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姐要帶他們去城裡玩,兩個孩子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欣喜,天知道他們有多想去城裡。
薑喬迫不及待的走進廚房,想要幫大姐一起裝豬油。
她拖出藏在木柴後麵的洗臉盆,使出吃奶的勁把它放在凳子上,掀起上麵的薄布,對著薑寧和薑柏道:“大姐,二哥,快把勺子和飯盒拿來。”
看著薑喬著急的樣子,薑寧笑了笑,說了聲:“好。”
她轉身回到屋裡,打開櫃子拿出裡麵的飯盒,就要遞給薑柏。
薑柏接過,臉色已經冇有一開始的興奮。
“大姐。”他有些謹慎,“你確定那個找你買豬油的人是個好人嗎?”
剛剛他沉浸在可以去城裡的喜悅中,冇有考慮到這一點,現在接過飯盒卻忍不住開始亂想。
村裡的嬸子們聊天的時候提過,城裡那幫投機辦的人經常會偽裝成老百姓的樣子,抓私自買賣東西的人。
要是大姐也遇到這樣的事該怎麼辦?
自從爹媽死後,薑柏就有些患得患失,他習慣把所有的事情想到最糟。
知道有人要買家裡的豬油也會感到害怕,甚至還會想那些豬油會不會暴露大姐的秘密。
他害怕這一點,自從察覺到大姐的變化,薑柏就下定決心要幫大姐瞞著一切,絕不允許有外人發現家裡任何不對的地方,更不願看見大姐出事。
甚至都做好有一天,要是村裡的人發現大姐的秘密把大姐怎麼樣的話,他就和村裡人拚命的準備。
可以說,大姐以及兩個妹妹是他現在僅剩的一切,他拚儘全力都要保護好她們。
薑寧看著他擔心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腦門,開著玩笑,“小小年紀,眉頭可不能皺得那麼厲害,以後長大了是要倒黴的。”
“你放心。”她安撫著他,“大姐既然願意把豬油賣給那個人,那一定是確認過他的身份的。”
白天,當那個男人交代完自己的身份後,薑寧抽出過時間,專門繞到皮鞋廠附近的家屬院,花了幾顆糖從一個老婆子的口中打聽過那個人。
李鴻飛,今年三十五歲,江城皮鞋廠二車間的主任,家裡有一個老孃,還有一個十歲的閨女,媳婦是服裝廠宣傳科的人。兩夫妻為人都十分的和善,和家屬院的鄰居相處也非常融洽,老婆子提到他們一家那可是誇的不行。
正是因為這些評價,薑寧才願意冒險帶著弟弟妹妹去皮鞋廠找他賣一回豬油。
薑柏聽完大姐的解釋,有些安心,他看著大姐拿出勺子,趕忙就要接過。
外麵傳來薑喬著急的聲音。
廚房內薑喬見大姐二哥還冇有回來,有些心焦,她扭頭朝著外麵喊了聲:“大姐,你們好了嗎?”
薑寧聽後,應了一聲,又對著薑柏說道,“走吧。”兩人隨即走了出去。
廚房內,薑喬見兩人回來,自告奮勇的要接過二哥手上的東西舀豬油。
薑寧看著她小小的個子,害怕會拿不穩,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請求。
她走了過去,見洗臉盆裡的豬油還有厚厚一大盆,想起李鴻飛提到豬油是要送人的話,毫不吝嗇的給飯盒裝上滿滿的豬油。
薑喬看著心疼,覺得有點多,心疼道:“大姐,夠了吧,不需要裝那麼多!”
薑寧聽後並冇有停手的意思,一邊塞一邊道:“人家既然要買我們的東西,那我們可不能吝嗇,要不然是做不成長久生意的。”
之前在現代的時候,薑寧家附近有一家早餐店,每天都有很多的食客,有時候薑寧去了都找不到位置。
一開始,她還奇怪為什麼附近那麼多早餐店,就那家有那麼多人,每天賺的盆滿缽滿。後來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實在人,每次給的份量都很足。
同樣的價格,能在他家買到足足多出一倍的份量,食客們吃得開心,自然也願意去。長此以往下去,大家心裡的天平也漸漸傾斜到那家早餐店上。
薑寧覺得既然要做好生意,就應該和那家早餐店的老闆學習,這樣才能長久。
***
五盒豬油裝滿不需要太長時間,二十分鐘後,洗臉盆裡一半的豬油都已經到飯盒內。
薑寧看著洗臉盆裡還有大半的豬油有些遺憾。
要是。她想著,飯盒能再多些就好了,到時候她也能多賣些。
現在家裡已經找不到能用的飯盒了,這也限製了她賣豬油的可能。
下一次回現代,還是要去批發部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這個時代差不多的飯盒。
薑寧記下這件事,直起腰用手錘了錘。
薑柏看著她捶腰的動作,伸手幫她按著肩,關心問道:“大姐!你累不累?”
薑寧搖了搖頭,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飯盒,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見天色已經很暗,趕忙道:“我不累,豬油已經裝的差不多了,你們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城裡呢!”
“嗯!”薑柏和薑喬點頭應了一聲,乖乖的走了出去。
***
晚上,福寶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叫著。
薑寧看了一眼,知道她是要喝夜奶,趕忙泡了碗甜奶粉,坐在床邊喂她。
福寶喝的有些急,明顯是餓了。薑寧仔細的喂著,目光卻落在飯盒上,想得有些深。
她雖然擁有金手指,卻不像其他穿書女那樣擁有空間,這也完全限製住她在黑市賺大錢的可能。
薑寧歎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能自帶空間,她就可以隨時隨地把物資變出來,不需要那麼束手束腳,就連豬油都賣的不痛快。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默唸一聲,“係統。”
隔了一會,係統才睡眼朦朧的出現,它冇精打采的問道,“宿主,你那麼晚叫我乾什麼!知不知道我雖然是個係統,卻也有睡覺的權力!”
薑寧冇功夫搭理它的控訴,問著它:“你身上真的冇有空間功能嗎?”
係統一臉懵,腦子裡出現三個問號,詫異想著這是啥意思?
它迷惑問道:“空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