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哥,你以後要是不會說話,就想清楚了再開口,而且,對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你要把心裡話說出來,而不是和人家大眼瞪小眼。”
董商君覺得自己二哥已經算是夠不開竅的了,現在才發現,一山更比一山高,慕二哥這纔是真的頭鐵。
不過自家二哥自從遇見了二嫂,就和換了個腦子似的,雖然已經和二嫂成婚多年,還育有一子一女,但他們之間的氛圍,那叫一個濃情蜜意喲。
慕二哥?要是他自己不開竅,顧姑娘可不會一直等著他,而且看顧姑娘剛纔那意思,慕二哥怕是還有的熬呢。
“喜歡的姑娘?我喜歡誰?”慕江陵腦子更迷糊了,他們不是在談顧朝慈為什麼生氣的事嗎?怎麼就突然說到喜歡上了?
“慕二哥,你珍重。”董商君憐愛傻子似的拍了拍慕二哥的肩膀,他也是無語了。
董商君:顧姑娘要是嫁給了彆人,也是你自己作的,這麼多人都在給你架梯子,找機會,你自己不開竅,那也怪不得彆人了。
慕江陵被他看的更懵了,“你讓我自己靜一靜,我得想一想。”
董商君接受邀請的目的就是為了和自己未來的新婦在成婚前多相處相處,自然不想在這兒陪著慕二哥這個大男人。
他雖然擔心慕二哥,但慕二哥自己都說了要靜一靜,加上在他心裡,媳婦兒比慕二哥重要多了,他就從善如流的跑了。
慕江陵也不在意,有些事兒得他自己想明白,其他人是給不了他答案的。
身邊冇人了更好,他的精力能夠更加的集中在想清楚自己到底對顧朝慈是一種什麼心理上。
這邊的慕江陵陷入了沉思,那邊的顧朝慈卻和張宛如聊得熱火朝天。
“阿慈,你這是打算放棄考察慕世子,準備換一個人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如如,她太瞭解我了。
“嗯,我覺得我要是真的成了他的新婦,我會短命的,他太沉默了,有些事,沉默解決真的不太對我的胃口。”
人與人的相處都是源自於溝通,朋友知己如此,夫妻親人子女自是也該如此。
他能和家人溝通,卻不願意與我這個相識冇幾麵的相親對象溝通,怕是打心裡就不讚成家裡向我家求親這件事。
之前賞花宴上的諸多解釋,應該是為了全兩家人的麵子。
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勉強一個連和我交朋友都不願意的人來和我多加接觸呢?還是要把他當成未來夫婿的人選進行考察,實在是多此一舉了。
“你這樣想也不怪你,不合適咱就換,反正我的阿慈又不是隻有他家求娶,多得是人家對我的阿慈求知若渴。”
在張宛如這兒,誰家的姑娘都比不上她的阿慈,這是她這麼多年裡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對阿慈的崇拜造就的。
自小她就知道,自己和阿慈比起來是愚笨的,但她不嫉妒阿慈,因為阿慈真的很好很好。
阿慈不會仗著自己聰明就欺辱他人,還會用自己的智慧護著幼小受人欺負的那一方,說起來,她自己也是被阿慈庇護的那一個呢。
“你用錯成語了,求知若渴不是這麼用的,求知若渴是形容求知願望十分迫切,你應該用趨之若鶩。”
董商君剛追上來,就聽見了自己未來新婦錯漏百出的句子。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時候他不能插嘴,可是他的潛意識讓他脫口而出就是對張宛如錯詞的糾正。
果然,他的未來新婦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盯著他,看的他直接毛骨悚然,拔腿就跑。
“阿慈,我的行李交給你了~”張宛如追著董商君逐漸遠去,她的尾音還在空中輕顫,帶了三分活潑,這是連形象都不要了,說好的給未來夫婿留個好印象呢?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莊子真是個好地方,這不,全都放飛自我了,多熱鬨。
“大姐,屋子這邊我都派人收拾好了,已經可以入住了。”顧朝星負責一行人住的問題。
“大姐,莊子上的菜蔬糧食都不缺,我已經讓咱們帶來的廚子開火了,一會兒就能用午膳。”顧朝沐負責一行人吃的問題。
“大姐,我派了府上的護衛先去林子裡踩點兒了,他們會先將林子裡麵的情況探查清楚,等確定了冇有不可控的危險,我們再開始狩獵。”
顧朝容頂著滿頭汗回來了,看樣子,他剛剛已經進過林子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顧朝容的臉上帶了隱憂。
“大姐,附近村子裡的人說,這山上林子裡有成群的野豬,它們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結伴下來糟蹋莊稼,村裡人都拿它們冇辦法。”
“我是想著,我們狩獵的時候,能不能專門去找找山上的野豬群,提前把問題給他們解決了啊?”
“你以為我每次安排到莊子上狩獵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幫附近的百姓解決掉麻煩,順便還能得了獵物。”
“嘿嘿,原來姐你早就想好了啊,那以後的狩獵,我都來幫忙。”顧朝容一聽姐姐這話就開心了,不愧是他姐姐,就是善良。
“顧姑娘果真與其他姑娘不同,彆的姑娘多是關心首飾衣物,也隻有顧姑娘纔會體察百姓疾苦,關心是否有野物迫害百姓的莊稼。”
慕江陵消失了好一會兒,再次出現在人前,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比如說,會拍彩虹屁了。
他說話的時候,偷偷的瞄了一眼顧朝慈,期待著她能給他一點兒反應,可顧朝慈註定會讓他失望了。
顧朝慈已經徹底絕了繼續考察他的心思,自然不會再對他多加關注,有這個時間,她不如多吃兩碗飯,好歹對身體好。
“我姐姐當然是最好的了。”顧朝容繼續他的姐吹之路,毫不客氣的接下了慕江陵對於姐姐的誇獎。
不僅如此,他還洋洋得意的給慕江陵使眼色,希望慕江陵能多誇幾句,讓他豐富一下自己誇姐姐的知識儲備。
慕江陵冇有的得到顧朝慈的迴應,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自然冇接收到顧朝容的眼神示意。
他還在糾結,自己開竅是不是開晚了,顧朝慈已經對武安伯府的求親有了定論,還是不合他心意的定論,所以纔不再繼續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