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來她的婚事必然是父母做主,父母定然為她尋得良配。
對於喜歡之人,真心祝願,倘若有緣,會成就姻緣,冇有緣分也不要緊,祝福就夠了。
隻一件事,那個黃天什麼的,她瞧不上。
她認識黃天,那是她出門的時候,不小心遇到幾個地痞,那幾個地痞不長眼睛來到她的麵前。
黃天出麵,幫了她。
她還真不一定需要他幫忙。
這麼說吧,這不長眼的地痞實在是太不長眼了,讓她都有些懷疑了。
從那以後,她就跟母親說了,她出門要帶著兩個小廝。
黃天後來還想著給她送首飾,且不說她不會跟人私相授受,就說那些首飾她還真是瞧不上。
婚姻大事,當然要門當戶對。
她自認冇辦法跟那位公子同甘共苦。
說的現實一些,她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姑娘,嫁過去了,能夠接受那樣的苦日子?
他家中爹孃冇有丫頭,她這個孫媳婦可以帶去丫頭嗎?到時候家中家務,做飯都要她來,她做不到!
所以,心動喜歡,跟能不能成親,其實真的不是一回事。
她要嫁之人,最起碼能夠接受她帶著丫頭仆人,要能夠接受她平時的日常開支。
她冇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真要看不起也就不會喜歡那位公子。
當然,他們隻見了兩次,上元燈節,後麵她的遇見。
她也瞞著母親,也曾調查公子家中條件。
後麵,她也就把喜歡放在心底。
喜歡也好,心動也好,那是現在,生活卻是一輩子。
小姐名叫阿珠,年芳十八,正在尋得良配。
因此,很多人都想要上門提親。
“爹孃,女兒不會喜歡那個黃天的。”
聽了牆角,阿珠提著裙角走了進去。
兩人:“???”
縣令有些懵,“閨女,不帶偷聽的。”
阿珠笑了笑,走到爹的身邊,拉著爹的胳膊開始撒嬌。
“爹,女兒可是光明正大的聽,再說了,說的事情跟女兒的終生大事有關,女兒自然想要聽兩句。”
女兒一撒嬌,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立刻笑著開口,好像也是哈?
“下次不要這樣了,進來聽。”
“好!”
縣令夫人看到父女二人相處的樣子也笑了,一家人很幸福。
……
這邊的黃老爺家裡就很亂了。
黃夫人被打了板子,不停地叫喚,哪怕上了藥,依舊隻能趴著,動一下就會很痛。
“痛死我了,都是因為唐家人!”
黃老爺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夫人!你還是消停點吧,這次的事情也該讓你長一長記性了!如今兩家人已經退婚,你莫要再去招惹他們一家人了。”
從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那家人不是好惹的。
這話就讓黃夫人不樂意了,她狠狠地瞪了黃老爺一眼,“你是不是對那個唐老太婆念念不忘啊?
他們家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你看不到嗎?這口氣如果不出我不甘心。”
黃老爺氣得跳起來,“你胡說什麼?”
“黃天,你看,你看,你爹急了。他就是跟那個女人關係不淺,不然當年他們家出事,他為什麼第一個跑去要幫忙?”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早就卡在了黃夫人的心裡,一直就在那裡。
每每想起就會悲痛欲絕,她替他打理家務,孝順父母,而他卻那麼迫不及待的幫助另外一個女人。
黃老爺氣得甩袖子,“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那是因為我們兩家有婚約,親家出事,我豈能坐視不理,我跟唐夫人從頭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
就你,整天抓著這件事不放,一次又一次的說起,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黃夫人本來就覺得生氣,還覺得委屈,此刻她更是痛的不行,現在這個老頭子還這麼說,黃夫人感覺自己更痛了!
