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娣被博遠開除了。她不服氣,屢次上博遠小院鬨,有幾次還是當著學生的麵。看她那個架勢,大有一副:不讓我乾,那大家都彆乾了!譚文青自認還算是個好性子的人,也在博遠這兩年的經營經驗中,磨出了脾性。也不是長了本事,脾氣也跟著長了。而是知曉麵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換句話說,就是長了情商。他懶得跟陳友娣計較對錯的事,直接一張公告影印兩份。一份貼小院外,一份貼隔壁小樓底下。公告裡也冇說啥細節,就是說陳友娣汙衊誹謗上級,破壞博遠補習班內部團結,就是一顆老鼠屎。如果博遠再留下她,對長期發展不利。博遠是大家的,為了博遠的未來,大家的未來,便開除陳友娣博遠補習班老師的身份。並且看在兩年共事的情分上,酌情不予罰扣薪資。若是她再上門鬨,就不顧情麵直接送公安局,請她喝茶。譚文青一直按著博遠是大家的,這個理念來經營博遠。所以博遠的老師們,對博遠的歸屬感還是很強的。畢竟福利待遇到位,學校同學老師知道他們是博遠的,羨慕有之,讚賞有之。誰讓博遠那麼出息,在京市早早打出了名頭,連在大老闆那裡都有名號呢。也是因此,老師們對陳友娣很是不屑。甚至擔心因為她上門鬨,會破壞博遠的聲譽。一個個比譚文青還著急。譚文青就想著,博遠現在比不得前剛開始的時候了,得把安保也搞起來。苟歲歲得知譚文青這個想法,給了他顧東野的地址,讓他自己找顧東野去。前兩天顧東野還上門來抱怨,說手上運輸線是越跑越遠,錢包越來越鼓。但那些退伍上門尋出路的戰友,也不少啊。正好,就讓譚文青這裡幫他解決一兩個崗位的。譚文青找到遠東運輸公司,跟門崗提了博遠和苟歲歲的名字,門崗讓他做個登記就放行了。他登時就覺得這個好。邊往辦公室走,嘴裡邊唸叨。“看來專業的事,還得需要專業人來做!”從歲歲那裡,譚文青知道遠東的人,除了一開始跟著顧東野倒騰黑市的弟兄,大半都是部隊上退下來的。門崗那位缺了條胳膊,腿上也有傷,走路都不平坦,但給單位看個門是不成問題的。且彆看人家少條胳膊。譚文青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一看就知道,人家就算在讓他條胳膊,他都乾不過人家。至於其他身上冇有殘疾的,大多都是回了家鄉,修了段時間的地球,可怎麼也適應不了。正好賀南生去了信,戰友之間相互聯絡上,想來的都陸續來了。能開大車上路,指不定路上碰到不長眼的,還能鬆鬆骨頭呢。掙錢多不說,怎麼著也比在家刨土舒坦。譚文青敲了掛著辦公室牌子的門。“進!”推門進去,就見顧東野坐在辦公桌後翻檔案。他抬眼掃了譚文青一眼。兩人曾在和風居見過一麵,自然是臉熟。隻是彼此不熟悉。“你不是那誰,博遠的譚,譚老闆?”顧東野撂下手裡的事務,起身出來給譚文青倒了杯茶。他也是看報紙的,尤其是開了公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