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作甚?”秦小鬆頓時覺得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你等等,回頭我給你找出來。”
“莫慌。”沈醉反而笑了,然後就是一陣的咳嗽,“我這個人你看我這處境,哪裡配有什麼娘子,我既給了你,你便留著,這玉大有用處。”
“不成,這麼貴重的東西定當物歸原主。”秦小鬆堅持,沈醉也不再拒絕。
“你好像燒得更高了。”退燒藥不起作用估計和肩膀裡的箭頭有關,“你這個箭頭得拔出來。”
“直接拔無事,我受得住。”沈醉虛弱的點頭。
“不對,你武功如此高,怎麼會這點肩傷就這般無力?”秦小鬆意識到不對,“你是不是還有哪裡受了傷?”
上下觀察了一番,的確隻有肩頭有血。
卻見那沈醉臉紅了一些,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他們給我下了藥,我用內力破這藥性,元氣大傷。”
“難怪呢。”秦小鬆點頭,“我見你臉又紅了,這拔箭得快些,不然你燒得更高會傷腦子。你等會,我先出去翻些藥來,都是我大哥和他師傅製的,極為好用。”
說罷,走出屋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進了度假村。
“係統係統,我要治療嚴重外傷的藥,病人還在發著高燒。”
“請宿主自行去藥房,藥品上方有提示。”
秦小鬆彆無選擇,隔空取物這會顯然不夠用,隻能偷溜的進來問係統,不然的話除了消炎藥退燒藥和消毒水,也不知道拿哪些東西。
除了消炎藥、退燒藥,係統還派發了雙氧水,雲南白藥,康複新液,止痛藥,甚至連破傷風針和麻醉劑都準備好了。
“宿主,因你轉述他人病情過於簡單,我在這裡提示一下,外傷傷口過大是需要清創和縫合的。”
“好。”
秦小鬆抱著一堆藥回到了屋子,一開始還怕沈醉發現異樣,進屋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沈醉,我們需要拔箭,可我冇做過。”秦小鬆搖了搖沈醉,他又一次睜開了眼,這一次明顯他顯得很是睏倦。
“好。給我塊布。”沈醉的意思秦小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倒忘了這茬,萬一太疼了喊了出來可如何是好。
“給。”秦小鬆掏了自己的手帕,“我洗乾淨的。”
沈醉很快就感覺一個帶著淡雅花香的手帕塞到了自己手裡。
他哪裡知道,這哪裡是花香,那根本就是洗衣液的香味。
“沈醉,我冇有做過這種事。”秦小鬆努力讓自己淡定,卻還是很慌張,“你要是被我治死了怎麼辦?”
“那就勞煩姑娘幫我尋個地方埋了。”說著自己把手帕塞到了自己嘴裡。
“我在醫書上看過,你這種需要清創,拔箭也不能魯莽。我先給你洗洗傷口。”順便趁他不備打點麻醉進去。
秦小鬆先是用刀把沈醉的衣服割得更大些以方便操作:“我給你消個毒撒些麻沸散,但是肯定會疼的,你且忍著些。”
說罷直接一堆雙氧水不要錢的往上倒。
激得沈醉閉了眼皺眉咬牙。
“沈公子你且把眼睛閉上,你睜著我緊張。”秦小鬆說著用刀挑了一下箭頭。
沈醉疼得咬緊了手帕。
就是現在。
趁著疼痛並冇有緩解,秦小鬆很快把麻醉劑打了進去,然後順手收回了度假村空間。
“我需要給你拔箭,硬拔肯定不行。我用刀給你挑出來。”
“好。”
秦小鬆打麻醉並不專業,隻知道附近打進去,也不知道打哪裡打多少。弄巧成拙的,雖不會讓沈醉毫無痛感,也減輕了大半的疼痛。
“有些肉像是有些壞死,我需要給你挖了。”沈醉閉著眼,聽見秦小鬆的聲音慢慢傳入耳中。
難得的安心。
“沈醉,是誰要致你死地?這箭頭還帶著倒刺。”若是冇有注意直接拔了,很可能導致出血過多引發死亡。
“我給你慢慢挑出來。”
沈醉感覺得到秦小鬆又在自己肩頭撒藥粉。
秦小鬆邊撒了雲南白藥止血邊慢慢拔箭,這會直接滿頭大汗。因為血水不斷流出來,甚至滴到了自己床上。
“我可能需要快點了,否則你這麼一直流血也不是法子。”
“終於出來了。”秦小鬆把箭頭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又給他撒了一大堆的藥粉。
“我撒了止血的藥。”秦小鬆繼續說,“我現在先給你用布纏緊。你需要止血。”秦小鬆突然想到,“你不是會點穴,你看看有冇有止血的穴位?”
剛說完就見沈醉給自己點了幾下。出血的確是少了許多。
“這麼深的傷口,隻是用布纏上是不夠的。”秦小鬆斟酌了一下說道,“你們一般如何處理這般深的傷口?”
“你是說縫合?”
“對。”秦小鬆點頭,“沈醉,我現在想用線給你縫合傷口,你看成嗎?”
“好。”
“沈醉,我這手指頭,連繡花都冇繡過,你可放心。”秦小鬆對自己可不放心,因為她這會覺得自己手抖了。
“放心。”沈醉極力睜開眼,“秦姑娘,冇有你,在下可能已經死了。”
“沈公子自有福氣,哪那麼容易就死。”
沈醉似乎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一般,語氣淡定若然:“箭頭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