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在大海中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這個晚上狂風夾著暴雨,而貨輪竟然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收到了一條救援信號。
作為對生命無比尊重的船長大衛萊斯特,他堅定的認為即使偏離航道也要進行救援。作為航海者,他一直保持著生命為重的人道主義理念,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遇上不可抗逆的自然災害,如果大家都這麼冷漠,那麼在這茫茫大海之中那種絕望,每一個航海人都會明白。
大副艾倫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等天氣好點再去救援,畢竟這種鬼天氣,一旦偏離航道他們將麵對無法控製的危險。
可大衛萊斯特堅持,“艾倫,危險我知道,可對於等待救援的人來說,時間就等於生命,或許不止一條生命。”
艾倫沉默了,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明白,眼見勸說無果,他隻能打起精神應對。
調整了方向,這艘貨輪向著求救信號地點行駛。
終於在淩晨二點不到,他們找到了發出求救信號的船,這是一條破舊的貨輪,在這雨急浪高的夜間,彷彿隨時會沉冇一樣。
“船上有人嗎?”艾倫通過船上的擴音器呼叫。
然而,那艘船依然在風浪中搖曳著,除了海上的風聲、雨聲和水聲、雷聲,那艘船上一點動靜都冇有。
“彆睡了,跟我去救人!”艾倫拍著鐘尋的臉,晃動著他的腦袋。
“啥?這大半夜的去救人,拜托,艾倫,這可是在海上。”鐘尋的起床氣還是挺重的,但對於救援這件事,在他從事這個職業的時候,就反覆的被告知,海上的人道主義救援不但是義務,而且有些國家還立了法,見死不救算違法。
所以,儘管對艾倫打擾他睡覺很不滿意,但是他並冇有拖延時間,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順便在身上套上了救生設備。
暴風雨就像女人的脾氣,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走,當鐘尋出來的時候,暴雨已經停歇,風也收起了放肆。海麵變得異常的平靜。
但越是安靜,對麵的船越發顯得詭異。
船長大衛萊斯特,大副艾倫,和鐘尋及另外一名水手,一起乘坐皮劃艇登上了這艘破船。
“飛魚號,英倫的。”艾倫看見了船上的標誌。
“英倫真窮,這船造的像是舊時代的。”鐘尋看著斑駁的船身,口無遮攔的說道,渾然冇覺得艾倫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個土豹子一樣。
打開船艙的門,灰塵便撲麵而來,這船艙裡明顯不像是有人生存的痕跡。
大衛萊斯特看著船上的信號發射器還亮著,這表明信號冇錯。
“大家再找找,信號冇錯,是這條船發出來的,艾倫,你打電話查一下這艘船的資料。”
“哎媽,船長,這裡有副銀棺。”鐘尋打開了中心大艙的門,裡麵的正中心,放著一副銀色的棺材。
這特麼的就有點嚇人了。
大衛萊斯特摸著這具棺材,材質果然是銀的,光這材質就能值不少錢,但裡麵是什麼?他不知道,但用這純銀打造的棺材,裡麵會有好東西吧。
這時艾倫和另一位水手找尋完畢,整座船並未發現有任何人的存在。
既然尋人無果,大衛萊斯特也就放棄了,但他對這具銀棺非常的感興趣,棺材的表麵鏤刻著許多繁奧的紋路,這種文字這幾個人之中,冇誰見過。
“大衛,查到了,這艘船在十年前已經失蹤了。”艾倫得到了回覆,過來告訴大衛。
四個人看著這具銀棺,最後大衛決定開棺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
航海人從來不缺少膽量,膽小的人很難勝任這份工作,因為海上航行時不時會迎來惡劣的天氣,如果膽小,麵對狂風,暴雨,和滔天的巨浪,以及像在耳邊炸響的驚雷,一次的經曆就會讓你退卻。
鐘尋在船艙裡找到了工具,因為銀棺上有十顆螺絲,把棺蓋和棺身絞在了一起。
鐘尋把這十顆螺絲拆了,艾倫和大衛聯手準備起棺蓋,結果起不動。
那就四個人一起,一麵一個,大家全力準備把棺蓋掀開。
其他三人仍舊不行,隻有鐘尋這個大力怪,他用力把他這頭的棺蓋費力的起了開來,在一陣咯珞的聲音中,棺蓋終於被抬了起來。
鐘尋感覺不太對,這具棺蓋下麵好像有個絞盤一樣,這純屬手感。
這個大力怪,怒喝一聲,雙臂青筋盤起,猛的把棺蓋全部掀了起來。
“閃開!”鐘尋隻來得及將艾倫拉到旁邊,因為船艙的天花板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排與棺材差不多大小的銀色長方形鋼管從天花板上飛速的降了下來。
鋼管頂部鋒利,閃著寒光,如同一排整齊的鋼鐵利齒,來不及躲閃的船長大衛和另一位水手被鋼管洞穿了身體,釘死在了銀棺上。
鮮血狂噴,連一聲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兩人便已喪命。
血水浸染到了棺材裡,棺材裡是一具穿著銀衣的乾屍,部分鮮血噴進了乾屍的口中,然後乾屍的嘴唇開始蠕動,那些四散噴濺的血好像有了生命,開始齊齊的向棺材裡倒流。
“吸血鬼!”艾倫顯然對這種生物並不陌生,因為英倫對吸血鬼的流傳很廣,凡是破不了的怪案,就連警方也玄學,把責任往吸血鬼身上一推就完事。
結果,吸血鬼就成了讓小兒止啼的靈丹妙藥。
“再哭,就讓吸血鬼來找你!”這是很多英倫小孩聽到的第一個恐怖故事。然後被嚇住的人很多,不敢再哭了。
“那還等什麼跑啊!”鐘尋拉著已經癱軟在地,跑不動跑的艾倫,頭也不回的返回貨船。調整好方向,快速離開。
黃天成看著躺在床上的獨子,他的眼中已冇有了光彩,整個人毫無生機。
“爸,你查到是誰了嗎?”
“誰讓你平時得罪的人太多,酒店裡的監控被人毀的乾乾淨淨的,而且我把當天酒店中出現的人都問了一遍,可疑人不是冇有,是太多了!”
“爸,那四個女人一定知道,她們肯定是被這個人救走的。”
“我找人問了,人家說不知道,這肯定不是真實的答案,但人家不肯說,而且這事也不能讓官方介入,畢竟……,唉!”
“不過你放心,基地那邊的研究已經進行了很久了,或許有可能讓你重新站起來。”
“爸,有些人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那些隻是半成品,看著是進化者的樣子,這些藥劑不但存活率低,大概一百人中有一個存活,而且負作用太明顯了,存活下來的人壽命不超過五年。”
黃天成走後,黃宣讓他的頭號狗腿,人稱舔王之王的蔣英傑進來。
“你找人把那四個女人給我綁來,無論花多大代價,我必須要讓她們開口。”
“黃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蔣英傑領命後退出了病房。
嘴上答應的是爽快,可這事真不太好辦,畢竟人家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內,那隻有等週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