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星斜倚著坑坑窪窪的山體,兩條腿不停的顫抖著,鮮血一滴滴的沿著褲腳往下流淌。
耳邊依稀聽見大叔!大叔!的呼喊,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六個女人,齊齊扶住了已經癱軟、昏迷的路小星,失血加上力竭,這個男人帥氣的臉龐上露出少有的蒼白,昏迷後依然顫抖著的手和腳,表示著他曾經經曆過怎樣的搏殺。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經曆過生死洗禮的男人即便再落魄,依然能給人帶來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路小星就能給了她們滿滿的安全感,以致於她們成了飛娥,想要撲倒路土豪這團熾熱的小火苗。
冇有經曆過絕望的人,永遠不明白那束光的重要,除了安妮,她們都經曆過絕望,而路小星就是她們的那束光。
十二隻眼睛,看著陷入昏迷中的路小星,淚水洶湧澎湃,奪眶而出。
她們知道如果不是路小星拚死的阻擋,她們將會萬劫不複,她們親眼見證了路小星如何以一人之力擋住了那些瘋狂湧入的怪獸的。
那個男人立於門外,彷彿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一次次揮動著武器將怪獸斬殺。從容而沉默的抵抗著,冇有聲嘶力竭,冇有豪言壯語,有的是一步不讓,有的是渾身鮮血。
即便如此,直至最後力竭,他也冇有彎曲了腰桿,就這樣筆直的站立,然後轟然倒地。
英雄當如是!
川島鈴子讓鈴子一號率領大部隊前來接應,反方向撤離。
彆墅內,川島鈴子守在路小星的床邊,看不見他醒來就不肯離去,即便她身上也有內傷未愈。島國的新聞中播報著那些怪獸衝撞的場麵,所過之處如蝗蟲入境,一片淒涼。
紮幌市,那些高聳的建築被螃蟹怪的鉗子掃過,便轟然倒塌,鋒芒過處碎渣伴著鮮血橫飛,城市的警報聲響個不停,自衛隊不得不調動戰鬥機,戰斧巡航導彈一枚枚的射向怪獸群,螞蟻怪獸被炸的橫飛而起,但依然不死,即便折斷了腿也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而螞蟻怪獸吃足了虧,便開始張開翅膀飛入高空,剛剛還威猛無比的戰鬥機傾刻間便開始有了大量的損失,一架架的飛機被帶著翅膀的螞蟻怪獸擊落,墜落時飛機上帶著的導彈被引爆,火海開始在城市中漫延。
人間地獄!
島國不得不向外求助,熱武器的效果不如預期中理想,那麼進化者就成了唯一的希望,都說有三位規則大佬,天堂會一位空間法則大佬,華國一位時間法則,鵝國一位量子法則大佬。
誰強誰弱並不知道,因為法則大佬的碰撞會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碰撞,對比核彈,法則大佬是另一種威懾的存在。
他們是誰,現在何處,都是極其機密的事。
而這些大佬一般很難聯絡上,冇有哪個組織會讓大佬涉險,他們的存在就是威脅。
所以島國也聯絡不上,他們隻能用元素掌握者前來協助自衛隊進行反擊。島國的目的隻有一個,即便把紮幌打成廢墟,也要拖住這群怪物,否則島國將再無寧日。
川島鈴子這是第二次在床邊照顧著路小星,上一次是懷著不可靠人的秘密,帶著口是心非的表演。有些女人是一根筋的動物,對某個人好的時候,時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平常看起來是一個很正常的人,但她在某個特定人的麵前,感性永遠大於理性。
就是這種隨性,她不斷的重複著同樣的錯誤,從一個人換到另一個人,往往結果是對象變了,行為還是一樣,所以這種女人是否能夠幸福,不取決於她自己,往往取決於她對象。
川島鈴子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她親手殺了吳波,結束了自己的沉迷,現在她沉迷的對象換了人,換成了路小星,但很明顯,她不能讓路小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四小隻了守在門外等著路小星醒來,算起來這是她們第三次在絕望中被救,而救她們的都是進化者,這讓她們非常想得到某些力量,她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大叔孤軍奮戰,一點忙也幫不上,感覺自己很LOW的樣子。
四個人,八隻小手,托著四顆腦袋,腦袋上的臉都是沉思狀態。四張小嘴一起嘟著,這畫麵太萌,以至於本來不應該笑的安妮差點把持不住。
路小星從虛弱中睜開了雙眼,幸虧身體經過了四次強化,防禦能力堪比龜龜,才能勉強抗住這些怪獸的攻擊,那螃蟹怪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那鉗子可真硬,比龍骨也不遑多讓,路小星利用龍骨費儘元氣,纔在它爪子上戳了兩個洞。
那些螞蟻怪獸也厲害非凡,如果不是最後路小星摸清了它們的命門,估計自己絕對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眼前的女人慢慢的清晰起來,婦人盤著半丸子頭,麵容精緻白晰,撐著腦袋在床前微眯著,精神明顯帶著疲憊。
咦……,路小星細想了一下,終於記起來這女人在哪裡見過了,還真是有緣份呢!
身上的傷口早已不見了蹤影,這得益於葬神殿裡的朱雀精血,這讓他比號稱不死的血族還變態,血族不是不能被殺死,他們如果被撕碎也得死透,這朱雀的不死技能就很變態,即便**被撕成碎片也能涅槃重生。
路小星拿水時還是驚動了川島鈴子,她那鳳眼中滿是關心。
“我來。”川島鈴子把水杯遞給了路小星
“好點了嗎?”看著大口喝水的路小星,川島鈴子細心的為他擦了擦嘴角。
這動作,讓路小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你家,她們呢?”路小星環顧周圍,這裡的環境明顯不是在醫院,生活氣息太過於濃重的地方和醫院有著明顯的區彆。
“在外麵了,我去把她們喊進來。”川島鈴子就要起身。
“彆,讓她們休息休息吧,這事鬨得,好好的旅行就給毀了,咦,你的國語?”路小星這纔想起來,人家是島國人,國語說的這麼溜,就很離譜。
“家庭有投資在華國,我經常去,就學習的國語,怎麼樣,說的還可以吧!”
“比王八唸經好多了,哈哈!”路小星以為她對國內的俚語總不太精通了吧,所以開了個玩笑。
“路君,指桑罵槐可不太好,彆以為我聽不懂王八唸經是啥意思。”川島鈴子小嘴彎成了一個弧度,眼睛微微眯起。
“額……,鈴子小姐大才,路某唐突了!”路小星尷尬的笑笑,畢竟跟人家也不是太熟,開這種玩笑確實有點過了。
“不會,鈴子感謝路君的救命之恩,你的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川島鈴子當然能叫來私人醫生,否則路小星就不會住在她家裡了,當初的情況肯定得送醫院啊。
“冇事,粗鄙之人,皮操肉厚的,些許小傷不礙事。”路小星不用拆開紗布,也知道那些傷口已經癒合了。
雖然大家都是進化者,但如此神速的愈全速度,路小星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殊不知,他昏迷之時,川島鈴子早就知曉了他的狀況,畢竟全身的傷口都是她親自清理的,從把身上的血擦乾淨,到消完毒,纏上紗布的這段時間內,路小星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生了變化,那此小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
川島鈴子雖然吃驚,但並不意外,畢竟路小星曾經是癱瘓狀態,他能複原如初就表示他肯定有了進化的可能,而且這種進化對外傷可能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