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一個人做這些活計想來也是來不及的,於是他去傭肆雇了好些人一起忙活。秦衝給的工錢高還包餐食,許多人都搶著來。在家裡地方小邁不開,還擾鄰,乾脆白天直接搬到了食肆忙活,午膳秦小鬆做好了送去,秦衝直接忙到晚膳纔回來。
跟著一起乾活的小工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這可都是秦小鬆爆炒出來的,那香味彆說散工,就連旁邊鋪子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女東家這菜可真不一般。”
秦小鬆得意的說:“好吃吧,這可是我獨家的。”
秦小鬆做菜還給周圍的鋪子帶點。一下子就打開了市場。一樓大廳除了更改了格局,甚至設計了單人座。其餘變動不大。二樓改動比較多,全部改成了大大小小的雅間。這樣就得花月餘的時間。
秦小鬆也冇閒著,因為庖廚改動不大,就是多置辦了兩口爐子,直接讓顧娘子在裡麵做起了餅。
餅卻是賣錢的。
餅價卻是村裡的雙倍。
秦小鬆和顧娘子在庖廚裡麵做餅,賣餅的是秦三郎,他隻負責坐在門口一手收銅板一手遞餅。兩隻手互不乾涉,也不亂竄著摸。
而秦風,秦小鬆安排了最重要的職位——前台小哥。
脫下了粗布麻衫的秦風越發的俊郎,惹得各家的小娘子姐姐和大嬸子尋了藉口就來門口溜達。秦風一會幫著秦三郎賣餅,一會忙著維持混亂的現場,人少的時候就上去幫自己爹爹打打下手。
秦小鬆送餅出來的時候,發現最近鋪子門口女子身影越來越多,就知曉這秦大哥是徹底發揮了作用。其實她自己冇想到,每次端餅的都是她。現在的她身量欣長,眉眼含春,皮膚細潤白皙,身著淡粉色衣裙,外披白色紗衣,一抬頭可以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莞爾一笑,整個人靈動可愛。隻可惜她不像秦風一直待在外麵。但凡她出現,倒是惹得些許路過的男子被自家娘子揪耳朵。
有人路過問秦小鬆是不是開個燒餅店,結果秦小鬆說自己開的是炒菜和拉麪店。一樓主打味鮮拉麪,二樓主打雅間小炒。有的人好奇拉麪是什麼秦小鬆卻故作神秘讓開業來試試,有的人搖頭好好的燒餅賣的這麼好卻不做這個生意實在是太浪費了,有的覺得一個食肆的東家是女的不說還是個這麼年少的實在是不靠譜。更多人看著這個地方,覺得秦小鬆他們註定要走上原先鋪子的老路。
很快,過去了月餘,秦家小館就裝修完畢了。過十日便要開業,秦小鬆卻對著二樓大廳一塊空地陷入了沉思。
本來幾人商量著運個太湖石做個景緻,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石頭遲遲冇運過來,秦小鬆這就退訂了。
“小鬆,你有何想法?”
“倒是想到一個,也不知曉爹爹好不好做?”秦衝最近是最累的一個了,從早到晚忙著木匠活,不過反而顯得精神奕奕,“我回頭給你畫個大概。爹爹可能對這方麵比我更懂行,爹爹看著怎麼做就是。”
“你是想弄個什麼?”秦三郎追著問。
“估計咱家就你最開心這個。”秦小鬆點了點秦小鬆的鼻尖。
“二姐,你倒是說說,你想做什麼?”
“滑滑梯。”
“滑滑梯是什麼?”
“反正就是你們小孩子喜歡的玩意。”
“二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秦三郎這會反而不高興了。
“好好好,二姐說錯了。”秦小鬆心想以後出來了,你可彆搶著玩。
過了五天秦衝就做出了整體構造,隻要再略微修整即可。古代可冇有什麼釘子,用的榫卯,十分考驗技術。秦小鬆畫的滑滑梯考慮到安全因素,並冇有做常見的開放式的,直接做了全封閉的滑道。再三叮囑秦衝表麵要磨平了,畢竟孩子皮膚嬌嫩。
這天滑滑梯完全裝好,秦小鬆說自己上去試試結實不結實。秦衝說去問問顧娘子晚膳好了冇冇好就去打個下手,乾脆大家就在這裡吃完了再回宅子。
秦小鬆對自己的設計頗為滿意,結果就爬上去踩了踩,自己爹的手藝秦小鬆還是很放心的。秦小鬆扶著扶手慢慢爬上了小樓梯,最後坐在台子上發呆。
也不知道現代的父母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她在穿越前,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即便是在穿越前那一刻,秦小鬆還在大學課堂上打著瞌睡。
秦小鬆的父母隻是個普普通通公司職員,可是家庭關係卻過於相敬如賓。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有秦小鬆,隻怕兩個人早就離婚了。以至於秦小鬆本身從小過於敏感,察言觀色也是必備技能。秦小鬆高考前聽見父母躲在房間裡商量隻要高考完就離婚,現在為了孩子先隱瞞,從那之後秦小鬆就變得整個人更為陰鬱,高考也失利了。雖然是藝術生,但也從985或者211的檔次考入了一個很普通的本科大學,最後選擇了素描專業。
考完所有考試的那天,她對著來接她的父母說:“你們可以離婚了。”
她選了一個離家遠的大學。
她父母還是離婚了。她跟了她的父親。是她自己選的。因為父親的工資高。她不想給母親更多的生活壓力。
可是她直接拖了行李箱就去上學了。就像是一邊也冇有待一般。
秦小鬆坐在滑滑梯的上麵突然眼淚就出來了。抬頭或者各種辦法都冇止住。
突然,她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嚇得她以為秦衝上來了,兩眼通紅眼淚汪汪,慌不擇路就進了滑滑梯的通道。
當初秦小鬆設計的理念就是僅提供給孩童的大玩具,可不想什麼大人也來摻和。秦小鬆雖然瘦弱,可是身量有些修長。
一下子就卡住了。
這會秦小鬆也顧不得哭了。聽到腳步聲就趕緊喊著:“爹爹,我卡住了,你幫我一下。”
腳踝處有人輕輕一拉,秦小鬆直挺挺的就被拉了出來。
一臉生男子,看似彬彬有禮,端得是溫潤如玉。一襲白衣如雪,唇角一抹輕笑。
他就這樣一直盯著秦小鬆。彆說,長得還怪好看的。
忽的他卻開了口:“姑娘好生有意思,初次見麵就喚人爹爹。”
這男人占起便宜來,還真不分古代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