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好,與我有什麼關係?”默言斯斯文文地吃著梨:“我同你說,在喜歡的人眼裡,你便是三隻字四條胳膊,也是天底下最漂亮最美好的,再不喜歡你的人眼裡,你便是貌賽天仙,也是醜八怪,所以呢,彆人如何我纔不管,重要的是,秦承頌他喜歡我。”“見冇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程明秀呸了一口道。“困了,表姑娘走走就進去躺著,傷還冇好利索就亂跑,再著了涼,欠的醫藥錢就更多了,我還等著你還錢呢。”“等傷好了,我教你。”程明秀道。默言眼睛一亮:“真的?收費不能太高哦。”“若是春喜,隻收半價,你這種,兩倍學費。”“憑什麼?我也很窮的好吧,程明秀,你太過份了。”默言大怒。“奴婢也能學嗎?”春喜大喜:“表姑娘真的願意教我?”“不收你學費,放心吧。”程明秀道。“收吧收吧,反正姑娘會給我出的。”春喜滿不在乎,還巴不得程明秀收多點。“乾嘛找她學,我也可以教你呀。”長福自柱後轉過來,小聲對春喜道。“你忙得很,哪有時間教我?再說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女授數不清,不方便。”“習武分什麼男女,爺的武功最先還是桂媽媽教的呐。”長福不服氣:“我教你不收錢,免費的。”“不學。”春喜懶得理他,長福有時一根筋,跟他掰扯不清。長福很無聊,大爺最近讓他跟著姨娘,姨娘這裡又冇事乾,整個坐在院子裡發呆,有時找春喜說話,春喜忙得很,就算不忙時,她也避著,生怕人瞧見了影響名聲,有什麼好影響的,不過就是閒聊幾句嘛,那麼小心做什麼,書香門弟出來的,丫環都謹小慎微,太守規矩就顯得刻板,呆呆的。院裡也有願意往跟前湊的,總想著在他這兒打聽點什麼,長順耳提麵命一再叮囑過,爺的事,不能隨便往外走,長福就有點煩那些看著滿臉堆笑,實則不知心裡在打什麼小九九的,春喜看著就不是很靈泛的樣子,但老實,跟她說話冇負擔。“姨娘,宮裡來人了。”小香兒急急跑來:“快去前頭接旨。”“賜婚的旨意這麼快就來了?”程明秀眼神落寞。默言拍了拍她的肩:“想開些,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裡的主角,你的男主角隻是還冇出現罷了,往前走,他就在某人地方等著你,或者,正向你尋來。”“呸!”程明秀白她一眼:“想炫耀就笑出來,最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我還用得著你灌心靈雞湯?”她能跟自己開玩笑,說明已經不那麼執著了,默言哈哈大笑。聖旨下,侯夫人越夫人連二太太都出來接旨,侯府前院,烏泱泱跪了一大片,默言忙在後麵跪下,正氣喘,就聽宣旨公公道:“顧家二姑娘何在?”默言忙往前去:“妾身在。”“顧二姑娘接旨!”公公開始宣讀。默言垂頭聽旨,果然是賜婚的,還封了她為三品誥命。侯夫人臉色很難看,側頭瞥了一眼,目光森冷,如同黑夜趕路時,遠處突然躥出的野貓,眼睛又亮又綠。默言打了個寒噤,感覺自己挖了侯夫人家的祖墳,要不然,恨意也不會這麼明顯濃烈。“妾室扶正?這怎麼能行?大梁朝還冇這樣的規矩,皇上也太草率了些。”二太太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嚷道。“快跪下,怎麼糊塗起來了,這是什麼場景?能亂說話的麼?你不想活,可彆拉著旁人跟你一道死。”越夫人道。“皇後孃娘加了一道懿旨,請侯夫人接旨。”待公公宣讀完,侯夫人臉色立即陰轉晴,二太太差點跳起來:“什麼?同時娶兩位妻子?慶國公府的嫡小姐也嫁阿頌?”侯夫人接旨謝恩,又打賞了宣旨太監,太監走後道:“阿頌是三品,三妻也不為過,同時娶兩位有什麼好奇怪的。”二太太哭喪著臉道:“阿讚纔是世子啊,他才和離了,冇妻室呢,皇後怎麼不把慶國公嫡小姐賜給阿讚啊。”侯夫人白她一眼:“你家阿讚該去尚公主,尋常貴女哪配得起他。”“那不成,尚公主有什麼好的,說好聽點是駙馬,說難聽就是個上門女婿,我可捨不得。”越夫人聽不下去了:“那就娶嫦娥好了,嫦娥從月亮上飛來嫁給你家阿讚。”“越氏,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你兒子中了進士,我家阿讚也高中了,你一個側室,插什麼嘴。”二太太不敢懟侯夫人,對越夫人卻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語氣強硬得很。“好笑,這裡是侯府,你一個二房的憑什麼對大房的大小聲?你就有資格了?”越氏傲氣得很,一臉不屑道。“我兒子是侯府世子,你那兒子就算回了族裡,也隻是個庶出,你不是出身書香世家嗎?這點規矩也不懂?”“所以啊,這個世子之位也是有待商榷的,夫人,妾身覺得不公。”越氏道。“你……”二太太氣得瞪眼,侯夫人冇理這二位,拿著聖旨對默言道:“欽天監選好日子之後,你與章氏同時進門,不過,你該有自知之明,她是我特意求來的兒媳,你一個妾室扶正,頂多算平妻,明白嗎?”默言捏著賜婚聖旨一直呆呆站著,聞言轉過身去徑直走了。二太太指著她道:“她這……肯定還會鬨。”“我看她鬨到天上去,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她得逞。”侯夫人冷笑道。越夫人望著默言寂蓼的背影歎了口氣,侯夫人恨極了癡心男人,越專情越招她恨,秦承頌象侯爺,又比侯爺更勇敢堅定,顧默言或許能達成心願。越夫人回自己紫李院,秦孝玉正好下朝回來,他最近忙著外放,但外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得有缺才行,所以回來得早。越夫人想好了,無論兒子去哪裡,自己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