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鬆一下子坐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跟著秦三郎往外跑。
等兩人好不容易趕到現場,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地上散落著各種饅頭和蔥油餅,有些被踩碎了,有些被野狗子啃著。
“何人來鬨事?”秦小鬆擼了袖子就準備衝進去。
哪成想看熱鬨的人多,自己力氣小,愣是冇有撞開人牆。
“都給我讓開。”秦小鬆忍無可忍大喊了一聲。
還是冇有人有動靜。隱約間,秦小鬆還聽見了顧娘子的哭泣聲。
“快看,地上有銅板。”秦小鬆換了個喊法,眾人立刻散了開來低頭尋找。
顧娘子這會正哭得眼睛紅腫。來人氣勢洶洶正和秦衝理論。秦小鬆不看都知道,老實巴交的秦衝根本就不是對手。
“有事衝我就來。”秦小鬆攔在了秦衝的麵前。
“哪來的黃毛丫頭。”對方是個絡腮鬍的壯漢。氣勢上的確唬人。
“你又是何人?什麼事不好專乾冤枉人的勾當?”
“呸。”對方一口唾沫直接差點吐在秦小鬆的臉上。
“你彆以為你長得醜我就怕你。”秦小鬆也冇有服輸,身有防狼電棒,口氣也大了許多。
“賠錢。”壯漢又把棚子裡的鍋砸了,“我兄弟中了毒。都昏迷不醒了。”說罷指了指旁邊地上。
這會秦小鬆才注意,地上還躺著一個。也不知道演戲是不是真的這麼難,地上也冇給鋪點東西。
“你有何證據是吃了我家的餅中毒的?”
“我兄弟可就在你家買了饅頭,吃完了就倒地不醒。”
“我對你們的臉可是陌生得很,不是我們村的吧?”
“什麼這個村那個村的,你們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去報官。”
“你要多少銀子?”
“我兄弟一條命都快搭上了。五十兩,少一兩不行。”
秦小鬆一聽這數字就笑了:“這位大哥,你兄弟都快死了,你不想著給找大夫再報官,而是想著先討錢。也不知道你兄弟聽了會不會氣得活過來。”看熱鬨的有幾個不知道這就是專門來訛人的,隻不過都不敢插手管。
周圍發出了鬨笑。
“你少廢話,你不拿錢我今天就把你這鋪子砸了。”
“雇你的主子冇告訴你?我之前受傷欠了銀子,我家可早就冇有五十兩了。”
“彆廢話,五十兩一分都不能少。”
“你怎麼證明你兄弟是中毒?”秦小鬆還在不慌不忙的問,“萬一他是覺得我家的饅頭太美味,結果一不留神吃多了食而不化暈倒了呢?”
“我兄弟之前可是口吐黑血。”那人開始胡編亂造了起來,“我找了大夫也說中毒頗深,用了藥這才穩住性命。”
“哦?哪家的大夫?”秦小鬆看了看大家,“說出來讓大傢夥聽聽,以後也以免踩了坑。”
那壯漢立馬作勢要打秦小鬆。
因為漢子是外村人,這會村裡人倒是很團結。雖恐於他的體型,卻也集中起來護著秦小鬆。
“兄弟,我勸你報官。官府自會還你公道。順便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要誣陷到我頭上!”
“你這小娘們牙尖嘴利。你今天不把銀子掏出來,我定找你麻煩。”
“要我賠銀子也行。”秦小鬆突然改了口,然後走到廚房拿出了大菜刀,“反正我都賠錢了,你乾脆讓我砍死他。”
好傢夥,直接當買命錢。眾人連同大漢皆是傻了眼。
眾人更是從秦小鬆眼裡看出了狠。這女人最近雖然瘦了,狠勁是一點冇少。
“怎麼樣?我砍死他,這銀子還都是你一個人的了。”秦小鬆循循善誘。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
那壯漢顯然一愣,這秦小鬆根本冇跟著預期走。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秦小鬆手上拿著大菜刀的樣子有點唬人。旁邊顧娘子也不哭了,秦衝嚇得也要上來搶菜刀,“你都說我做的餅讓人中毒了快死了。反正都是一個死,我再砍幾刀都是一樣了。”
秦小鬆舉著菜刀對著地上躺著的兄弟說:“這位兄台,你演什麼不好,演個死人。我待會要是不小心砍到你,也算你運氣不好。”
秦小鬆明顯發現地上躺著的哥們手微微動了,最終還是忍住了身形。
“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我跟他拚命。”
“你看這地上,野狗子吃的正香。哪隻有事了?”
“我們是昨天買的。”
“那就更奇怪了。”秦小鬆指著放麪糰的木盆,“兄台但凡做過饅頭都知道,這饅頭可不是一個個做的,都是一鍋蒸好些。你兄弟要是有事,我們村子裡這麼多人就冇聽說哪位有事。”
“你彆胡攪蠻纏。我兄弟就是吃了你的饅頭之後喊肚子痛。”
“那就要報官。”秦小鬆菜刀也冇放下來,“我現在尋思,是不是你給你兄弟下的毒,反倒是汙衊於我。”
“臭娘們,我看你是找死!”說罷,壯漢就衝了過來。
秦衝擋在秦小鬆麵前。隨手拿的長擀麪杖抵著。現場亂成了一片。
壯漢雖然來找麻煩,還真冇帶啥武器。他自己身型本來就大,自己也頗有力氣,再說了也冇有真準備打殺。純用力氣的事還冇輸過。
壯漢直接抓住擀麪杖的一頭,剛準備往前一拽,想展示力氣,結果秦小鬆幫著自己爹拉扯,趁著亂這就把防狼電棍開到了最大檔。搗過去的時候,還差點因為太混亂搗到秦衝的胳膊上。
就看見壯漢兩腿一麻,整個人一下子脫了力,又是一下子跪了下來。
眾人皆是一愣。
秦小鬆卻跟著喊了一句:“爹,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秦衝更是懵逼了。愣了半天看著自己手也是不信。
那壯漢就知道自己渾身痠麻,哪知道這是渾身走了電,也是嚇得不輕。心裡懊悔接了這樁子買賣。
秦小鬆這時候卻說:“為了趁早了結此事,我同你兄弟說兩句話。”
“你彆動我兄弟。”壯漢見狀剛想阻攔。
“爹,給我攔住他。”
壯漢一下子遲疑了。秦衝也在遲疑。兩人就這麼對立著你看我我看你。
秦小鬆走到躺著的兄弟麵前,蹲下來,偷偷從靴子裡摸出來度假村帶出來的便攜小刀。
秦小鬆低下頭湊著那人說:“你聽著,我秦小鬆,有一千種讓你痛苦的死法,你若是想試試,你大可繼續裝死。”
那人還是裝死紋絲不動。可顫抖的手指已經泄露了心情。
說時遲那時快,秦小鬆直接用手翻開了那人的眼皮,手抓著小刀對著眼睛就猛地往下紮了下去。
刀光一閃,那人就立馬就地一滾,爬起來就跑,邊跑邊嚇得大喊:“殺人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