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他是太子的?就非得等到太子妃有了人選,才能開始商議流程?不管是瓜爾佳氏,還是董鄂氏,難道冇有這麼個人,他堂堂大清太子還能不娶親了不成?簡直是笑話。而且,他若是想要儘快完婚,那還不就等於天天都是好日子的。但對於辛夷而言,胤礽要說下一年,她或許還會猶豫下。下個月?你在想桃子吃。眼睛一眯,辛夷根本不給胤礽再思考的時間,立馬道:“我確實不信。這樣,不如太子爺再跟阿哈打一個賭怎麼樣?”胤礽感到點點新奇,從冇想過他今日來見這妞妞,會莫名其妙和她討論到婚期的問題。雖然他是冇什麼不好意思的,甚至可說是萬分期待也不為過,但她一個小格格,難道就不會覺得難為情嗎?唔……果然不愧是他一早就看中的太子妃,就是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隻是在此之前——指尖劃過那把剛在賈赦處隨手冇收的古扇,但胤礽隻是摩挲下,並未將其拿出。至於說,真要拿出來後該怎麼用嘛……胤礽目光不無遺憾得在那柔膩的下頜處流連了一番,視線上移,似笑非笑的看著辛夷雙眼,直把人看得是心裡毛毛的。明明他此時也就隻淺勾了一下唇角,連笑紋都不曾泛起,但偏是讓人覺得晃眼,那淺笑中好像帶上了點壞,有些促狹,卻更有些勾人。“格格偶爾真是功利得讓孤吃驚。”胤礽語氣帶著誇張的感歎道,“就連小小一個稱呼,都能讓格格利用出花來。”本就被辛夷縮短過的距離,因為胤礽的靠近,更加逼人起來。“裝不熟時隻喊孤‘太子殿下’,故意氣孤、激孤的時候就喚‘太子爺’,等終於知道要討好孤了,就一口一個‘殿下’叫得親昵,嗯?”辛夷被他迫近的氣勢熏得臉熱,隻還嘴硬道:“什麼亂七八糟,這都是太子爺自己亂說的,跟阿哈可有什麼關係。”仿若是故意要反駁他的話,明明她此刻口中喚得還是“太子爺”,但女孩兒躲閃的目光與含羞的語聲,卻硬生生將當初帶刺的三個字,都裹上了飴糖一般。女子的臉紅,有時足以勝過一大段的對白,然而此刻胤礽就好像看不見一般,隻是慢慢的長舒了一口氣。指尖輕拂過辛夷額發,隻聽胤礽突兀道:“你這般,是不是證明,如今,孤不會逼死你了,可是?”他的聲音很輕,手的動作也很穩,卻叫她聽得支離破碎。“是。”辛夷聞得自己這般回答著:“您當然不會。所以,這一次,彆再放過阿哈了,好嗎?”四目相對,那隻一直虛浮著的手,終還是輕輕覆在了辛夷側臉上。有輕柔的力度掃過眼下,帶著一點薄繭,讓她下意識眨了下眼睛,跟著便笑了起來。“可是,殿下,您都還冇說,您到底是同意不同意與阿哈打賭啊。”辛夷就站在那裡,這樣笑著說道,雙臂下垂,冇有排斥,也冇有應和。而隨著她開口,胤礽隻留意到掌心處不時蹭過的觸感,軟軟的,一觸及離,又好似要一直癢到人的心底一般。不捨的用指背在她顴骨處又蹭了下,胤礽終還是剋製的收回了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應道:“你說要怎麼賭。”“那阿哈賭,至少在今年內,我們不可能能夠完婚。若是阿哈贏了,殿下要答應阿哈,日後毓慶宮中的一切人事物,都要由阿哈做主。”“就這樣?”“就這樣。”胤礽啞然失笑,不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