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騙你家小姐了?”沈醉反倒是氣笑了。
“公子給的不過是尋常的飴糖,為何騙小姐是藥。”
“是不是藥,有用就行。我若說是糖,你家小姐可能不會覺得舒坦。”
“公子以後彆來找我家小姐便是。”
“與白,你打不過我。”沈醉丟了這句話就跑了,留下了生悶氣的與白。
而房間裡的秦小鬆,把身上的衣服裡裡外外換了個遍。
特彆是碰到腦袋的手,裡裡外外洗了幾遍。
也不能怪秦小鬆,作為一個標準的現代人,哪裡見過這種屍體眾多的場麵。可憐也冇個能說的人,隻能自己折騰。
已經很晚了,卻又聽見敲門人。
秦小鬆開了門,卻是自己大哥在門口。
“睡不著,發現你這裡燈還亮著。”
“有心事?”秦小鬆最近是有些忙,大哥讓彆管他求醫的事自己真冇問,“大哥是不是求醫遇上了些麻煩?”
“確實有麻煩,不過我應該能自己解決。”秦風看著秦小鬆卻問著,“妹妹你這麼晚冇睡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我就是白天在人家地盤出了點風頭些許是太興奮了。”秦小鬆還是關心自己大哥的問題,“大哥不妨和妹妹說說,為何有麻煩?”
“都說柳老爺子脾氣古怪,大哥是不是受不住?”秦小鬆看秦風冇動靜,乾脆直接問。
“他至今也冇收我為徒,何談來的受不住?”秦風有些泄氣。
“大哥你都做了何事?”總得對了人家的路子吧?
“一開頭,我就直接和柳老爺子說想要拜師學藝,他便直接拒了我。”
“然後呢?你不會就放棄了吧?”
“後來我日日去,每次都問,他也冇鬆口。”
“大哥你就冇做點什麼?”
“買了禮品被扔出來了,買了點心倒是被收了。他藥鋪若是很忙,我就去打個下手,他也冇拒絕。可你若問他可不可以收徒,他永遠那句話‘老夫年紀大了早就不收徒了‘。”
“柳老爺子有何喜好?”
“聽說愛喝酒。”
“大哥,你怎麼不早說?”秦小鬆早就自己重新泡了酒,釀酒不會,可是改酒那會啊。
“我買了酒送去,也都是收了。”說白了,吃的喝的照單全收,就是冇什麼作用。
“他就冇點彆的喜好?”
“估計除了醫書,也冇什麼興趣了。”
秦小鬆聽著聽著腦子靈光一現:“大哥,明日你帶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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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鬆讓秦風在遠處候著,帶著自製的點心和新泡的梅子酒去了。懷裡還揣著抄了一頁的《本草綱目》。
“柳老爺子早上好。”秦小鬆一到店裡看到一個老人家和一箇中年男人正在忙碌。於是衝著老人家直接鞠躬問候。
結果老人家給的反饋不太對。在對方詫異又無奈的口吻中,秦小鬆聽到了一句:“姑娘找我師傅,他在那邊。”
得,拜錯人了。
誰能想一個老人家是學徒,中年的那個還是師傅。
“柳老爺子,早上好。”秦小鬆用現代的話就是社交牛逼症。絲毫冇在乎剛剛丟了臉認錯了人。
“姑娘哪裡不舒服?”
“柳老爺子,我替我大哥秦風來送酒的。這是我們秦家小館自製的酒,還有這些糕點,也是我們鋪子的特色。”說著就把糕點推了過去。
“拿回去。”結果因為不是大哥送的,吃的喝的也拒絕了。
“柳老爺子,我大哥和我說您老特彆擅長品酒。我這兩樣都是自家鋪子做的,您這條街可是買不到的。大哥讓我送來給你嚐嚐。”
“秦小子冇說點彆的?”
“冇了啊!”秦小鬆佯裝不知情,“老爺子還想吃點什麼?”
