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凡菲醒來後,並冇有離開隔間。外頭走道上也鬧鬨哄的,聽聲音是大家在想列車員投訴昨晚被粗暴砸門的事。歲歲推開門出去,就聽到列車員保證,“大家說的事情,我們已經瞭解了,今晚我們會讓人盯著點,不會再有人來搗亂,打擾大家休息!”此時,賣餐員推著早餐小推車叫賣,有人直接去餐車用餐,有人選擇買了在隔間或者走道裡吃。歲歲所在隔間的其餘兩人選擇去餐車,現在就剩下她,汪蘭心以及邢凡菲。“來兩份早餐,”歲歲掏了錢,接過包子油條、豆漿和粥的同時,偏頭淡淡看向邢凡菲,“我不負責你的飯。”話音剛落,邢凡菲的肚子就“咕嚕”一聲長鳴,她紅著臉掏包,買了早飯悶不吭聲開吃。吃過飯,另外兩個人也回來了。邢凡菲依然冇有離開車廂,她捏著衣角,跟那兩個人商量,這兩天能不能都待在車廂,保證不會影響大家休息和進出。那兩人也都是年紀不大的小年輕,不知道是不好拒絕,還是出於對弱者的同情,總之他們點了頭。那邊求完人,邢凡菲又彆彆扭扭地跟汪蘭心說話。大概是響起自己當初勾引人家丈夫彆扭吧,不過歲歲看樣子,現在就算是秦越站在她麵前,這姑娘都不會再重蹈覆轍。反而會因為她現在的模樣躲著人。汪蘭心倒是無所謂,邢凡菲留不留的,反正也影響不了她什麼。其他兩個陌生人都冇意見,她更冇意見。“苟歲歲,你能讓我跟你們一起去京市嗎?”跟歲歲說話時,邢凡菲身上的彆扭勁兒更明顯了。歲歲一聳肩,“你隨意。”邢凡菲心裡湧起一抹高興,這是兩年來頭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說來可笑,原因卻是麵前這個她討厭的人。這樣一想,邢凡菲有點想哭,好歹忍住了。她是真不敢再在京市之外的車站下車的。畢竟,哪裡都有那些人的眼線!或許,一開始她踏上這列開往京市的火車時,哪怕她最初隻是想要離開鵬城。但結果就跟這列車的終點站一樣,註定了是要回到京市。邢凡菲確實說到做到,接下來一天一夜的路程,她在隔間裡都保持足夠的安靜。從來不插話,也不參與他們的聊天。唯一的幾次說話,都是在買飯的時候。歲歲和汪蘭心的上鋪,原來是去京市的市場調研員,市政的人。隻兩人出身不普通,不然也不會出現在軟臥車廂。火車到站時,是早上九點,歲歲跟汪蘭心身上冇多少行李,也就是衣服。她們去鵬城這些天,算上路上的行程,滿打滿算也不過一週時間。京市的天氣雖然暖和了些,但還不到換季的時候,兩人穿了厚棉衣。隻是悶不吭聲跟在二人身後的邢凡菲就慘了。或許是這兩年不在京市的緣故,也就忘了三月的京市還處在冬季。不過冇等兩人可憐她,這姑娘一下車,就跑到站台邊上賣棉服的地方買了件厚實的長款大棉服和大棉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