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來逼退嗎?好像她也冇錯!默言老實點頭:“方纔在府門外,聽表姑娘說了。”“是明秀吧,我與她是自幼就要好的手帕交,她維護我也是人之常情,你莫怪她。”寧陽道。這位郡主還真是……率直!“阿頌是我的未婚夫,而你,既不喜歡他,又不想嫁他,我不希望因為你這樣的女人而壞了他名聲,你明白嗎?”寧陽道。默言確實不喜歡秦承頌,更不情願嫁給他,何況還是做妾。“郡主有話不妨直說。”默言還冇見過像寧陽這般明槍直杖趕小三的人,可自己也是身不由已才當的小三啊,他們二人郎情妾意,默言纔不想橫插一腳在中間害人害已。寧陽看向侯夫人:“夫人,這種話,若由寧陽說出口,阿頌定會責怪,還是您來吧。”侯夫人嗔她一眼道:“本來就是,就你剛纔說的那些,都該由我來,你呀,今兒來都不該來,安心在家等著多好?”寧陽笑道:“冇法子,寧陽生來就是急性子,遇事巴不得當時就辦了,一夜都耽擱不得。”“你是率真,如今像你這樣單純直率的人,真難見了,寧陽,阿頌有你做賢妻,是他的福氣。”侯夫人溫柔地拍著寧陽的手道。“顧二姑娘,你也是名門出身,三年前你拚死也不肯嫁阿頌,可見瞧不上我家阿頌,如今自貶身份進門,也是被逼無奈,既如此,把你強留在侯府,你和阿頌都不會幸福,何況如今阿頌還有了郡主這樣的賢妻,所以,你走吧。”來的第一天就由當家主母作主遣走,默言還有點進入不了狀態,這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劇情走向。“還愣著乾什麼?夫人這是在幫你,快帶著你的人走吧,對了,這個給你,當作補償。”寧陽郡主往默言手裡塞了包銀子,就把她往外推。寧陽骨架大,身量卻比默言要矮一點,默言側跨一步避開:“郡主且慢,要我走可以,但走要走個明白。”寧陽臉一沉,語氣冷硬:“怎麼個明白法?”“請侯夫人出具退婚書。”默言道。“退婚書?你與阿頌無媒苟合,哪來的婚書?既無婚書,何需退婚?”侯夫人駁然變臉。默言並不畏懼,坦然道:“默言出身名門,並非小家小戶來曆不明白的女子,雖入侯府為妾,但也是良妾,進門後未曾有任何錯處,無故被遣,要份退婚書並不為過,以後婚嫁侯府便不能乾涉,郡主想默言離開,好與秦將軍一生一世一雙人,默言成全,但這是成全的條件。”“當年你逃婚,將阿頌置於人人恥笑的境地,怎麼不給阿頌退婚書?如今偷偷摸摸進侯府門,又想堂堂正正離開,什麼便宜都讓你占儘,你倒是想得明白。”寧陽冷笑道。當年……一句當年,默言的心如被千根細絲纏繞,箍緊,勒出無數條血痕。臉上原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間退去,苦笑道:“所以吃一塹長一智,當年錯了,如今便不能再錯。”當年若她不逃,肯當麵向秦承頌退親,以他高傲要強的個性,定然會同意,又何致讓父親羞憤而亡,母親殉情……“你乃妾室,無需父母之命,便是要退婚書,也得是阿頌手寫,你當知阿頌對你再無半分情義,隻有恨,納你進門不過就是想折辱你,報複你,讓你離開,當真是為你好,你莫要不知好歹。”侯夫人冷冷道。默言當然知道,休妻或散妾,都得由丈夫寫休書才行,侯夫人做為長輩,並無權作主,侯夫人也明白這一點,卻就這樣用言語打發自己走,若真聽了她的話,秦承頌要拿自己當逃妾待,打死也不為過,到時,侯夫人可不會承認是她讓自己走的。“你本就不受阿頌待見,如今又忤逆夫人,還得罪我這個即將進門的正室主母,你在侯府,將來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不如趁現在,拿著錢走得遠遠的,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你也彆擔心阿頌會去尋你報複,當初你逃婚丟的臉麵,他今日都討回來了,等你走了,我們再勸勸他,不讓他為難你,放心走吧。”寧陽將默言拉過一旁,小聲勸,一邊將銀包又塞回默言手中。默言不肯受,推搡間,有什麼掉落,咣噹一聲脆響。寧陽低頭,臉色大變,一旁的侍女失聲道:“郡主,您的手鐲……那可是皇後孃娘賞賜的生辰禮啊。”說著揚手打了默言一耳光:“大膽,你可知摔壞皇後賞賜之物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