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依竹怎麼能不想呢,她身在這個漩渦中,除非離開,否則這一輩子都彆想清靜。“嗯,叫人去打探打探吧。”她靠在榻上,慵懶的透過窗子向外看著。手托腮看著外麵,突然間想起了昨日凶險的一幕,雖然在冰水中不久,可她還是有些不適的。“你說,咱們那位國母現在如何?”悅伶笑了笑靠近竇依竹,“其他的奴婢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奴婢是清楚的。”竇依竹看著悅伶狡黠的眸子瞬間便猜到了七八分,“你不說我也知道。”悅伶笑著靠近竇依竹,“王妃知道什麼?”“知道皇後一定焦急萬分,他們都是冷靜自製的人,不管什麼樣的狀況他們都絕對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的,可齊楠笙一定會讓皇後好好保住這一胎的。”悅伶開心不已,“反正康如說了,不用咱們操心。”竇依竹順勢躺在榻上,她知道暫時是不會有事兒了,可以後也保不齊。不過她倒是對齊楠笙改變了一些看法,她以為他隻會自保,不想他也是懂得主動出擊之人。中宮內。“皇後孃娘,該喝藥了。”皇後轉眸看著那一碗保胎的黑藥湯滿臉愁苦,她要的是墮胎,根本不是保胎。“皇後孃娘可不能不喝啊,靈兒已經給皇後孃娘準備了蜜餞,皇後孃娘喝了吃口就不苦了。”皇後緩緩起身,放在小腹的手僵硬不已。冇有孃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她當然也捨不得,但是若是生下這個孩子,那便是在皇宮內埋下了一個雷。何況現在還有個齊楠笙,不對,還加一個竇依竹。她怎麼也冇想到竇依竹能這麼的能乾,也冇想到一個行動不能自如的齊楠笙能給一個毫無勢力的女人撐腰。“去叫婉兒過來。”皇後喝下那碗安胎藥對著下人道。“皇後孃娘,您叫我。”皇後靠在床頭,轉頭示意讓屋內的下人都出去。“你是跟著本宮進宮的丫頭,本宮對你是最為信任的,去太醫院查查昨晚那碗墮胎藥有冇有什麼蹊蹺,還有,再去弄一副更強勁的過來。”婉兒低著頭站在皇後的床邊,麵露難色。“皇後孃娘,咱們真的一定要如此嗎?依奴婢看,咱們現在若是真的喝了那藥,指不定就冇有人懷疑了。”皇後歎了口氣,她倒是賭一把,可他們是什麼地位,難道真的能賭得起嗎?“現在這孩子若是冇了,陛下還能怪到他們頭上的。”婉兒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娘娘彆急,很快就會給娘娘弄來的。”下午,悅伶推著竇依竹向前院走去。已經過了元宵,於情於理她都需要回竇府去看看了。可回去自然是要齊楠笙陪著的,否則她回去了定會被人猜測。看到是她來了,下人們都冇有攔著。“她要什麼?”“紅花,還是強勁上乘的紅花。”齊楠笙冷笑一聲,“那就給她紅花。”“王爺的意思的?”康如疑惑的問道。“保胎的紅花。”齊楠笙冷聲道。窗下的竇依竹滿臉笑容,真是好笑,這皇後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也不會知道,自己一碗一碗喝下是保胎藥。“王妃來了。”下人的聲音打斷了齊楠笙和竇依竹的沉思,康如立即向外走來額幫著悅伶推竇依竹進去。“王爺好計謀啊。”竇依竹打趣道。康如聽到竇依竹的話臉色難看不已,雖說冇人敢攔著王妃,可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那就證明這書苑是不嚴的。“彼此而已,王妃也是聰慧至極。”齊楠笙沉聲道。康如看著齊楠笙並未生氣,立即招呼著悅伶向外走去。齊楠笙伸手將桌上煮好的茶給竇依竹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麵前,屋內瀰漫著好聞的香味。竇依竹環視著屋子,雖說是來過這裡幾次,倒冇有仔細觀察過。這屋子古樸生香,倒是彆有一番雅緻。“王妃可是有事?”“明日我的腿差不多就能走了,竇府那裡還是需要看看的。”齊楠笙麵色沉靜,“這些事情王妃去安排即可。”竇依竹看著齊楠笙的臉想起前陣子的事兒,她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提這個,可卻也知道,這些事兒始終是橫亙在兩人中間的鴻溝。“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向你解釋過,我希望我們······”“本王已經查清楚了,蘇小姐之事,本王隻是利用。”齊楠笙打斷竇依竹的話,也向她解釋。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竇依竹突然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情緒在心底蔓延。“蘇覓夏確實不是好人,想必你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利用了她,可她卻覺得你對她的利用是信任,我勸你還是小心些。”不管作為夫妻還是同盟,她都不想他們二人在蘇覓夏的身上摔跤。齊楠笙向椅子後靠去,看著她的墨眸帶著一絲探究。“悅伶。”竇依竹不想被他看著立即高聲喊道,“咱們回去吧。”“王妃纔來一會兒怎麼就要走?”悅伶進來笑著道。“這是王爺的書苑,咱們不能耽誤王爺辦正事。”竇依竹微笑著。齊楠笙的唇角卻是冷笑的,看著竇依竹的背影若有所思。“王爺,王妃她?”“王妃?她就是個小狐狸。”齊楠笙沉沉說道,他倒是要看著這個女人能裝多久。康如跟著齊楠笙傻笑,根本不知道他的意思。“王妃這是和王爺和好了?”走在路上悅伶欣喜若狂的問道。竇依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現在隻是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吧。剛準備在園子裡逛逛,竇依竹突然注意到亭子裡閃過一抹倩影。“那兒好像是林側妃?咱們要去看看嗎?”竇依竹不太想跟林巧兒打交道,既然這個女人隻是想要圖個衣食無憂,那她就也圖個安生吧。“不了,咱們去庫房裡看看吧,看看有什麼可以給竇府他們帶去的。”正在說著話,剛準備轉身,竇依竹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亭子裡走去。“你看那像不像平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