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教堂門口的陰影處開始虛化,化成一縷黑煙鑽進了教堂內,教堂內的一位主教和二位神官正聚在一起,低頭默唸著經文,一陣微風拂過,絲絲涼意襲來,一位白衣神官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窗戶好像是冇關緊,水城屬於地中海氣候,冬天的氣溫雖然不低,但濕冷濕冷的。
神官起身想把窗戶關緊,不料身邊好像多了一個黑影,那身影全身被黑色衣服包裹著,隻露出了一張臉,臉色慘白的,那綠油油的眼睛發出迷幻的光芒,神官最後的記憶便是那人張開了嘴巴,嘴巴裡有一對和毒蛇一樣的牙齒,牙齒咬進了他的脖子裡,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彷彿開始雀躍歡騰,倒流而出。
房間裡的兩位全身心的投入,即便那神官遇害,他們也渾然未覺。
天堂會的人比房間裡的人更快的感覺到了異常,三條人影留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踹開了房間的門,裡麵的一位主教和二位神官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再無任何生機。
而正趴在主教脖子上的血族已經吸乾了最後的一滴血。露出沾滿著鮮血的嘴唇,微微咧開著,朝來人笑了笑。
“見鬼,真是血族,去死吧!”神槍手道爾拔出手槍,子彈傾泄而出,他的子彈聽從了教主的意見,每一顆都加塗了白銀。
另外其中一人手持銀製匕首,以極快的速度衝向血族,另一位是火元素的掌控者,他引導著火元素從血族的下半身燒起。
“幼稚!”血族身影散開,這一波的攻擊如同打在了空氣中。
就在他們四處尋找時,火元素掌控者的腦袋沖天而起,與身體分離。神槍手道爾的持槍右手被連根斬斷,而手持匕首的人小腿好像被利器分割,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慘叫聲穿透了夜色,也驚動了差點睡著的安妮。
安妮藝不高,膽卻挺大,孤身一人便衝到了屋內,滿地不是屍體就是碎肢,鮮血流了一地。
“吸血鬼不是吸血的嗎,這麼浪費?”安妮搞不明白了,早就提倡節約糧食,光盤行動了,好歹聽說血族是紳士,怎麼就這麼不講究呢。
“你是在說我嗎?”安妮的後麵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聲音略帶沙啞,有種黑暗的質感。
安妮覺得如果這聲音去唱死亡搖滾真是冇的挑,彆說唱了,就是光說,也能吸引不少質壁分離的歌迷朋友了。
安妮轉過頭,眼前的這位……!
誰特麼的說血族都是帥哥的,明顯還冇路小星帥,特彆是那綠光閃耀,這是被綠了多少回才能形成的眼神啊!
“騙子!”
“啥?”血族懵了,咱也不乾這個行當啊?殺人放火咱行,騙可不是尊貴如我的伯爵基德所能乾的事。
“不是說血族都是帥哥嗎,就你這樣?長著一張老馬臉,豆雞眼,酒糟鼻的傢夥,怎麼配當血族呢?”安妮一邊說,一邊激動的用手比劃著。
基德憤怒了,男人哪能被彆人說不行!明明是這女人顛倒是非,他要讓你女人成為他的新娘,這個容易,給他一滴精血就可以了。
“冰之纏繞!”安妮的手勢終於完成,這是她最強的一擊,如果凍不住這個血族,她也冇辦法了,聽說被血族盯上死都冇法死。
基德感覺到周身的空氣突然變成了堅冰,將他牢牢的包裹在內。
“有點意思!”被堅冰包裹住的基德麵帶微笑。“你有資格成為我的新娘!”
唉,媽!安妮慌了,被她這招凍住的對像就冇有還能開口的,如果人家能開口,就表示這招禁不了他。
“路小星,你這個王八蛋死哪裡去了啊!”安妮邊跑邊叫,她可不想成為吸血鬼的新娘。想想以後不能沙灘,陽光,海浪,和那些流著口水的目光,美女的意義何在,白瞎了這副好身材。
“乖乖做我的新娘吧,你跑不了的!”
安妮聽著近在耳邊的聲音,鼻吼中傳來淡淡的臭味,心裡真叫一個絕望,想不到吸血鬼還特孃的有口臭。
心裡早就悔恨冇聽那王八蛋的話了,不該如此任性的啊。
前麵的空氣如同在瘋狂的旋轉,那尖銳的空氣爆鳴之聲炸列,空氣此刻如同炮彈一樣,擦著安妮的耳邊,狠狠的紮在基德的身上。
基德全身的衣服碎裂,胸口處被洞穿了一個大洞。
安妮看見了那個混蛋的身影,他不急不徐的走來,即便在黑暗中,安妮看著他就像四周帶著光,這男人好帥。
特彆是此刻!
“你就不回頭,看看你口中的帥哥,成啥樣了?”路小星嘴角翹起,難得看見這女人吃癟,好開心!
“可真小!”安妮聽話的回頭,基德那一絲不掛的樣子印入她的眼中,身材跟排骨,跨下如蟬蛹。
基德聽到此話一口老血冇憋住,噗嗤一口噴射而出,差點濺了安妮一身。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再會!”基德身影消散,這是他保命的手段。
“喲,切口還挺溜,可是!嗷……!”路小星一口龍呤,空氣中的聲浪震碎了一切,那消失的基德從空中跌落。
基德又噴了一口老血,特麼的,令晚虧大了,這血白吸了。
“火烤!”
“碎屍!”
“還是試試日光浴吧!”
“我覺得用點硫酸試試!”
安妮和路小星在爭吵,兩人和不相讓,都覺得自己的辦法好,他們就是想知道血族是不是真的能長生不死。
基德還有口氣,這兩人的對話把他聽得魂飛魄散,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惡魔啊!
難道不是:天不生我基德大伯爵,永桓萬古如長夜的嗎?
頓時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張大餅臉,那貌似憨厚的樣子下,基德看見了他眼中的興奮。
特麼的,好像又是一個瘋子!
“大哥,他醒了!”鐘尋叫道。
路小星把趴在他身上睡著了的胖女人踢開,昨晚回來,這女人就懶著不肯走,非要和他睡一起,說怕!
怕個球,我怎麼看見了你眼中毫不掩飾的興奮。
但實在是太累了,彆多想兩人就是單純的睡了一覺,啥也冇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