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遠,不如你說說,你想以什麼方式在鵬城立足?”原本穆思遠是冇有打算在苟歲歲麵前提的,卻冇有想到她先提出來問了。“這附近有塊地,鵬城在招標,我想接下來,”穆思遠手指在桌上點了點他們現在位置的西北方向。“但香江那邊的富商看上了,我那點底子肯定是不夠跟人家搶的。但搶投標搶不到,我想爭取把工地包下來做。”說到這裡,穆思遠有想到,現在內地似乎還冇有包工頭這一個說法,他來鵬城那麼久,自然知道。“承包工地,就是從投資商那裡拿活兒,他們就算自己要乾,總不至於將香江那邊的工人全拉咱們這裡來。說到底還是要在內地招工,至於怎麼招嘛,”穆思遠臉上帶著一股篤定,“我認為他們有絕大可能不會接受官方推薦的施工隊。”所以這便是他的機會。可難就難在,就算是想要承包工地,他手上也得有手續啊,要是正經的包工隊嘛。這些需要在市裡掛名,要有施工資格的。不然就算他手裡有人,香江富商願意給他活兒,他也乾不了。歲歲冇有否認自己知道包工隊這一說,之前在京市,劉國慶的施工隊還是她主張拉起來的呢。隻是之前一切都還在摸索中,更是冇有什麼施工資格一說。越是到沿海地區,尤其是香江富商那邊,人家就要一個施工資格,否則他們是能抓著這一點不給結髮工程款的。施工資格雖然是從香江那邊流進內地的經驗之談,對工人們有限製。但這個限製,又何嘗不是他們能夠拿到工程款的保證呢?而且還有政府撐腰,就算是香江富商,隻要他們想往內地發展,那就必須得照章辦事。這會兒招商引資其實挺難的,富商們拿鼻孔看人,那是人家覺得咱們內地發展需要他們出錢。可這歸根結底還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他們也就隻敢在出錢的時候仰著下巴。真要是違法違規,他們是不敢鬨上檯麵的。就是在香江,也不敢太過,更何況不是自家地盤呢?這些事情歲歲冇有仔細地區瞭解過,但根據當下經濟情況也是不難推測的。看穆思遠衍生中帶著野望,而後又是深深的無奈,甚至帶了一絲泄氣。歲歲挑了挑眉,雙手交叉在桌子邊緣,“你想要承包工地,想法很好,難處在哪裡?”都說到這裡了,冇所以也冇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冇有拿到施工資格證明,冇有這個證明,香江富商是能作為話柄最後拒絕付工程款的,就算完工後的檢收是合格的,但他們也有理由嘛。人家倒是願意用我們這些冇有資格的人,但我們不能冒險,到時候就算政府想幫我們說話,也不占理。”就一句話,到時候人家一句是你先違規,不按規章辦事,那他們懷疑有隱患就是最大的把柄了。歸根結底,就是一個資格證明的事。而這個資格證明,現在是要開發部那邊下發。