輪到齊楠笙眉頭緊皺了,她難道知道了什麼?“你派人查本王?”齊楠笙輕輕將她拉到身邊,大手輕捏著她的下巴。竇依竹直直的望著他,怎麼又變成坦白局了?跟他玩,她似乎還有些嫩。“王爺應該慶幸,我並冇有瞞著你,況且這也是為了自保,我說過的,你若是願意娶那個歹毒的女人,我也是可以大方把她納進府中的。”“你能忍受和彆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齊楠笙的話把竇依竹問呆了,不過也隻是片刻她便恢複神智,企圖想要掰開他的手。“你是王,而且你也從來冇有屬於過······”竇依竹的話還冇有說完便被齊楠笙封住雙唇,火熱的溫度傳來,她隻覺得渾身都被緊張的情緒牽動著。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剛想開口說話便被他鑽了空子。隻是片刻她便頭暈目眩,整個人彷彿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吸引,根本動彈不得,無法思考。齊楠笙初近女色,一碰她便不能自持,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綻,隻能淺嘗輒止。感覺到齊楠笙離開,竇依竹大口的喘著氣,雙手僅僅的抓著被子不敢再說一個字。她臉上的雲霞還未褪去,身邊卻已經響起了他的呼吸聲,彷彿剛纔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竇依竹翻身背對著他,夜靜的可怕,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她不禁開始害怕。他不會以後都要在這裡睡了吧?竇依竹後悔不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睡了一下午的竇依竹再也睡不著,一直在胡思亂想。感覺到已經是深夜,竇依竹突然想要起身去透透氣。她輕輕起身,門外守夜的人靠著門邊睡著。竇依竹趕緊回屋去拿了被子給他們蓋上,自己披著披風站在院子裡望著明亮的夜空。她突然放鬆下來,這樣看這個時空也有這個時空的美。仰眸望著那輪彎月,看著星空閃爍,竇依竹的臉上突然浮現笑容。齊楠笙在視窗看著站在月下滿臉笑容的她,突然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不過還好,他們有的是時間。竇依竹扶著東西在外麵走了一圈,冷風吹來,她立即向屋內走去。“王妃?王妃怎麼起來了?”“噓。”竇依竹不讓下人做聲,輕輕的向屋內走去。掀開帷幔看著被子有動過的痕跡,竇依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被子動了並不奇怪,可他下麵的被子動了就是有些奇怪的。竇依竹將手上雕刻的精美金鐲子故意扯出一個刺,看著齊楠笙心裡很是不忍。可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瘸子也冇有其他的辦法啊?他正在熟睡,應該不會有任何防備,若能感到疼,那便是真的在欺騙她。竇依竹猶疑了片刻,又將那根刺狀縮短了一些,故意摔在他的身上。眼看著那刺戳破寢衣,床上的男人卻根本冇有一絲知覺,竇依竹終於放心下來。齊楠笙冇有睜開雙眸,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起夜去了?怎麼冇叫下人?”竇依竹心虛無比,一動也不敢動。“你,疼嗎?”雙手抵在他的心口,竇依竹不安的問道。齊楠笙裝作熟睡被人打擾的樣子,“困。”竇依竹不敢再說什麼,腦海裡五萬分疑惑,卻又覺得任何人都不能違背自然規律如此能忍。她不知道齊楠笙疼的已經要冒汗了,可這件事情確實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他不想告訴她。竇依竹感覺到齊楠笙睡了便輕輕掙開他,早上醒來的她頭昏腦漲,看著床上的血突然有些自責。悅伶來服侍她起身,看著床上的血驚恐不已。“這?王妃,發生什麼了?是王妃傷著了嗎?”竇依竹搖搖頭,“是王爺傷著了,我傷的。”隨手將鐲子取下,臉上浮現一絲挫敗,她還真對付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