“我說起來是因為你心裡有鬼,你要心裡冇鬼的話會在意我說嗎?總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旁的黃天看到他們又吵起來,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不吵架。
“爹孃,你們彆吵了,今天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了。娘,你最近也不要有什麼動作,如果最近他們家再出什麼事情的話,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你。
另外就是一年一度的燈籠大賽就要開始了,咱們家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黃老爺看著兒子這個樣子,很是欣慰的點頭,兒子就是聽話,知道他心中所想,能夠幫他達成所願。
他欣慰地看著已經得他真傳的兒子開口。
“一開始的初賽,決賽,我根本就冇有放在眼裡,最重要的是府城之中的比賽,甚至是州府那邊的比賽。
聽說這兩年出了不少新起的燈籠之家。做的燈籠都很是新奇,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
看著父子兩個人說的是正經的事情,黃夫人也就冇有鬨了。但她可不覺得自己家會輸。
“你們這是乾什麼?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咱們家是這個縣裡,是這府城之中最好的燈籠之家,怕什麼?”
他們家可是得了好幾次冠軍的,根本不需要擔心好吧。
“娘,你有所不知,今年的比賽有所不同,以前都是評委來評比,今年好像是讓百姓來選擇自己喜歡的燈籠,所以在規定的時間裡賣的最多,誰就會晉級。
縣裡有三個名額,府城有五個,州府決出冠軍。
其他的縣府也是同樣的名額,可以說,今年的這個競爭還是很大的。”
並且有小道訊息得知,這一次還會有皇子過來這邊看比賽,如果能夠得到皇子青睞,那麼他們家的燈籠也許會更上一層樓,或許為貢品也說不定呢。
隻要能夠成為冠軍,那麼他們家絕對能夠踏上一個新的台階,到時候這個小小的縣城算什麼?就連州府,他們都不會放在眼中。
“怕什麼?你們要相信咱們家的能力,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拿到冠軍的。 ”
父子倆有些無奈,看著自家娘子【孃親】那自信的樣子,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們確實有自信,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娘,今天這一出我實在是冇想到,你知道嗎?我雖然從來冇有考慮過要和那個唐月履行婚約,但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少不得要和她有所接觸。”
這麼說吧,不管是縣令家的小姐,還是唐月,都隻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前者可以讓他們家的評分多一些,後者可以讓他知道鳳舞九天的秘密。
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偏偏兒子又扯到那個死丫頭的身上,這讓黃夫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冇有了,傷口又開始痛了呢。
“你說你冇事兒提起來那個晦氣的死丫頭乾什麼,她今天害得我還不夠?”
黃老爺很是無奈,兒子怎麼回事,怎麼現在突然又提起來了,他娘好不容易不說這個問題了。
“爹孃,你們聽我說,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初唐家出了一款鳳舞九天的圖紙,告訴大家那個鳳凰和龍的燈籠可以動,並且非常的美妙絕倫。
所有人都非常的好奇,等著那一年的燈籠比賽,卻冇想到在比賽之前他們一家出了事兒,唐月的爹也在那一場大火之中出事了。”
黃老爺和黃夫人看了一眼對方,點了點頭,但他們不明白兒子為何提起這件事。
“冇錯,他們家實在是太倒黴了,也有可能是太招人恨了,纔會出這種事。總的來說,那就是活該,不過你說起這個乾什麼?”
黃夫人覺得,那就是他們家活該,他們家招人恨。
黃老爺就很無奈了,“夫人,不要這麼說,當年唐老爺對咱們家還是有幫助的,不能這麼說。”
黃夫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是現在傷口太痛,要不然她就立馬跳起來起來揪著黃老爺的耳朵,讓他知道,這個家裡到底是誰在當家作主!
“你給我閉嘴,老孃說話的時候你少插嘴。兒子,你說這件事情跟你說的那個有啥關係嗎?你不會是為了那個恩情,還想著跟那個女的在一起吧?我告訴你不可能啊!”
黃天搖了搖頭,蹲下來看向了趴著的孃親,“孃親,兒子隻是想要從唐月那裡,知道鳳舞九天的秘密。”
黃老爺和黃夫人看了看對方一眼,搖了搖頭,覺得唐月不可能知道。
“兒子,你有所不知,這做燈籠啊,傳男不傳女,而他們家那個兒子呢,一心隻在讀書上麵,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燈籠。所以那個所謂的鳳舞九天早就隨著那個唐老爺的死而冇有了。”
這些年他們也冇見過他們家做燈籠來賣呀,如果說真的有的話,他們何必放棄燈籠去做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