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狠人,誰不怕?敢不怕?“皇上……”默言牙齒在打顫,小身子乾脆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抬,全身抖如篩糠。“知道怕還敢在皇宮縱火?”皇帝一拍桌子。默言嚇得攤倒在地,頭埋在手心裡一絲都不敢抬,你剛纔還說是寧陽的……“抬起頭來。”皇帝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丫頭剛纔還張牙舞爪,現在卻如一隻被按在貓爪子下的老鼠,也不知是真怕還是裝的。默言僵硬地抬頭,漿汗如雨,還是真怕啊。皇帝很滿意。“你還冇回答朕,火是不是你放的?”“是……是民女放的,民女……也是為了自由,而且,那園子……足有三畝地大,廢在那太浪費了,一把大火把該燒的全燒了,正好重建,廢園子……放在宮裡太不和諧了。”默言嗑嗑巴巴地胡言亂語。“住口,什麼該燒的全燒了,你……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皇帝氣笑,她放了火還有功了。“回皇上,臣女在廢殿裡轉了一圈,發現裡麵有不少符咒,還有驅鬼用的些器具,可見那殿中真的鬨過鬼,所以一直很少人往那園子裡去,就是害怕,宮裡閒人太多,是最容易扯鬼神的地方……”“你還越說越得勁了。”皇帝氣得指著她的鼻子,又收回去,負手在階上走來走去:“好,你想死,朕成全你,繼續!朕看你怎麼扯破天際去。”“皇上啊,京都居,大不易,京城的宅子有多貴,您知道嗎?臨近皇宮的商鋪更是天價,寸土寸金啊,宮裡那麼大片地空著,真是暴殄天物,完全可以利用起來啊。”“建宮殿不花錢嗎?”“要花啊,可如果建宮殿不花國庫的錢,也不花皇上您的小金庫,還能賺錢,那能不能殿呢?”默言小心翼翼道。“彆賣關子?趕緊把法子說出來,若敢瞎胡扯唬弄朕,你可知道後果?”“知道知道,不敢不敢。”默言的頭跟雞啄米一樣。“好,一會細細列個條陳呈上來。”皇帝道。這是要交企劃書的意思?好吧,隻要能保命,辛苦點沒關係。“你是想好了要報複寧陽的吧,你那黑乎乎的,炸傷寧陽的是什麼?彆告訴朕那隻是個炮仗,朕讓人在現場查過,一般炮仗可冇這麼大威力。”皇帝板著臉繼續問道。默言撓後腦,皇帝還真不好糊弄啊。“皇上……”默言有氣無力。“彆撒嬌,冇用。”皇帝道:“跪直了。”默言立即跪直了,不滿地小聲嘟嚷:“你又不是我姨父,撒嬌有用嗎?”皇帝氣笑:“你若是朕的侄女,今天非打你二十板子不可。”默言立即蔫了,納頭就拜:“民女錯了。”認錯快,態度……看著還好,就是不知在怎麼腹誹呢。“把你那……炮仗的製作法子也寫個條陳呈上來,對了,都交給阿頌呈上吧,朕懶得見你。”皇帝一臉嫌棄地揮手。默言如獲大赦,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哪知跪得久,又嚇得厲害,踩著裙罷又摔了下去,額頭磕得咚響。皇帝呆了一呆,施即哈哈大笑。默言耷頭耷腦地走出大殿,殿外天藍地闊,頓時覺得又活了過來,長吸一口氣,手被人拽住,下一秒到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裡,秦承頌正皺眉盯著她的額頭:“皇上罰你了?”默言想起兩個條陳,點頭。秦承頌拿出小白瓷瓶打開,挑了藥膏替她抹,清清涼涼的,痛感覺消退不少。“這裡是皇宮,親親我我的象什麼樣兒?滾回去,彆在朕跟前礙眼。”皇帝斥道。秦承頌和默言忙行禮。“皇上又在嚇唬小孩子。”蕭貴妃慵懶的聲音自遠而近,皇帝臉上立即有了笑,上前拉住貴妃的手:“不是說頭暈麼?怎麼地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