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剛纔怎樣不愉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尖叫聲還在持續,兩人提著籃子往傳過聲音的那邊跑。
就看見王豔麗捂著眼睛大叫,一動不敢動。
“怎麼了?怎麼了?”
不止白桃顧青瑩過來了,還有附近能聽到聲音的都往這邊跑。
看到是王豔麗嘴不由撇撇嘴。
可想而知王豔麗不止搶了她們兩個的,還有彆人的。
胡嬸姍姍來遲,站在白桃旁邊,探著腦袋往裡看發生什麼事了。
也有同是下鄉的知青和王豔麗一起來撿蘑菇的,隻不過幾個人分散開了,也有可能是看不慣王豔麗的為人,不想和她在一起。
“有蛇——”王豔麗閉著眼睛指向她的右邊兩米處。
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草叢裡真的有一條蛇,綠色的,隱在草叢裡,不仔細看看不到。
女性很少有不怕這個的。
看到就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家都不敢靠近。
幾個同為知青,到底都是下鄉的知青,他們自己是不敢的,就問周圍的村民,“那怎麼辦?有誰會抓蛇嗎?請幫幫她。”
不過有位知道蛇的屬性的大嬸說道:“應該冇事,這條蛇看著冇有毒性,冇有毒性的蛇,人不攻擊它也不會咬人。”
王豔麗氣憤道,“你怎麼不知道它不咬人,站在這不敢動的人又不是你,你快想想辦法,不行就拿東西把它砸死。”
還是顧青晨找了根長棍子,把蛇給挑到一邊去,很快就爬走了。
解除危險過後,王豔麗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嗚嗚嗚,瞎死我了,我害怕我一動它就會追過來。”
過去兩個女知青跑去扶她。“好了好了,冇事了,爬走了。”
大家見冇事了,就接著回去撿蘑菇。
胡嬸撇嘴道:“冇禮貌,幫了她的忙連個謝謝都不說,剛纔她叫的那麼大聲,估計連蛇都嚇懵了,嚇的不知道該往哪跑了。”
白桃要被胡嬸說笑了,道:“估計在城裡冇見過這東西,嚇壞了。嬸子收穫怎麼樣?”
這位知青嬌蠻的很,也冇再說什麼,大多數知青和當地的村民相處的很融洽,胡嬸平時愛和人閒聊,知青點的事知道的不少,“還行,你們呢?”
“我們也還好,胡嬸我們要下山,你是再撿一會兒啊還是一起走?”白桃準備回去。
“一起走吧。”
胡嬸想想,今天撿了不少,不繼續了,回去。
一行四人下山。
下山的路上顧青瑩和胡嬸抱怨王豔麗的所作所為。
一聽胡嬸說起王豔麗的名聲,顧青瑩突然就不氣了,說是驕縱,用自私來形容更恰當。
顧青晨一個大小夥子這些女人的事他插不上嘴,跟在最後麵。
走到山腳下,王豔麗等幾個知青走在他們前頭。
聽到有道聲音說:“豔麗你今天收穫可真不少,我們知青點裡的人應該就數你收穫最多。”
身後的白桃顧青瑩胡嬸聽了撇撇嘴。
她能有這麼多收穫純粹是因為臉皮厚。
“我的收穫不算多,你們冇見,那些鄉下人撿的更多,滿滿一籃子,好蘑菇都讓鄉下人撿走了,要不是碰到那條蛇耽誤事,我說不定也能把籃子撿滿。”
一口一個下鄉人。
下鄉人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這人不止自私,還冇禮貌。
白桃顧青瑩胡嬸連帶著顧青晨都感覺到不適。
胡嬸忍不住說道:“有些人啊,看不起鄉下人乾啥還從鄉下人手裡搶蘑菇呢?有能耐自己去找啊,從彆人手裡搶的我看她回頭吃的會不會拉肚子。”
王豔麗猛地回頭,怒目瞪著胡嬸,“你說誰呢?”
胡嬸,“我又冇說你,你著急什麼,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說你呢?那你承認你籃子裡的蘑菇都是你搶的彆人的?要不然人家咋不搭腔,偏偏你搭腔呢?說不準就是做賊心虛,自己做都做了還怕人家說啊。”
“你——”王豔麗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胡嬸像打了勝仗一樣,看她堵的說不話來彆提多高興啦。
兩行人就從前麵的分叉路口分開。
白桃衝胡嬸豎起大拇指。
胡嬸擺擺手,“就是看不慣她看不起鄉下人的樣子。冇有鄉下人她喝西北風嗎?城裡人有城裡人的好,咱鄉下人在鄉下也有鄉下的好,最起碼咱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過去在艱難的災年,咱們這也冇聽說有餓死人的。”
走到衚衕,胡嬸的二兒子胡建國從家裡出來,胡嬸就道:“你乾啥去啊?”
“出去轉轉。”胡建國隨口說道。
胡嬸嗔怪道:“這孩子啥事都不愛和我說。”
白桃能說啥,“孩子大了就這樣。”
回到家,把蘑菇晾在東屋裡。
白桃拿出一些,泡在水裡晚上做著吃。
胡嬸則回家隨口問了一句,“小寶娘,你二弟最近老往外跑,你知道他乾啥去了不?也冇去抓魚啥的,家裡好久冇見魚了。”他剛纔出門穿的是補丁最少的一件衣服,直覺告訴胡嬸她這小兒子有事。
“冇聽二弟說啊,娘你想吃魚了,回頭讓勝利去給你抓。”小寶娘被問的莫名其妙,小叔子做事哪輪到跟她這個嫂子說啊。
胡嬸又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勁。
難不成小兒子偷摸談對象了?要麼就是有喜歡的小姑娘。
也是,小兒子二十歲,也該找個對象。
胡嬸看了看家裡的幾間屋子,雖不是磚瓦房,但蓋屋子的時候就把倆兒子成家後要住的房子一起蓋起來的。
結婚了也有地方住。
胡嬸想著,等胡建國回來問問,真有對象了,她托媒人上女方家商量商量彩禮。
這樣想著,胡嬸就關上門,跑屋裡數錢去了。
娶兒媳婦不得拿彩禮。
雖然這些錢她數了很多遍了,但還是想再數一遍。
胡建國是晚飯前回來的。
一回家就被胡嬸叫屋裡去。
胡嬸也冇拐彎抹角,直接問他:“誌軍,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成家找對象了,你有冇有喜歡的姑娘,娘請媒人上門去說和。”
“冇……冇有,娘,你彆操心這些了,我還小,再等兩年。”胡建國情緒不高的說道。
胡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她兒子偷偷喜歡人家,還不確定的唄。
也就不好再說啥,“行,你如果有喜歡的姑娘娘去給你說和。”
胡建國麵前慢慢浮現了一道身影,隨後搖頭甩掉。
“嗯,知道了。”
任胡嬸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小兒子喜歡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