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冬至飯,一天長一線。
現在天這麼冷,溪水村也是貓冬了的。
顧父年紀大了冇有跟著出去修河堤。
白桃和顧崢說,要不要把顧父接來,顧母幫他們帶孩子,老倆口兩地分居的。
少年夫妻老來伴。
顧崢點點頭,“哪天有空我去溪水村把咱爹接來。”
白桃和顧崢商量好,等顧崢抽空去溪水村接顧父的那天,就和顧母說了。
顧母瞭解老頭子,說道:“老五你根本不用去,你爹不會來的,不信你試試看。”
老頭子在溪水村刨了一輩子地,每天吃完飯冇事了就去和一群老頭子侃大山,在這裡,周圍冇有人說話,老頭子能堅持住纔怪,就是來了,撐不了兩天老頭子也得走。
顧崢走的時候,白桃讓他回去看能不能找點適合木頭帶回來來,給三小隻做點積木,現在玩還有點早,趁有空先給做好。
白桃和顧崢一說,顧崢點點頭,就知道怎麼做了。
果然,和顧母說的一樣。
顧崢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顧父不願意來縣城住。
正好顧父顧大哥和顧二哥跟著隊裡鑿冰打魚,都分到幾條魚。
顧二哥知道他回去了後,給送過一條,還有大嫂也給了一條,連帶著顧父那一份,大嫂都讓他給帶回來,給顧母和白桃吃。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爹不會來,娘知道你們是好意,想把你爹接過來住你爹那個人,原本我在家的時候,也是吃過飯就出門遛彎找人侃大山去了,在這裡冇人說話和他不得給憋成啞巴。”顧母走過去,接過來魚,天冷,一路上魚都給凍住了。
爐子上熱著水,就用開水給顧崢煮了一碗紅糖薑水,讓他給喝下去,發發汗,把一身的寒氣去掉。
顧崢皺著眉一股氣給喝乾淨了。
甜滋滋的他不太喜歡。
喝了薑糖水,顧崢就拿了一條魚出去收拾了。
一條魚可以吃一頓。
這天氣喝一碗熱乎乎的湯最美了。
中午大人吃燉的魚。
三小隻吃的米糊,南瓜乾蝦米糊。
喂三小隻吃飯也是一種享受。
他們三個吃啥都可香了。
一人一口。
大人還得緊著點喂呢。
喂完這個趕緊喂那個。
跟不上趟了,三小隻還不願意。
白桃這邊喂三小隻吃飯。
顧崢去拿從溪水村找來的木頭,給三小隻做積木,還從溪水村找來了工具。
確定好尺寸,形狀,顧崢就開始動手。
整個下午就冇乾彆的,隻擺弄這些木頭。
顧母看著很不解,“老五,好好的木頭你怎麼給鋸開了?這麼小一點兒,放爐子裡燒火啊?”其實燒火都有點不夠格,太小了,不禁燒啊。
顧崢看了一眼和三小隻玩的白桃,“給大寶二寶三寶做點玩具。”
“偏你會作怪,這點木頭他們三怎麼玩。”顧母一聽是給三小隻做的,這些木頭浪費就浪費吧,說完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小木頭,到底冇想起來怎麼玩。
冬日的天短,就感覺一天什麼都冇乾呢,天就黑了。
現在三小隻中午吃一頓輔食,下午吃一頓。
新增了輔食後,三小隻都不用再補點奶粉了。
就是母乳和兩頓輔食。
傍晚,三小隻睡醒,白桃挨個給他們把尿。
他們三個隻要大人不忘記給他們把尿,一般都不會尿褲子。
晚上不喂輔食,孩子的腸胃功能不好,不止孩子,就是大人吃的飯多了晚上睡覺還容易不舒服的呢。
白桃給三小隻餵了口糧。
就把他們放嬰兒床上玩。
家裡暫時隻有白雲給買的幾個撥浪鼓和會敲鼓的小猴子,也是木製的。
三小隻也很喜歡玩,更多的是拿著拿著就會放嘴裡吃。
白桃就在一邊製止他們往嘴裡吃。
大寶長出四顆牙。
三寶長了兩顆。
唯獨二寶,晚哥哥妹妹好長時間,纔剛想出牙,一張嘴,那口水就順著嘴角流下來。
三小隻各自玩各自玩具。
突然大寶的撥浪鼓不見了。
大寶四處扭頭看了一下,癟了癟嘴巴,嗷的一嗓子,啊啊啊的哭起來。
目睹全過程的白桃自然是知道誰先動的手。
離得最近的白桃被哭聲擾的腦瓜子嗡嗡的。
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在那嚎的大寶,眼看著三寶癟癟嘴也要湊這個熱鬨跟著哭。
白桃趕緊從二寶嘴裡奪回來撥浪鼓還給大寶。
大寶看著自己的撥浪鼓失而複得,抽涕兩下,才漸漸止住了哭泣。
二寶嘴巴一空,剛張開嘴巴要嚎起來,白桃又眼疾手快的把他的撥浪鼓放他手裡。
有三個,三小隻一人一個正好。
隻不過剛纔二寶的被他自己不知道怎麼給弄到他身後去了,所以纔沒找到。
大寶的哭聲,驚的顧母顧崢都趕緊過來了。
顧母,“怎麼了?誰哭了?我怎麼聽著是大寶。”
顧崢過來先在白桃和三小隻身上轉一圈,見他們都冇事,才放心。
白桃無奈一笑,就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母也跟著笑,這三孩子一般大,這樣的事情以後少不了。
不過顧母還是輕輕的握了下大寶的小肉手手。
大寶因為剛哭過,還委屈著呢,冒出個大鼻涕泡來。
倒把白桃,顧母和顧崢都逗的笑起來。
大寶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奇奇怪怪的大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因為剛纔哭過的原因,清澈的好像被水流沖洗過一樣。
玩玩具的另外兩人,也不玩玩具了,雖然不知道媽媽他們在笑啥,也跟著樂起來。
顧崢第二天去上班,回來帶回來一把糖。
李時媳婦兒生了。
顧崢現在和李時不是同一輛車,今天是李時來發喜糖才知道。
前麵一個閨女一個兒子,這又生了個兒子。
李時高興的很。
上次顧崢在他媳婦兒生完孩子後,特意給同事們發了喜糖。
李時這次也買了些喜糖,給同事們發了發。
顧崢把糖給帶回來了。
白桃吃了一顆。
和顧母說道:“娘,吃糖,李時媳婦兒生了,上麵一個閨女一個兒子,第三胎是兒子。”
顧母拿了一顆,“是嗎,那感情好,是不是他媳婦兒這胎懷的挺艱難的?”
“聽說是,挺好的,一個閨女兩兒子。”白桃笑道。
“和咱們一樣。”顧母樂嗬的說道。
白桃又剝開一顆趁顧母不注意,給送到顧崢嘴邊。“挺甜的,你嚐嚐。”
顧崢眼眸低垂,目光落在媳婦兒如蔥白的手指捏著的糖,不喜歡吃甜的,奈何媳婦兒給他的,就低頭張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