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讓她感覺溫暖的,另一個是小香兒,那丫頭豁出命救過自己。“傻孩子,哭什麼,一會眼睛紅了,爺又得怪老身冇用心了。”桂媽媽替默言擦著淚,嗔道。回到侯府,默言正想找機會拉小香兒打聽打聽,宮裡就來人了,原來果郡王妃鬨到宮裡去了。這下桂媽媽也護不住了,不過,默言既然敢做,就想好了對策。桂媽媽也不慌,給默言換了身體麵又大氣的衣賞,首飾也是一套嶄新的珊瑚頭麵,默言底子本就好,這好好一捯飭,美得更是讓人挪不開眼。“可惜了,顏色不夠正,等姨娘哪天穿上正色兒,那纔好看呢。”桂媽媽道。默言聽得雲裡霧裡,妾穿粉,穿偏色不是正理兒麼?寧陽摔斷了腿,額頭撞破了,流了不少血,這位也是個彪悍的,不好好養傷,非讓人抬到了啟年殿。默言第一次見皇帝,看著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相貌中等,個子中等,到底是上位者,儒雅中透著威嚴。皇後坐在左側首位,對麵坐著箇中年婦人,應該是果親王妃吧。寧陽坐在輪椅裡,一見默言就呲牙咧嘴,若不是腿斷了,非撲過來嘶咬不可。桂媽媽扯了扯默言的衣袖,小聲:“低頭。”竟敢直視聖顏,顧家的規矩怎麼教的啊,這丫頭越看越不象是書香門弟出來的。默言忙低頭垂眸,跟著桂媽媽一道跪拜下去。自默言進來起,皇上就在打量,長得確實好看,寧陽也好看,就是身上多了幾分驕戾之氣,看著就凶,又跋扈得很,而這位,嬌柔俏麗,清雅脫俗,難怪阿頌惦記了這麼多年,果然是人間絕色。哎喲,敢打量朕,那失望的小眼神是什麼意思?皇帝想笑,這丫頭一點心思都在麵上呢。“顧氏,你好象對朕很失望?”默言嚇出一聲汗來:“皇……皇上這話……從何說起啊,民女不敢。”“你不敢?你分明就在心裡罵朕冇你想象中的英武。”皇帝沉聲道。你自個長什麼樣心裡冇數嗎?我又冇說出來,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嘛。默言想找個洞鑽進去,大梁朝都什麼人呐,尤其宮裡的幾位,都不怎麼按規矩出牌。“怎麼不說話?默認了?”“回皇上,您……確實不是那麼英武,但您不凡啊。”默言絞儘腦汁搜腸刮肚也找不到能誇皇帝又不顯得太假太諂媚的詞語,卻一時詞窮。“可朕還是喜歡英武不凡。”皇帝道。“回皇上,英武的人有千千萬,不凡的卻是鳳毛麟角,您是皇上,是大梁朝的國君,您要的是開明睿智,胸藏丘壑,勤政愛民,君聖臣賢,國泰民安。”“好一個君聖臣賢國泰民安,嘴皮子果然利索,起來吧。”“皇上……”皇後皺眉。“皇上,她一個賤妾,膽敢謀害當朝郡主,論罪當誅。”果郡王妃道。“皇嬸莫急,朕召她來,就是問罪的嘛,顧氏,寧陽說是你加害於她的,可是真的?”皇帝問道。“回皇上,民女不敢……”“你怎麼不敢?你與我早就結怨,幾次三番害我,這一次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多人都看見了,皇上,臣女有人證。”寧陽忍住痛大聲道。“郡主這話從何說起啊?郡主乃天之驕女,民女隻是忠義侯府的一個妾侍,一月以前,與郡主都不相識,哪來的深仇大怨到了要殺人害命的地步。”默言很委屈,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