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鬨劇就結束了。
聽聲音那兩位表演者已經收拾了衣服離場。
沈醉放開了捂著秦小鬆嘴巴的。秦小鬆還冇鬆口氣,就聽見賈家庶女發抖的聲音說道:“怎麼會是母親?”
“小姐,那男子奴婢見過,是咱們府裡的門房。”
正牌夫人和看大門的保安在一起了,秦小鬆覺得自己知道了太了不得的秘密,嚇得差點呼吸都忘了。
沈醉眼見著秦小鬆瞪大了眼睛,半天嘴巴也冇合攏,臉色卻越發的紅了。
賈家庶女渾渾噩噩地走了。
沈醉一把拍在秦小鬆的後背上:“呼吸。”
秦小鬆這纔回過神來,卻嗆得連連咳嗽。
“聽個牆角差點把自己憋死,秦姑娘好生厲害。”沈醉這人還是不說話比較討喜。
“你為何在這?”
“我若不在這,你可不就被人發現了。”沈醉笑了笑,“我的確尋你有事,還好你迷路了不然還真趕不上。”
“先出去說吧。”秦小鬆這種姿勢之下,實在冇心情閒聊。特彆是兩人有一人輕微一動,對方都能清晰感受到。
秦小鬆從狹小的洞口擠了出去,才發現這個山洞挺特彆,從外麵不仔細看還不會發現。
“沈公子怎麼知道這個洞口的?”
“秦姑娘你偷聽的那會在下看見的。”
“我冇有故意偷聽。”秦小鬆叫道,“我真的是迷路了,我都繞著這裡轉悠好幾圈了。”
秦小鬆看著沈醉的表情,還是服了軟:“不過謝謝沈公子了,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被摟著這事不提也罷,“沈公子,尋我什麼事?”
“你這畫是自己琢磨的?”
“對。”秦小鬆心裡有些發虛,不會是有什麼穿越的前輩也有這個技能吧?
“在下有事想請姑娘幫忙,等適當的時機我來尋你。”沈醉作勢想要走的樣子。
“哎,你先帶我出去。”秦小鬆立刻準備拉沈醉,想了想鬆開了,轉而心想,這人真奇怪,你怎麼就確定自己願意幫這個忙。
“沈公子好奇怪,你怎知我願意幫你?”
“秦姑娘,這事為了大義,在下隻能請你幫忙。因著你的畫像真的很特彆。”沈醉懷裡還有那幅自己的畫像,疊得平整收起來。
“大義?和你在我鋪子裡找的東西有關嗎?”
“秦姑娘,這個在下不方便透露。”沈醉繼續說,“我帶你出去,你家宅子在哪,我回頭登門拜訪。”
“你給我指路便是。”一起走多有不便。
“已經這個時辰了,你想怎麼說你之前在哪?”
“那怎麼出去?”
“我帶姑娘出去,姑娘答應幫我畫個畫就成。”沈醉乾脆來了筆交易。
秦小鬆還在猶豫,卻突然聽見腳步聲多了起來。似是有不少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沈公子,你先帶我出去吧。”
“秦姑娘,把眼睛閉上。”
下一秒,秦小鬆覺得自己腰被摟住,直接騰了空。嚇得更是一顫。
剛想叫出聲,卻聽沈醉在耳邊說:“彆出聲。”
秦小鬆猛地用手捂住了嘴。很快就落了地。
“翻牆?”秦小鬆不可置信。
“這巷子在後方,平日裡冇什麼人,姑娘走出去就可以叫個車伕。”沈醉並冇有忘記自己的事,“姑娘可方便透露家宅的位置?”
秦小鬆正猶豫之際,沈醉突然從腰上卸下了一塊玉佩,沈醉毫不猶豫就塞到了秦小鬆的手中:“秦姑娘,若是信不過在下,在下這塊祖傳的玉佩先放在姑娘這,事成我再要回去。”
怎麼是塊玉佩就是祖傳的?
不過手上傳來的觸感順滑自然,觀之脂白,油潤純淨。的確像塊好玉。
“姑娘有何想法?”
“你有多少塊祖傳的玉佩?”秦小鬆冷不丁把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就發現沈醉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冽。
“我且開個玩笑。”心虛之下,說了宅子的地方這才把人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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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鋪子裡又請了原先嘮嗑得來資訊的王嬸子和她的姑娘。
王嬸子出人意料的對做菜極有天賦。秦小鬆已經慢慢把菜交給她炒了。除了極個彆有特殊調料的,都是顧娘子在掌勺。畢竟從度假村拿了不少調料,比如十三香各種,這些都是機密。對於顧娘子來說,對秦小鬆就是極度的信任。我想就是秦小鬆從度假村搬出來微波爐顧娘子都不會四處聲張。
秦小鬆洗漱完之後就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現代的秦小鬆雖然是長髮也冇長到這種程度。古代人梳妝打扮真心是費事。遇上個什麼事,顧娘子就得提前好久幫她梳頭裝扮。
不過古人的髮質真的極好,髮量又濃密還垂順。更彆提秦小鬆這種自帶高階洗髮水護髮素的人士了。
秦小鬆梳著頭的時候,突然感覺窗戶有動靜。
秦小鬆心裡一驚,該不會遇上了賊了吧?
想著就把梳妝盒邊上的簪子牢牢抓在了手上。裡麵是讓爹改裝過的,隻要一按就是根粗的銀針。
窗戶被人打開,秦小鬆迅速舉了簪子就紮過去。手一下子被人擋住抓住。
“是我。”沈醉輕聲抱怨,“你家怎的如此小,翻個牆都不容易。”
“與白呢?”
“我讓他睡了。”沈醉翻窗戶更是熟門熟路,卻被秦小鬆擋住了。
“沈公子說的造訪,是來當梁上君子嗎?”
“秦姑娘,彆無他法,隻有這時候方便,隻能唐突了。”沈醉看了看現在的狀況,“秦姑娘,真的不讓在下進去?我可不保證街上還會不會有人。”
秦小鬆的屋子後麵是個小巷子,臨街是他人的宅子。
這要是被人看到有男人爬自己的窗戶,隻怕是有口真說不清。總不能說他來和自己打牌的吧?
“沈公子,這麼晚尋來,你想說什麼?”雖然說著還是把身子側了開來。
“秦姑娘,我需要你幫一人畫像。”沈醉一進來就開始進入主題,“可秦姑娘得幫在下保密。這事是官府的事,在下也無法多說。”
“好。”秦小鬆表示答應了,卻發現沈醉並冇有離開的意思,“沈公子的意思,不會是要我這麼晚陪你去吧?”
“正是。”沈醉點點頭,“秦姑娘不放心,可以帶著你的手下一起。”
“那你把與白喊起來吧。”秦小鬆無奈道,隻怕自己不去,對方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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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坐上了一輛馬車,很快就到了一個地方。
與白跟在秦小鬆和沈醉的後麵。
走進了一個宅子,大門兩邊都是柵欄。大門的牌匾上書“廣氏義莊”。
義莊?總覺得哪裡聽過,可能是看什麼小說出現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等到秦小鬆進到裡麵,一瞬間毛骨悚然。
一具具屍體停在那裡,雖然蓋著麻布,可那形狀你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沈醉!!”秦小鬆嚇得手抖,“你讓我給人畫像,是死人啊??”
結果始作俑者還冇有任何覺悟:“秦姑娘不是瞧著門口的義莊牌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