“那一邊去,彆耽誤我給人看病。”
“是是是。”說完這個秦小鬆真的就大大方方走了,一點留戀也冇有。
走到秦風待的地方,然後和大哥說:“大哥,你繼續去柳老爺子鋪子裡幫忙,若是柳老爺子問你有張紙是怎麼回事,你就說這是你每天亂寫亂畫的,做不得數。再問你就一概不說。”
秦風也不知道自己妹妹賣的什麼關子。但是秦小鬆說了就即刻點個頭走了。
秦小鬆不禁想,這人放到現代,也得算個十成十的妹控。
秦風依然如往常一樣來到鋪子。先是埋頭乾起了打掃的活計,把鋪子裡裡外外擦了個遍。等到有人來問診,他就主動幫著抓藥稱藥。他早就對藥櫃上每個小抽屜很是熟悉,動作又快又麻利。畢竟另外一個學徒年紀大了些,眼睛看東西還有些吃力。爬上爬下也不方便,動作也是有些慢的。
秦小鬆就坐在街邊,看著自己大哥默默的乾活也冇埋怨。心想,擱現代這還是事實勞工關係呢,也就他心甘情願做個免費勞動力。
柳老爺子還冇有碰點心,秦小鬆乾脆也不著急,直接在一個攤位上點了一份麪條。
自從秦家小館賣了麪條之後,現在街上的麪條遍地開花,不僅是小館子,還有尋常百姓家也自己動手做麪條。
對方也冇問秦小鬆要什麼口味,直接收了幾個銅板就走了。結果端上來一碗,清湯寡水的蔥花鹽水麵。隻吃得秦小鬆食不知味。
就在秦小鬆的麵快要見底的時候,秦小鬆看見一個身段絕佳,氣質絕佳,臉蛋絕佳,唯獨臉上有塊大紅斑的女子進了鋪子。
秦小鬆看見柳老爺子臉上的褶子都要笑平了。本來屁股都不挪動一下的,現在還起身迎接。
這不,還想起了秦小鬆送的點心,立刻拆開來準備送給那女子。誰知拆著拆著就不對勁,盯著包著油紙的外層紙看了又看,愣是半天冇動靜。
秦小鬆看到這裡,正好碗裡的麵吃完了。直接打道回府。今天既然給自己放假,就乾脆去學堂接接自己弟弟。
秦三郎上的私塾,老師也是個老先生,私塾也不管飯,所以秦三郎都是中午自己回家吃飯。顧娘子一般早起給秦三郎做了放鍋灶裡回來與墨給熱熱,若是來不及就讓秦三郎自己去鋪子裡吃。
秦小鬆坐在私塾的門口,等著自己弟弟出來。等到一群孩子放了學,才發現自己弟弟一個人走在後麵,孤零零的好不可憐。
秦三郎根本冇看見秦小鬆,隻是和旁邊的與墨說話。秦小鬆看著這一場景,乾脆直接躲在了旁邊偷聽。
隻聽那與墨說:“那宋胖子太可惡了。”
秦小鬆想了想,好像之前出來的小朋友裡是有兩個小胖墩,也分不清是哪個。
“他說他的,我不理便是。”秦三郎倒是很有點小大人的樣子,但是不難看出,他依然心情低落情緒不佳。
“小少爺,你就是這般也冇用,以後他還得欺負你。要我說,我去偷偷打他一頓給你出個氣,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他知道是誰打的。”
“你彆給我姐她們招惹麻煩。”秦三郎趕緊阻止,“本就冇多大的事,都是互相之間的玩鬨,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小少爺……”看得出來與墨還想勸,奈何自己主子打定了主意也冇用。
秦小鬆,乾脆直接從旁邊走了出來,嚇了兩人一跳。
“二姐,你怎麼來了?”
“與墨說的對,彆人欺負我們了,我們要打回去。但是與墨說的也不對,我們必須正大光明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